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麼時候對他有印象的?”
“他接替的是修教官的職位,怎麼說也要到85年以後了吧。那時候某人恐怕已經把褲子都輸掉了……”
“輸掉褲子的某人”嘴角抽搐,手中僅有的幾張卡牌快速開合兩回,視線再一次投向文慧
蘭:
“看吧,我們對80年那時候的屠格老兄,都還是挺好奇的。文女士不妨給我們講講,他那時候是什麼鬼樣子?”
說著,山君隨手一指剛剛被說話聲吵醒的老藥:
“你可以做補充。”
老藥迷迷糊糊“啊”了一聲,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隻是本能隨著牌桌邊人們的視線,看向了文慧蘭。
如此,文慧蘭差不多已是遭遇四麵夾攻,牌桌邊上就沒有和她站在一條線上的。尤其是還有墨拉和山君這樣,高度危險的超凡種。
可就算如此,她竟然還能做到非常恰當的表情管理,微笑沉吟,沒有立刻答應,但也沒有拒絕。
想想她隻帶著一個不那麼靠譜的保鏢,就過來給羅南當向導,也許早就有這方麵的心理準備……
也就是說,還是要賣的,早晚而已。
龍七正想著,忽地手腕一震,通訊器開始持續震動。他瞄了眼時間――現已經是淩晨2點了,誰在這時候來電話?
大洋另一端的嗎?
心裡咕噥著,可看到來電人姓名的那一刻,他頭一低,下意識就想起身離席。結果,讓墨拉叫住了:
“接電話還偷偷摸摸的?”
龍七猶豫了下,答道:“呃,是羅老板的秘書……”
“他秘書多了,哪個?”
“何……何閱音。”
墨拉挑眉,多少有點意外:“是師妹啊。”
何閱音的分量,某種意義上並不在屠格之下。墨拉也不管這裡麵一半以上的人都理不清她
與何閱音的關係,用下巴遙點龍七:
“在這兒接就行,據說我這位師妹一向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者。”
萬一涉秘又怎麼說?
龍七又腹誹,又憋著,也隻能依照墨拉所言,接通電話:“呃,何副會長你好。是關於直播的事兒嗎?羅老板不在這兒,除了他以外,我們都在。”
他加快語速,向何閱音通報這邊的情況,避免那邊誤判,說一些不合適的話。
何閱音在那邊毫不猶豫,直接便道:“我聯係不上羅先生,你能儘快找到他嗎?”
“聯係不上?”
沒道理啊!
出門在外,通信聯絡總該是暢通的,實在不行,隻要您在地球上,喊一聲“羅南我想和你說說話”……也不至於聯絡不上啊!
這樣的話,隻有一種可能:
羅南不想與何閱音通話。
龍七心跳莫名加速,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何閱音反問一句:“你們在湖城區域,是否注意到精神海洋的異動?”
“啊哈?”
這可難住了龍七。他們這波人,基本都是能力者沒錯,偏偏很不巧,大家又都是傾向於肉身側。對於精神海洋這種領域,說實話,敏感度不高。
龍七下意識看向兩位超凡種,都說能者無所不能,這二位……
他與何閱音的對話,肯定瞞不過墨拉和山君。隻是目前來看,對於精神海洋所謂的變化,他們好像也並不是特彆明朗。
墨拉示意龍
七:“話不要說半截,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龍七才不願當這個傳話筒,乾脆開了免提。
對麵何閱音並未故作神秘,徑直道:“據多位精神側能力者反映,過去這段時間,全球精神海洋出現了非常頻繁的異常波動,查其源頭,尤以舊大陸為主……最早可以追溯到四個小時以前。
“還有一些能力者反映,他們在正常入睡後,出現了頻發噩夢的情況。根據目前的觀測數據,異常波動頻發區域,確實都處於目前深夜所在時區,部分數據也支持,這與當地入睡人員數量呈正相關。”
龍七覺得這情景似乎有點兒“眼熟”,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墨拉已經先一步回應:
“日光夢魘,倒過來了?”
對,就是日光夢魘!
這玩意兒又叫白日夢魘,專指今年5月6日那場震動全球、來得突然又消失無蹤的集體噩夢事件。
當時,至少上億人在入睡時,夢中出現了遭遇烈陽直射、強光、高溫等情況。主要發生在新大陸區域,事發時那裡正值深夜時分。
正好與這次的舊大陸倒過來。
可那時候的情報,完全沒有任何指向,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哪怕就是一種“超凡力量”作用,那天照教團的嫌疑還大大的呢!
可如今,何閱音直接來找羅南,這個……
墨拉已經先一步問出來:“夢境有什麼共同點?”
何閱音保持著平靜的語調:“能夠
對夢境有些記憶的,基本上都聲稱,他們陷入了連續的疲憊的對戰,乃至於戰爭。
“還有很多人直接指明,與上半夜他們收看的一場直播直接相關。”
龍七愕然抬頭,去看桌麵上又是遍地殘骸的“基礎環境”。
山君也在問了:“很多是多少?”
“明確指定的‘樣本’在兩千人左右。”
“那也不多……”
“在精神海洋中,采集的同頻異常波動樣本,已經超過兩千萬份,而且正在迅速攀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