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小包子的同時,我也沒有丟下其他勢力的整理,接手了竇漪房的所有勢力我才知道這個站在大漢朝頂端的女人所擁有的能量究竟有多大,長安城中的勢力不過隻是冰山一角。
真正奇怪的是,她卻在這場與劉徹的博弈中輸得極慘,最終賠上了性命。
想來,也是她太過相信自己,以為東方朔翻不出她的手掌心便輕信了他。卻沒想到東方朔智計百出、瞞天過海,一心隻想為劉徹徹底掃清障礙,心中絲毫不求榮華富貴。
她輸在看輕了東方朔這個變數的存在,在陰溝裡翻了船。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不願動及國本,無端掀起內戰,所以才沒有調動其他勢力。
我在整理好了名單和注意事項之後就派式神暗中遞送給了劉嫖,畢竟我現在身在鹹陽,就算有什麼突發事件也鞭長莫及,不如直接交給如今已長進多了的劉嫖處理。
聽劉嫖傳來的消息說,竇氏家族在竇太後去世之後便感覺敏銳地龜縮起來,似乎在等待著劉徹什麼時候想起來就會拿他們開刀。
但是奇怪的是,劉徹並沒有立即下手,甚至還封了竇嬰為丞相,借此安撫竇氏上下浮動不安的心。
說實話,劉徹的行事手段真的是無可挑剔,明明那樣忌憚竇氏外戚卻還能在這節骨眼上重用竇嬰,無論他是不願以私人感情影響了朝政,還是為了等待時機好將竇氏一族一網打儘,都不得不說是好手段。
現下大漢與匈奴正在戰爭中,若是內部不穩,很容易露出破綻讓匈奴大獲全勝。
似乎漢朝開國起,在對外戰爭上就時常落於下風,不得不經常送金銀玉器甚至是大漢朝的金枝玉葉到匈奴借以求得半年到一年的安寧。
這種恥辱的靠女人和錢財維持的和平假象,以劉徹的性子肯定忍不下去。
匈奴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滿足,相反的,每年送去的財富財富反倒是激起了他們的貪欲和覬覦之心,加倍地騷擾漢朝邊境。
況且我曾經聽說劉徹有一個親姐姐被送到匈奴和親,沒幾年就香消玉殞了。
這新仇舊恨加起來,或許這一次對匈奴的戰爭要比我想象的更加嚴重呢。
我整理著各處遞上來的情報,分析著形勢,打算趁著目前局麵不太穩定,好混水摸魚的時候極力擴大勢力。
由於我現在身在山洞,身邊也沒有帶著暗衛,於是遞送消息都是用式神。越是神秘莫測,他們對於我的敬畏之心也就越大。
畢竟,我接手這些勢力的時間還不到兩個月,說要完全掌控是不可能的,其他書友正在看:。所以隻能儘可能的威懾,然後慢慢排除不可信的人。
就在外患匈奴還沒有解決的情況下,淮南王劉安又在這火燒眉毛的時候起兵造反,意圖自立為王,這可直接惹毛了劉徹。
關於內戰外擾的情報源源不斷地送進了我的山洞裡,就在我時刻關注著淮南王造反的同時,也得知了東方朔竟然出現在淮南王府的消息。
難道是劉徹的帝位還沒坐穩,東方朔沒有功德圓滿所以來幫他最後一把嗎?
不管東方朔留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有了他的妙計,淮南王劉安以令人想象不到的速度迅速潰敗,最終自刎身亡。
東方朔最終與念奴嬌兩人有情人終成眷屬,遠走他鄉,劉徹的太子黨們所剩無幾,唯有李淩一人於戰爭中被俘,全家以誣陷通敵賣國之罪被劉徹下旨處斬,估計現在也生不如死吧。
與匈奴戰爭結束的同時,劉徹幾乎失去了所有當初在年少氣盛時候結成的布衣兄弟們,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
我將劉據送回去的那天已是夜半十分,劉徹早已將宮殿清了場,將小劉據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把護符係在他的繈褓上。
我便轉頭想離開,卻瞬間感覺到了有人出現在門口的氣息,迅速隱去身形,就看見劉徹從宮門口走了進來。
他看見床榻上的劉據麵上閃過一絲喜悅,走上前動作僵硬地抱起劉據,輕聲喃喃:“朕的據兒……”隨即好像想到什麼一樣眼中漏出半分猶豫,對著空氣問道:“不知道長是否還在?能否出來解朕一疑惑?”
我沒有出聲,也沒有現出身形,盯著劉徹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他在這短短的三個月裡竟然消瘦了這麼多,整個人顯得陰鬱而頹廢,哪有之前掌握了實權的意氣風發、睥睨天下。
想來是最近各種打擊太多了吧,我可沒有閒工夫解除他的疑惑,招起雲麓就往堂邑侯府飛去。
眼見著劉嫖跟陳家人都安好,我也就放心了。隻要保持著這樣的勢態,估計要等劉徹徹底解決了匈奴才有功夫來理會陳氏家族。再不濟,還有個王氏擋在前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