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 在那遙遠的北方(1 / 2)

皮質軟底踏在水泥地麵上,悄然無聲,即使這雙腳走過比大多數人都要遠的地方,覆蓋在強勁筋骨外的肌膚看起來依舊毫無瑕疵,沒有光澤的布料垂到腳腕上,這種製式長褲沒有值得稱讚的裁剪,甚至下麵還拚了一截,但是穿著的人讓人完全意識不到這一點章節更新最快他的步伐幾乎算得上從容,前進的速度卻很快,很多人察覺到他的經過,抬頭看去時,.

微風吹過走廊,所有的窗戶都大大敞開,不同年齡和族群的學生們坐在教室裡,拿著筆對著桌麵的試卷,教師們站在講台上,走在過道中,筆觸落到紙張上的聲音傳出來。這是一個平靜,安寧的上午,一切都依照秩序進行,仿佛完全不受外界發生的任何事打擾。他踏上台階,逐級而上,直到踏上最後一階,他抬起眼睛。

雲深翻過一頁文件,停了下來,他轉過頭。

他站了起來。

“.”青年徑直向他走來,雲深抬起手,迎接了他的擁抱。

發梢擦過臉頰的觸覺比外表看起來柔軟得多,雲深微微側頭,落到頸側的白色牙齒帶來一陣刺痛,雲深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短暫的停頓過後,他放開了他。

“我們上次說到了……”雲深說,他手裡拿著書,靠在木沙發上,“……一切社會變遷和政治變革的終極原因,是生產方法和交換方式發生的變化。人們對自身的身份認同,來自血緣、宗教、語言、曆史、價值觀念、習俗和製度,但決定一個國家的上層建築的,不是曆史,宗教和信念,而是經濟。人類社會所有的政治行為都是經濟規律的體現。”

頭枕在他腿上的青年眼睫低垂,粗黑的發辮繞過肩頸垂向地麵,呼吸低緩,微不可聞,宛如沉睡。

雲深一手放在他背上,一下下拍撫著,直到另一個人來到。

同樣的腳步無聲,也同樣地難以忽略,哪怕隻是就臉來說。

拿著一厚疊試卷走過來的墨拉維亞低頭端詳了一會那張側臉,他的銀發柔順地滑落到桌麵,即使在室內也仿佛流光,如本人般洋溢著非人的美感。

“他睡著了。”他輕聲說。

雲深從桌麵拿起一卷試卷,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