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變種魔鬼魚在海天池中往來折返,鼓動形如翅膀的發達‘胸’鰭,在池中掀起一‘波’又一‘波’‘浪’湧,有些焦躁的樣子,正如同‘操’線人如今的心情。.最快更新訪問:.79XS.сОΜ 。他臉上笑容還在,隻是大半肌‘肉’都僵硬了。
也在此時,“後方”低細‘陰’冷的聲音入耳,卻不知其方向來處:“難道你真的指望現在就扒出東西,得份大功勞……你的理解力確實有問題。”
‘操’線人臉皮微熱,心裡則想罵人。
隻是念頭剛起來,“後方”便似看透了他的五臟六腑:“與其腹誹,不如想想怎麼繼續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嘴巴動起來!”
‘操’線人暗挫牙關,但被人訓斥一頓,後麵還有托底,心裡總算拗過來一點兒,略微活動麵皮肌‘肉’,儘可能平靜地回答:
“羅南先生可以繼續。”
說話間,‘操’線人又一次確認時間,也確認錄音開啟。他打定主意了,不管羅南說什麼,讓他講,隻當耳邊風就好,回去再仔細分析。
格式論是吧?什麼祖父祖母的,老子回去以後,會讓你把全家人內‘褲’的顏‘色’都爆出來。
羅南似乎真的相信‘操’線人的說辭,仍閉著眼,麵無表情說話:“那我就接著往下講,剛剛已經說完了‘邏輯界’,下麵就可以描述一下安翁的情況。”
說完個屁!
碩大的潛水鏡後麵,‘操’線人的視線往下垂,拚命過濾與羅南有關的一切信息,可就算這樣,羅南的聲音仍然穿進來,簡直就像是魔鬼的低語,一層層撩撥他的情緒:
“安翁在做什麼,我並不清楚,我隻說我觀察和理解的。要知道,天地格式的層次非常豐富,物質與‘精’神層麵的乾涉作用,可以形成無數種‘秩序框架’。哦,這裡你肯定是不懂的……”
我草!
與‘操’線人的情緒相呼應,海天池中,魔鬼魚再次用力拍擊‘胸’鰭雙翅,發出轟隆一聲爆震,水‘花’漫天飛卷,濺濕了田思的大半裙擺和絲襪,然而她已經徹底沒了反應。
‘操’線人想殺人。
他現在無比確信,羅南是故意的,那小子就是抓住他“聽不懂”這一條,來回挫磨嘲諷,好嘛,真當他是不嗔不怒的佛爺?
羅南停了口,卻連眼睛都沒睜開,以冷靜姿態等魔鬼魚製造的噪音過去。
“你想把保險絲掐斷嗎?也許那小子就等你這麼做。到那時,我那‘不頂個屁用’防護咒可保不了你。”
羅南不開口,“後方”卻‘陰’森森地提醒‘操’線人,最後以冰冷的命令作結:
“彆再讓我為你分心!”
再被訓斥一頓,‘操’線人卻連憤怒情緒都化了灰。他猛然醒悟,羅南這一輪連諷加刺,目的是什麼?若真如“後方”所言,是要‘激’他自個兒掐斷“保險絲”,心思可就用得深了。
‘操’線人明麵上是講,他與田思“共享‘精’神衝擊”,可這麼幾輪下來,想必羅南也能看出,二人之間的聯係其實是不平等的。田思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他這邊可是輕鬆得很。
事實上,就算羅南‘精’神衝擊過來,‘操’線人也有把握擋過第一‘波’——他憑借的就是手中的田思,這可是一個“良導體”,足以將他自己的損傷降至最低。
而若一時失手,自絕後路,那會是個什麼下場?看看前麵的黑甲蟲吧,這可是個活榜樣!
諸多繁雜念頭,閃閃便過,‘操’線人背脊上卻是薄薄一層冷汗。他第一時間鬆動指頭,還送進點兒元氣,避免給田思更重的壓迫,也幫著順順氣血,生怕情緒過‘激’,真把“保險絲”扼死當場,將事態推向不可收拾的境地。
他還要向羅南解釋:“咳,抱歉,畸變種嘛,不太好控製,沒有打斷你思路吧?”
羅南沉默了片刻,聲音倒是更低沉了些:“‘秩序框架’這詞是我生造的,你聽不懂才正常,所以你問你,需不需要進一步解釋。”
‘操’線人盯著羅南的麵孔,越看越覺得自己是躲過了一劫,要不然那邊解釋什麼?還投桃報李不成?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
現在的年輕人,心都狠呐!
‘操’線人心頭一鬆又一緊,如此看來,羅南心裡還是存著與他們正麵衝突的心思,也許協會的援兵快到了吧。他必須要多個心眼兒,多做一手準備。
話說,“後方”還沒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