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無恥都是遺傳的(2 / 2)

我是上一個時代的遺留。目測年齡30歲上下的狼人態度平靜地說,接著看了一眼斯卡。

相當濃厚的血脈力量,你是我這一支的第幾代直係?

“誰記得。”

在修摩爾·冰山之後,斯卡是狼族兩百年間內出現的第二位魔狼,同樣的冰係天賦,不過期間族譜幾次變動,早已沒有狼人想去追究什麼光榮的血脈之類玩意。

子孫的冷淡對修摩爾完全沒有影響,他對遠東術師笑了笑,說道:法外之血和直係血脈同時出現,能夠得到如此難得的機會,我簡直要感謝夢魘了。

遠東術師回以一個非常禮貌的微笑,“我想,您在實現長久以來的願望之前,可以先和後代溝通一下。”

斯卡不妙的預感正在越來越強烈,也越來越明確——這個白毛的祖宗看起來比他還年輕,而論人品的話,可能比他還要差勁。

遠東術師的話讓修摩爾露出了一個類似思索的表情,斯卡脖子後麵的毛都豎了起來,“不管你的願望是什麼我都沒興趣!”斯卡的人生信條裡絕不逃跑這一條暫時消失了,他轉過身,正要大步走開,隨即猛地停下來——那種力量又出現了,讓他寸步難行。

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修摩爾對斯卡點點頭,我都已經接受了,你也樂觀一點吧。

“誰要樂觀啊!”斯卡劇烈掙紮起來,“剛才把什麼鬼法陣放到我腳下,把我的力量都吸走的就是你!老子已經被抽乾了你還想乾什麼!”

是男人,就不要輕易說不行的話。修摩爾一臉嚴肅。

額頭青筋跳動的斯卡爆出一句數十米外的比斯騎士都聽得一清二楚的粗口,除了原本就不太對勁的遺族,連狼人們的臉都有點扭曲了起來,如果他們沒聽錯的話,那句話的主語確實是修摩爾·冰山?

這孩子有點驕縱。修摩爾對完全聽不懂那句話內涵的雲深說道,態度是非常地溫和,而斯卡接下去的一連串咒罵變成了嗚嗚直叫,看來是被禁言了。

為了不浪費寶貴的法外之血,術師,我們還是現在就開始吧。

雲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覆在他腕上那隻沒有實體的手動了起來,繼禁言之後全身都被禁錮的斯卡在修摩爾的力量下來到了他們的麵前。唯有表情還是自由的狼人瞪向他們的眼神凶狠無比,但修摩爾是在裂隙之戰那個殘酷時代成名的人物,再狠戾的眼神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小孩子的撒嬌而已。隻有雲深苦笑一下,對他做了一個抱歉的口型。

從左腕上深紅色傷口之中流出的殷紅血液沿著有些蒼白的肌膚流動著,在修摩爾的指引下,雲深以血為媒,在眼前比他高了近一個頭的狼人額上用手指慢慢描畫出一個紋樣。線條簡潔而淩厲的紋章代表的意義,隻有兩百年前的人才知曉。

裂隙魔族塔利西亞,他在殺害我的同伴,將我封禁入這片土地之下時曾經斷言,在中洲沒有任何一個力量天賦者能夠解開他設下的禁製,除非是力量淩駕於他之上的裂隙“貴族”,或者有一種血脈來自所有法則之外,卻又能與這個世界的一切力量共存……以此為媒,即使我的軀體早已在地下腐朽殆儘,也能夠憑借殘留的力量再度感受這個世界。

“隻是需要借用您後代的軀體?”

這也是無奈之舉。修摩爾的手和雲深重疊著,在斯卡快要獸化的麵孔上劃下最後一道曲線,隻傳達給特定對象的聲音裡有些不快。我對彆人正在使用的容器毫無興趣,不過在找到更為合適的載體之前,隻能暫時將就。

紋章已經繪製完畢,理應現在就把人放開的修摩爾沒有鬆手,視線一直流連在雲深的傷口上,在壓迫那道傷口的力量離去之後,流血幾乎是立即就停止了。

你是個慷慨的人,術師。不過……這些留在外麵的珍貴血液還是不要浪費的好。如此說著的狼人垂眼低頭,湊近散發著鮮美血香的地方伸出了舌尖,但虛擬的味覺器官感觸到的並不是溫暖的皮膚,而是刀鋒的凜冽寒氣。

站在術師身後的黑發青年冷冷地看著修摩爾,他的動作很快,握刀的手也很穩,而這把漂亮的武器也不是隻有外表好看而已。雖然這未必真的能傷害到修摩爾,不過連靈魂狀態的他也沒有發覺這把武器是何時來到麵前,就不是什麼普通的事了。

“夠了。”

已經忍耐了很久的範天瀾隔斷兩者間的最後連接,一手牢牢鎖在雲深的腰上,連退兩步,將人帶離。

修摩爾眯起眼睛和範天瀾對視著,過了一會兒,他臉上現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轉頭向已經能夠較大幅度掙紮的斯卡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很不好意思,因為家裡是做小生意的,春節前幾天很忙碌,斷更了兩天又沒有請假……

再過一個小時,兔子年過去,龍年就要來到了,在這裡給大家拜個年,祝各位親愛的讀者在新的一年都身體健康,快快樂樂,萬事如意,霸氣側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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