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山旮旯裡貓著呢,”喻清趴在桌子上眨巴著眼睛看趙主任,“想也找不到人啊!”
趙主任瞪著眼睛作勢要打,隻不過夾子落在頭頂最終也沒落下去,“臭丫頭,彆和你哥學著天天氣我!”
喻清嘿嘿一樂,“我找鐘姐去了!”
日子似乎就在每天晚上給袁朗寫信中過去了。隻不過信雖然寫了,寄出去的寥寥無幾,喻清反倒是開始享受這種寄托相思的方式。
寄出去是不可能的,部隊的信件都是要審查的……這種情書一樣的信,恥度太大……
“清兒,剛在門衛那裡看到有你的信!”天氣已經熱了,特彆是K市,更是恨不能變成個蒸籠。劉婧剛把東西放下,想說句什麼,就看見桌子前已經空蕩蕩,剛才頭也不抬認真看書的人早就沒了蹤影了。
劉婧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等了一會看一臉高興的喻清回來,就翻了個白眼,“你看看你這戀愛談的,現實版的牛郎織女。”
“和牛郎織女還是有差彆的!”喻清也不在乎,找了小刀拆信。
“對,人家至少七夕還能見一麵呢,你呢!”
“我們馬上就能見麵了!”正在看信的喻清一樂,劉婧又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多問,近一年的相處也知道了,能說的她肯定就告訴自己了,不能說的問也沒用。那嘴緊的,就彆想撬開。
“今年放假,我家老頭子把我塞附屬醫院去當免費勞動力去了,你呢?”
“我的暑假啊,早被馮老頭安排好了,到大師兄的診所裡去。”
宿舍裡就兩個人,喻清對自己那個為老不尊的師傅的稱呼也沒那麼正式。
“嘖,你早晚逼死你自己!”
逼死自己?那倒不會,總得找個精神寄托麼……這種有著無止境探索領域的科學實在適合自己。
“誒!我說,你真的除了那位不考慮彆人了?”
喻清把信重新疊好,和信封一塊仔細放好,轉頭看劉婧,搖頭緩慢堅定,“不考慮!”
“得,暴殄天物啊,嘖,還真是暴殄天物!”
不理會話裡帶話經常性抽風的劉婧,喻清抿著嘴自己樂了一會,袁朗來信說他的考試成績出來了,如果沒有意外,會接到K市軍校的通知書。從天而降的幸福,喻清原本以為這樣“鴻雁傳書”的日子還得再過幾年。
很快就能見到愛人是什麼感覺?
時間過得似乎很慢又很快。
從七月份收到通知書,袁朗就被拉到深山老林集訓,剛剛得知考上軍校的這群兵還沒從喜悅中出來,就被帶進了地獄集訓中,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的集訓會是一個站在那裡就滿身氣勢的總教官領著一群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教官負責。
在泥潭裡打完滾結束了睡覺前的訓練,袁朗和難兄難弟們相互扶著走進帳篷,倒頭摔在床上,活動了一下胳膊腿,還有閒心想一下自己的小女朋友,也不知道集訓完之後有沒有假期。
想媳婦了,嘖,真想。
在距離學員帳篷不遠處,教官的帳篷裡燈還沒熄,嚴肅的黑臉總教官拿著學員的數據分析搓著牙花子笑,旁邊幾個大漢看的戰戰兢兢,“中隊,有看上的南瓜了?”
“嗯,”總教官嗓子眼裡擠出來一聲作為回答,“還嫩著呢,且得操、練操、練。”
“難得您能看上個南瓜,可彆給練廢了。”
“哼,不能,”總教官哼笑一聲,“還有餘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