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因身體不好的緣故,所以等在原地,陌離和二月紅兩人走到跟前後才挽住了二爺的袖口處細聲細語的問道:“二爺今兒怎麼回來的晚些?”不等二月紅回答,就又像是才看見陌離一般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姐是?”
“哦,這位是尹陌離,是我多年以前的好友。”二月紅沒在意丫頭的那些小心思,他就算是心思再細膩,也終歸是名男子,對於女孩子之間那種僅憑眼神就能夠演出十場戲的小心思也無能為力。
“既然是二爺的好友,為何我從未聽您提起過?”丫頭一邊走一邊對二月紅說著。
“我和阿離是在下墓時認識的,你從不接觸這些事情,我便就沒和你提過。”二月紅扶著丫頭的手生怕她摔著,回答時也是細聲細語的,當初那句帶女兒的話算是一點兒也沒說錯。
等扶著丫頭進了用餐的地方,二月紅一抬眼,就看到陌離向他挑眉,看口型,嘴裡隱隱約約說的是‘聘禮’二字,當下便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口道:“說到底,當初我能夠將你買回府上,都是阿離給我的玉佩,所以說,她也算是我二人的紅人了。”
“是麼?”丫頭聽到二爺的話,眼睛裡有些吃驚,抬眼望向了陌離,也笑著說道:“那就多謝阿離姑娘了。”
二月紅在解釋的過程中沒說‘聘禮’二字,陌離對二月紅也沒其他的心思,因此便也沒有跟丫頭提到這件事情,隻是換了個話題道:“小橘子皮呢?”
“啊?”丫頭呆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陌離說的是陳皮,便開口道:“陳皮犯了些錯,被二爺罰在祠堂裡跪著呢?”
“這孩子,又怎麼了?”陌離一邊往自己碗裡夾菜一邊好奇的問道。
“陳皮他什麼都好,就是這性子......”二月紅提到自己唯一的徒弟也有些無奈,他當初就是看陳皮的性格適合二門,再加上又欠了陌離人情,所以才收下了陳皮,可如今陳皮的性子不僅一點兒都沒收斂,反而是越發的有凶性了,弄的二月紅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適合教徒弟了。
丫頭夾菜的手微微一頓,但隨即便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一般繼續吃著。
她以前也說陳皮的性子像個孩子,可二爺卻出口反駁了自己,如今阿離姑娘也這麼說陳皮,二爺不但沒有反駁,反而還順著對方的話說了下去。
“也就隻有你。”二月紅替丫頭加了一些她喜歡的菜,才繼續說道:“現在還敢這麼叫他了。”說完,又夾了點彆的菜放進了丫頭的碗裡,溫柔的說道:“多吃點兒,你又瘦了。”
“二爺。”丫頭有些害羞的叫了一句,二月紅笑笑,卻仍舊幫她夾著菜。
“我怎麼了我。”陌離輕‘哼’了一聲,暗道‘他名字還是我給取的呢’,又開口道:“小橘子皮、小橘子皮。我就這麼叫了,他能把我怎麼滴啊。”
話音未落,就從屋外傳來一男子的聲音:“亂叫彆人的名字,可不太禮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