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萊絲·德比用了3天時間來確定她的獵物。
17歲的她美得驚人,令每一個見識過她的男人都迷戀不已。雖然她沒有男人們在力量上的天賦,但出身於一個擁有眾多兄弟姐妹的農夫家庭,16歲之前還在為總是不夠吃的食物擔憂的她能擺脫成為農婦的命運,靠的可不是初夜權這玩意。她知道男人想要什麼,並且知道該怎麼做,就可以付出最小的代價得到她想要的。
但人的**總是不會滿足,把伯爵牢牢抓在手裡之後,她漸漸對這個喜歡自我吹噓的老男人失去了興趣。那些年輕的男人又太容易被征服,她知道他們在背地裡說她是個村姑,活像一隻毛色斑斕的小山雞。不過當她出現在他們麵前,對他們露出迷人笑顏的時候,這些家夥就會完全忘記剛才的誹謗,像蜜蜂一樣在她身邊嗡嗡作響。不管嘴上說得多麼堂皇,他們看著她的眼神都明明白白地表達了他們那些直白的**。碧萊絲女士這個時候就會繼續甜蜜地微笑。
你們就在那兒吊著吧。
伯爵對這個聰明美麗的姑娘寵愛異常,她獨自住在一棟鄉間彆墅中,有三位仆人,還請了一位家庭教師。現在她已經可以毫無障礙地那些從王都帶回來的書籍了,不知道是否因為出身原因,她對那些冗長的,辭藻華麗的,內容空洞的詩集和教會啟示錄毫無興趣,雖然它們非常珍貴。當她麵對家庭教師時,完全可以侃侃而談她對這些玩意的各種感想,把它們說得活像天國之門,隻要枕著這些氣味難聞的磚塊睡覺,光明神都會化身魅魔來與她共度良宵一樣,而實際上腦子裡真正想的是寫在某種劣質皮革上的遊俠故事集。那些粗糙的語言描述出來的陰暗沼澤,險峻高山,凶狠的強盜和綺麗的魔性生物對她來說有著難以抵擋的魅力。
這些不安分的心思她隱藏得很好,但她現在畢竟才17歲,沒有日後在王都生活時那種深沉的城府。以夜晚受到恐梟驚嚇為理由,她請求伯爵為她找幾個傭兵來驅逐它,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她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姑娘還想看看這種總是隱匿在黑暗中的生物,因為她最近在學習畫畫,想畫一幅恐怖生物被聖光淨化為旅鴿的示信圖送給附近的教會。
對於她這個絕妙的構思讚不絕口,伯爵很快找來了一隊傭兵,還不是靠當個郵遞員或者去山中拔拔草藥,偷獵山羊來維生的常見貨色,而是有著相當高信譽的大傭兵團成員。如果不是剛好遇到他們的假期,即使是伯爵也不一定能把他們作為自由傭兵找過來。碧萊絲幾乎是馬上為這些擁有強悍氣質的男人著迷了,她跟這些對她的美貌深為讚賞的傭兵們保持著恰好的距離,既不至於讓伯爵吃醋,又能好好地觀察這些真正經曆過冒險的男人們。
其中有一個家夥特彆顯眼。
英俊,沉靜,身手利落,和他的年紀形成強烈對比,而且他對她的美貌毫不關注。這是真心的態度,可不是什麼裝模作樣。碧萊絲簡直不能相信他比自己還小一歲,但是在這個還隻能算少年的傭兵射下了那頭恐梟之後,年紀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那頭確實如其名一般可怕的生物刺激到了她,然後看著那個無論對它還是她都是一個態度的家夥,她感到有什麼在身體裡燃燒了起來。
她給自己和他安排了一個約會。
在一個非常完美的夜晚,她在自己的房間裡點亮了燭台上的所有蠟燭,換上了一套精心準備的長裙,用穆拉紅花汁液染成的顏色非常襯她的肌膚,當她穿著這身豔麗的裙裝,解散長發半躺在床上的時候,在鏡子裡顯出的景象連她都滿意之極。
然後那個家夥來到了她的房間。他的同伴在他背後把房門關上了,雖然嫉妒這個家夥的好運,但這個任務他們畢竟已經接了下來,而且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那小子是隻雛鳥——就一般來說,雛鳥的第一次表現往往都是個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