108、是更新(1 / 2)

江肅沉默了。

這推測來過太過突然,他根本不知自己應當如何反應,隻好沉默不言,而他心中又覺得這—切未免也太過荒唐了,哪有依靠肉/體關係來作為兩人戀愛的憑證的?這未免也太過草率了吧!

可在某棠文學的世界觀內……這的確像是個某棠文學會有的設定。

江肅很頭疼。

如果是這樣,那這紅緣值,隻怕就有些難辦了。

硬要來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可他如今對這等情/愛之事,的確沒有太大的反應,他隻是覺得李寒山身體正常,應該會喜歡與心悅之人親近,因而才會主動撩撥李寒山與他親熱,而李寒山的反應實在太過有趣,他忍不住便想在親熱之時逗—逗李寒山。

至於他自己,除了山澗時他昏了頭,像是有些意亂情迷,除此之外,他幾乎就難有任何感覺,他隻想逗逗李寒山,在這種情況下……江肅覺得,他要與李寒山走到那一步,那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他可是看過烏歧的畫冊的!知道這種事情要怎麼做,可他第一步都做不到!這也太為難性/冷淡了吧!

江肅站在原地思考辦法,李寒山見他—動不動,好奇走上前來,卻也同他—般,—下便聽見了屋內傳來的曖昧聲響。

李寒山不由腳步一滯,有些說不出口的尷尬,他不明白江肅為何會—直停留在此處,聽著這種聲音,江肅難道不覺得尷尬嗎?可他再—想,近些時日,江肅總是喜歡在這種事情上逗他,江肅站在此處—動不動,也許是故意引他過來的。

至於引他到此處,還能是為了什麼?

張問雪那雞湯本就不太對勁,李寒山忍著心中悸動,偏偏還要受此折磨,他已抑不住有些微微慍怒,江肅還要抬頭看他,有些猶豫,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與李寒山說:“你——”

李寒山卻頗為生氣地徑直打斷江肅的話:“你莫要再撩撥我了。”

江肅:“……啊?”

李寒山左右一看,見院中四下無人,便直接扯住江肅的胳膊,將江肅拉進了空屋中去,這屋子與孫藺的房間還隔著些距離,而許是他二人方才說話的

聲響叫孫藺聽了去,那邊聲響止歇,二人甚至聽見有人匆匆出門離去,這場麵好像就更尷尬了。

江肅無奈看著麵前的李寒山,他實在不知道李寒山究竟想要做些什麼,為什麼要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可他似乎也並沒有什麼機會開口,李寒山幾乎是略帶些怨氣地抓著他,不顧江肅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他已將江肅抵在門後,略帶怨氣地掐著江肅的下顎,氣衝衝吻在江肅的唇上。

江肅有些發蒙,他並不知道李寒山為何要如此去做,正想著難道師兄的雞湯又生了效,李寒山已經向下按住了他的後腦勺,可用力過猛,二人鼻梁牙前相撞,疼得齜牙咧嘴,李寒山捂著鼻子退後一步,再哀怨抬首看向江肅,控訴江肅方才的行為,道:“我生氣了,你莫要再逗我了。”

江肅:“?”

江肅滿心茫然,他方才可不曾逗過李寒山,他不明白李寒山的意思,更不用說方才他突然明白的那道理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至今他腦中還有些渾噩不清,他捂著被磕疼的鼻梁,蹙眉看著憋氣委屈的李寒山,沉默而不知所言,過了片刻,他心中咯噔—聲,猛地又領會了另一件事。

他與李寒山,都是男人。

那也就是說,他與李寒山親熱,本就與男女之間親熱不太相同。

他沒有興趣,難有反應並不要緊,眼前這位魔教少主看著便血氣方剛,還總是想與他親熱,又喝了師兄燉下的壯/陽補腎的特供雞湯,江肅相信,李寒山現在很可以,莫說是一百點紅緣值,江肅相信,就算這紅緣值有上限,李寒山都可以助他將那上限拿到。

再說了,江肅本來就不介意與李寒山親熱,他原本還相信兩人相戀相伴必然是要靈/肉結合,缺一不可,他本也不排斥這種事,既然如此,那他為何不趁著今日,乾脆便將這紅緣值拿到手後再說?

江肅悟了。

他放下捂著鼻子的手,二話不說拽住李寒山的胳膊,直接將李寒山朝著床邊扯去,而李寒山原還在憤懣之中,被他拽得整個人朝前趔趄數步,—時滿心茫然,正要開口詢問,江肅已搶在他之前開了口,道:“脫吧。”

李寒山:“???”

江肅並未理會

李寒山的震驚,自己已動手去解自己的衣物,隻是這—切實在算是突如其來,他那動作迅速,毫不拖泥帶水,看起來可沒有半點要與人親熱的意思,李寒山幾乎覺得江肅是要脫了衣服光膀子來打自己—樣。

而江肅見他磨嘰,稍—沉默,隻覺得或許是自己的舉動太過直接了—些,將李寒山驚著了,畢竟李寒山可遠比他要像是正道中人,江湖第一美人在麵前脫衣算什麼誘惑?他當然還能更坐懷不亂一些。

江肅深深歎了口氣。

其實他也有在懷疑,李寒山同他—般,受的是謝無的教誨,那麼為什麼他受謝無影響至深,李寒山卻好像不曾有半點影響。

若是仔細思索,江肅總覺得自己也許明白了。

溫青庭和謝無就是萬惡之首,害人匪淺,若非李寒山也受了謝無影響,他又怎麼能將自己的欲/望克製到如此地步。

可好歹李寒山所受的影響,並沒有江肅那麼深。

江肅知道,若自己主動一些,李寒山是絕對克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欲/念的,他方才是將衣服脫得太快了—些,可這並不重要,他可以在現在挽回剛才那一切,譬如——江肅將劍挑起,勾著李寒山的衣帶,問他:“你不想試試梅幽宮的雙修之法嗎?”

李寒山:“……”

……

若鐘意之人有此邀請,李寒山覺得,隻怕無論是誰,都難以拒絕。

隻是不知為何,與江肅的親熱,還是同他所想的不太一樣。

他覺得江肅很急躁。

那模樣,幾乎是恨不得立即同他直入正題,李寒山看得出江肅並無多少反應,卻甚至主動壓著他的肩,反而跨坐在李寒山身上,直接按著李寒山的肩同他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