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觀想時空”也是隻是一種意識虛擬的架構,不會直接乾涉物質世界。“觀想時空”的建構者,同時也隻是觀察者,最多就是一名體驗者,你隻是用曆史素材搭建起了一個虛擬的時空,承接真實曆史的映射,用以驗證某些思路的真實性
與可靠性。
絕大部分情況下,虛擬就是虛擬,與現實無關。除非你具有打破“虛幻”與“現實”的力量,精通對應的技巧……
又或者,你所描述的目標,同樣具有類似的能力。
嗯,古神就是最早開發出精神維度,並且徹底乾涉了物質宇宙法則的存在;而且“禮祭古字”體係本身,也確實能夠與古神掛上那麼一點點的聯係。
正因為如此,主要描述目標為古神的“觀想時空”,大概就是宇宙所有意識虛擬架構中,最可能影響物質世界的那一類。
雖然幾率也隻是從無限接近於零,稍稍提高到億萬分之一。
隻是在羅南這裡,在他這種級彆的禮祭古字研究者、精通時空構形的強勢精神側能力者手中,“觀想時空”與物質宇宙的邊界,就顯得格外模糊乃至脆弱。
不得不說,羅南確實是非常適合學習“二十七意”的。他在古神史上的造詣,對時空構形的理解,對“大宇宙時空”的觀念,已經真切地體現在“演義時空”之中。而如今另起爐灶,聚焦於時光長河一節,從古神誕生到大通盛世,形成的新的“觀想時空”,雖沒有填充進去足夠的細節,但是整個脈絡框架已相對完整,尤其是體現出了時空架構和基礎法則的變化趨勢,這就已經相
當了不起了。
這一刻,羅南也不確定,他新開啟的“觀想時空”,是否因為在時光長河中探究撩動了太多脈絡,而引起了某位古神好奇的一瞥。
用稍微誇張一點兒說法:古神不會看不到你,隻會忽略你。
而這樣被古神注意到,一個弄不好,從那些古早時代和強大目標身上輻射出來的力量,就可能突破真實與虛幻的屏障,將你碾個粉碎。
恰如湛由大君給出的第二條建議:要義不外乎“人神”。
其描述的正是人與神的溝通聯係。“禮祭古字”本就是為了與古神溝通而創造出來的。雖然有那些遺傳種先輩的一廂情願,雖然暗蘊著錯位和失控的風險,但隻要應用這套獨特的文字體係,並持續
深入,“人神”交際,“人神邊界”,便是難以回避的問題。
羅南在這裡稍微卡了一下殼。
他能夠感受到“觀想時空”輻射出來的驚人的能量,然後就麵臨一個選擇:
利用,還是抹消。
都到這一步了,肯定是選擇“利用”。
然後,就是更現實的問題:應該用什麼方式,將“觀想時空”的恢宏力量,以更安全的形式引導出來。
羅南並沒有考慮太久,有一個明確且現成的思路,清晰顯現:
真文字術。
對的,“真文字術”不是學習“二十七意”的工具,但它卻是一個非常恰當的應用技法。
直接破開“觀想時空”與物質宇宙的邊界,將有極大可能攪動時空規則的風暴,以羅南的形神框架承載能力,很可能會釀成不可測的慘烈後果。
但“真文字術”沒有這方麵的問題。它不過是禮祭古字體係之下的一個偏狹的分支,將原本隻是工具的“禮祭古字”奉若神明,所追求的不外乎與禮祭古字發生共鳴,如此與“觀想時空”隔了至少兩層
,能夠調動的力量有限,最多也不過就是給“觀想時空”輻射出來的力量做一次聚焦。
這樣很好。
羅南大概能理解湛由大君為何也選擇“真文字術”,作為“二十七意”的應用了。
簡單、方便、可控,也正是體現出“人神關係”的距離。
嗯,湛由大君認為的“人神關係”應有的距離。
羅南對此不置可否,但不妨礙他學以致用。
問題越來越具體了。“真文字術”是對禮祭古字體係的庸俗化闡釋,不外乎是真言、真形、真意三者的結合與共振,隻要把握大概原則,哪怕是對禮祭古字體係並不是真正精通,也能
夠憑借大量練習應用自如,對羅南來而言就更沒有問題了。
唯一的要求,該怎麼從1597個禮祭古字中去選擇?
其實也沒有這麼多,羅南很快篩選出了四個相對來說比較合適的關鍵詞,畢竟閽君他老人家都準備好了,也就是“二十七意”第一類的前四條:
從“見我”到“剝離”,再到“神遊”和“大通”。
雖然後續還有上百個版本,有些詞彙可能比這些還要合適,但羅南先不做太複雜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