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不管吃肉還是喝湯都要一步一步來(2 / 2)

事實上雲深隻是習慣性地記下出現在眼前的麵孔,雙胞胎差點被他當做重影,視線停頓的時間因此稍稍長了一點而已。

契約分成一式三份,撒謝爾和雲深各執一份,最開始的草稿將封在防水放腐蝕的容器中,埋入欲將修葺的新祭台地下,63年之後再挖出。就傳統來說,契約應該是蘸著血酒在羊皮紙上寫成的,斯卡現在的身體裡寄宿著修摩爾·冰山,自然也知道了這位遠東術師具有的奇異血脈天賦,為了以防萬一這位的血再弄出什麼意外,斯卡同意了雲深的替代方案。

隻要能證明這份契約是獨一無二的,斯卡並不抗拒使用遠東術師提供的材料。對味道刺鼻的墨水他沒什麼興趣,不過遠東術師拿來的帶水印的紙張他覺得有點意思,而那個實力很強的侍從使用的筆就更有趣了。在使用之前,這支筆被拆開證明是從未使用過的,它從墨水瓶子裡汲墨的時候差不多所有的狼人都盯了過來。

斯卡支起腦袋,看向剛剛停筆的範天瀾,懶洋洋地向雲深說道,“你手裡的小玩意不少啊,要跟來年的商隊交易的就是這些了?”

“不是。”

“那你要賣什麼?”

雲深在自己的位置上轉頭看了一眼,白鳥向前走了兩步,將手伸向領口,解開披在肩膀上的短鬥篷,接著是外套,隨著扣子被一個個解開,隱藏在服裝底下的明亮金屬色露了出來。脫去上裝之後,白鳥繼續將肩鎧,護心鏡,還有護腰的鋼甲都卸了下來。

斯卡眯起了眼,昨天晚上這些遺族人果然是穿著這玩意。

“這是……鋼甲?”他站起來走過去,拿起一塊肩鎧看了看,然後屈指一彈,錚一聲輕響,聲音帶著餘韻傳了開去。斯比爾也睜開了眼睛。

“這些是簡化後的護身甲,還有兩塊膝甲,總重8磅左右。”雲深說,中洲的度量衡標準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標準,不過跟撒謝爾交易的商隊較多,“磅”這個跟地球最接近的單位也能用。

“夠輕的,效果如何?”

雲深依舊是那個表情,“能抵禦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弓箭的抵近射擊。”

一些狼人發出驚訝的嘶聲,斯卡笑了起來,“說起來容易,我試試看怎麼樣?”

雲深抬眼看看他,伸手指向麵前的契約,“你隨意,不過先把指印按上怎麼樣?”

狼人們對武器相關的熱情遠遠大於繁瑣嚴肅的契約,在斯卡和五位長老都按下指印後,該收的收起來之後,一群狼人就呼啦啦地擠出了帳篷,甚至沒幾個人想到要等一等這套護甲的真正所有者。

雲深目送他們離開,倒是完全不介意自己被冷落了。也並不是所有的撒謝爾狼人都出去了,留在這裡的還有一位伯斯百夫長,這位年輕狼人在部落裡的地位有些特殊,至少在剛才的場麵,他一個百夫長也能列位確實顯得不太尋常。

藥師也站了起來,他將手按在胸前,向雲深輕輕點了點頭,動作未能表達到的東西,他的眼神已經足夠說明了。

雲深微笑了一下,然後說道,“藥師和百夫長的感情不錯?”至少從態度上看得出來,那位白色的狼人對藥師的態度隻有敬重,沒有防備。

藥師看了一眼身邊比他高了一個多頭的狼人青年,也笑了笑,“大概是因為這個孩子是我親手接生,而且喂養到斷奶的吧,”他露出了有些懷念的眼神,伯斯的臉上則難得現出了窘迫的樣子,“那時候斯卡才12歲呢。”

而在另一邊,斯卡他們已經找好場地,把部落裡的大小弓弩都搬了過來,那塊厚度足有兩厘米的護心鏡被掛在一根木柱上,幾個狼人騎士手持弓箭排著隊去測試它的防護力,箭頭跟鋼板撞擊的當當聲不絕於耳,圍過來的狼人也越來越多。

所有射中的箭支都毫無意外地被彈開或者滑向了一側,測試者射擊的距離越來越短,結果卻沒有什麼改變。對於經過熱軋衝壓成型,然後回火,淬火,最後入爐退火的中碳鋼護甲來說,鐵製的箭頭最多也不過能它的鏡麵上劃出細微的痕跡,剛剛鑄好的時候,黎洪帶著技術小組的人將整套鎧甲裝在仿人形的木模型上,用鋼斧實驗的結果是木頭已經承受不住衝力裂開,斧子也最多不過砍進板甲三四毫米的深度,何況狼人這邊的熟鐵箭

作者有話要說:12歲——所以才在很久以前說是少時好友嘛,某個毛茸茸的二貨就是在那時候培養起大無畏氣概的,養孩子的藥師就有點苦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