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喜新厭舊的技能經驗狂漲吧?一個轉乘的空都能讓你給抓住,轉眼又勾搭住了兩個超凡種?”
“咳咳,言重了。”羅南瞥了不遠處兩位同行者,果斷切入正題,“我就是想請你知會武皇陛下一聲……”
“老板那邊你不用擔心,本來就是過來打輔助的,至於你這位主將是莽一波還是送一波,她才懶得管呢。我隻不過是站在朋友立場上,告誡你一聲,不要到最後被人沉了海就OK了。”
還沒等羅南回應,章瑩瑩又醒悟過來:“貌似這也無所謂?嘖,突然發現,不管戰略上怎麼樣,你在戰術上壓根就是在耍流氓啊!我們這些外圍人員,都要比你來得危險!”
羅南就笑:“也不至於,要是當麵被打碎了,以後在裡世界各位同道麵前,這張臉就要貶值了呀。”
“哎呦?什麼時候羅猿外也開始講究這些了?”
“剛學會的,不講究的總是會比講究的受欺負,不管是真講究還是假講究,讓其他人知道我講究這個,至少在他們做出不講究的事兒之前,也要考慮是不是要講究講究。”
有感而發之下,羅南說了一長串繞口令,直接把章瑩瑩給繞暈了。他也不多聊,結束了通話,長籲一口氣,視線穿過商務機的舷窗,看下方漫漫雲海。
此時他正在以1.2馬赫的時速,橫向切過中太平洋那條隻存在於概念上的日期變更線,往回跳了一天,進入了5月15日。
不過由於人為區域劃分上的原因,這條日期變更線,向東方有一個較大的凸起彎曲,所以隨著商務機持續向北,他很快又要再穿梭到5月16日……
彆問,問就是慣例,問就是規矩。
就算是超凡種,想要按照自己的意誌,強行使之變更,也隻有鬨得灰頭土臉的下場。
“看吧,這就是規矩。”血妖仿佛也具備某種能夠窺探人心的能力,適時在旁邊說了一句。
也就這麼一句,再多就顯得嘴碎了。
羅南卻不可避免想得更多。
顯而易見的,舊體係裡麵承載了很多有用的必要的東西,不是真到了無以為繼的地步,誰也不願意把舊體係砸個稀巴爛,在一片白地上艱苦重建。
現在的世界,已經進入無以為繼的地步了嗎?
顯然沒有。
那麼,這個在原有基礎上,完美吸納了超凡種力量的舊體係,它的向心力,它的堅固程度,要比羅南最早設想的還要強大得多。
至少他要做出這樣的準備。
他現在失敗不起,那種螳臂擋車式的慘敗,更是會造成無法接受的後果。
剛才和章瑩瑩隻是說笑,但是如果所描述的那些真的變成了現實,羅南這輩子恐怕都沒有再笑出來的機會。
這和他是否真身在此、是否有性命之憂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不管怎樣,準備都要更充分才行。
他的視線由散轉聚,直刺入舷窗外的雲層,當然這隻是表象,羅南在精神層麵的轉換和運作,區區一具水汽假身,還真的沒法體現出來。
血妖本來還想和羅南再聊一下後續行動的相關事宜,但看到羅南這個樣子,也就沒必要惹人嫌了。
他的視線從機艙內其他人的臉上掃過。
本來沒必要來但還是登上了商務機的萬流花,這時候又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戴著耳機看投影區域在格鬥錄像,權作消遣。
稍微側偏一些,機艙裡塊頭最大的那個,也就是這架商務機的主人,塔卡爾先生,卻在拚儘全力消減自己的存在感,從頭到腳都在為“坐立不安”這個詞兒代言。
血妖就乜眼過去:“我這邊沒堵你的嘴,你羅叔也沒砍斷你的手腳,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至於拿出這種樣子丟人現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