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之前,時清還說過問了郭展,他也說沒有聽過這種東西。
得到黑白無常肯定的答複,蕭林下沉默了一會兒,要回了魂線,“你們等我一會兒。”
黑白無常相視一眼,從中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意味,也沒多問,就跟在蕭林下後頭。黑白無常還幫著帶上了那個老頭,在鬼氣的掩蓋下,沒人能看到他們。
隻是彌漫的鬼氣讓蕭林下周圍都充斥著一股陰冷的感覺,偶爾有路過的人都沒敢往她那邊看一眼。
言瞳、毛許他們在注射鎮定劑後已經被送到不同的病房進行隔離,為了防止他們醒來後再度繃斷身上的束帶,這次醫院足足給他們綁了三層束帶。
蕭林下發消息問了時清,得知他們都聚集在言瞳的病房裡,轉了個彎,走到了那個病房。
單人病房裡擠了六個人加一個言瞳,顯得尤其擁擠。
蕭林下一進去,時清和萬溫淳都震驚的看著她身後。
“彆緊張,就當他們不存在。”蕭林下說道。
那是陰差啊!怎麼能當不存在!
他們也震驚蕭林下對黑白無常那隨意的態度,尤其在黑白無常還特彆親切的跟他們揮手問好。
時清、萬溫淳:“……”就當不存在吧。
其他人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可身體卻很誠實的往兩邊靠,不敢接近蕭林下,恨不得能直接穿牆而過,就連盧巧思也懼怕的後退了好幾步,她脖子上被掐的紅印十分明顯,還略微有些泛青,沒有了之前見到她時候的自傲和高高在上的感覺。
蕭林下走到言瞳的旁邊。
盧巧思身體動了一下,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直覺蕭林下不好惹,也奇怪先前見到她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眼看蕭林下伸手抓著言瞳的手。
她一下子慌了神,“你要乾什麼?”
蕭林下看了她一眼,了解齊盼盼的事情後,她對這個愛護女兒的母親沒有一點好感——像她這種自家女兒是寶,彆人家的女兒就活該被誣蔑的母親,人世間還是少存在點。
盧巧思被蕭林下涼涼的眼神一驚,眼睜睜看著她抓起言瞳的手。
蕭林下從一團魂線裡找出控製言瞳的那幾根魂線,把魂線從她的四肢上取下。
經過了這些時間,魂線已經融入了言瞳的手腕腳腕,取出魂線後,那些地方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血線,繞著手腕腳腕一圈,不斷的往外滲血,很快就沾染在床單上。
“啊——”盧巧思叫起來,不顧自己對蕭林下的恐懼,“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心疼?想說什麼,留到等會兒再說。”蕭林下看了她一眼,轉移了視線,“劉萌陽。”
劉萌陽一個激靈,下意識繃緊身體,“到!”
就差沒給蕭林下敬禮。
“你和……”蕭林下視線掃過躲在角落還在害怕中的兩個人,她還不知道這兩人的名字。
那兩個人趕緊站出來。
“我、我叫彭宇。”
“大師,我是湯迪。”
剛才蕭林下從言瞳身上取出東西的動作嚇到了他們,對她從頭到尾沒問過他們兩人的名字這事兒也不敢有任何不滿。
蕭林下根本不在乎他們,“你和這兩個人去把其他人抬到這裡來。”
劉萌陽雖然生氣他們隱瞞了這種事情,但畢竟關係到人命,他看了彭宇跟湯迪一眼,自個兒出去找護士,其他兩人也趕緊跟著出去。
“我也跟過去看看。”卓宏飛說道,要是沒特殊理由,這三個人肯定沒法把人抬過來,關鍵時候還是要有警察出麵。
沒過多久,他們就把人抬進來,後麵還跟著一臉緊張的護士。
蕭林下客氣的把護士請出去,那個小護士要不是怕出事也不想跟過來,尤其是感受到病房裡異常的涼意,聽到蕭林下讓她先離開,頭也不回就走了。
蕭林下把他們身上的魂線都一一取走,除了後來被劣質魂線纏繞的羅哥和另外一個人外,毛許身上也出現了跟言瞳一樣的血痕。
這四條血痕看得人心裡發慌。
盧巧思看著這些痕跡,尤其是到現在那麼細的傷口仍然還在流血,她又不敢去碰那些傷口,臉色尤其的難看。
見蕭林下終於處理完那幾個人,她才開口,臉色僵硬,“現在可以說了嗎?”
蕭林下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朝劉萌陽招了招手,“借用一下你的身體可以嗎?”
劉萌陽愣了一下,在蕭林下平靜的眼神下,他甚至沒有猶豫,直接就答應了。
“好孩子,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蕭林下拍了拍他的天靈蓋,下一秒,劉萌陽就閉上眼睛,好像對周遭的事物沒有了感應。
她看向背後的黑白無常,“借你們的陰陽鎖一用。”
她在跟誰說話,盧巧思心裡一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祥的預感浮現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