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2 / 2)

反而是要擔心那些找茬的人。

許栗驚訝地看著蕭林下,但想到她這麼會兒功夫能夠看穿整個事情,本事定然不小,對許家這樣普通的人而言是天大的麻煩,可對她,沒法造成什麼問題。

這麼一想,許栗就笑了,“赤月觀的估值你們肯定也知道,我也不賣高價,打完折,四千萬給你們。”

蕭林下點點頭,“成。”

“道觀所有手續都是齊全的,簽好合同以後我們會專門處理過戶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蕭林下繼續點頭,她看的沒錯,許栗做事雷厲風行,十分效率,很快就打電話給她的助理,讓他帶著律師過來。

合同是提前準備好的,隻要更改一下裡麵的出售金額就可以用,至於合同裡麵提到的土地隻能用作道觀的附加條件,蕭林下一點沒有異議——她本來就是買給祖師爺的。

道觀的錢由宋景初先墊付了,蕭林下之前買房子用了大部分的錢,宜村處理厲鬼的獎金還沒有到,她決定回去以後催催郭展,不能讓他拖著欠款!

簽完合同,收到付款,許栗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她看著蕭林下,有些好奇,“你為什麼要買道觀?”

蕭林下衝她眨眨眼,“我們家祖師爺托夢,說非讓我給他買個好點的道觀住。”

許栗:“……”

嚶,這聽起來跟她們許家一模一樣,祖師爺都是燒錢的祖宗啊。

她想了想,“那你可得小心點,要是發現道觀影響到你,我這邊不退款啊,也不包售後,但你要是想賣了道觀,我……我們許家原價買下來。”

“放心。”蕭林下笑了笑,“你等我一下,你們許家一共有多少人。”

許栗下意識回答,“十二個人。”

蕭林下點點頭,轉身走到許家的祖師爺跟前,抬頭看著它,“不好意思,跟您借用點香灰。”

說著,她往香爐裡麵捧了一大把香灰出來,又分了好幾份,包裹在空白符紙裡麵,折成三角包,放置在金身像的供桌上。

“您老的後代子孫如今遇到了困難,不得不把您的金身請到小祠堂,您也記得保佑他們,往上麵沾點道觀的氣運啊,免得小人得逞。”蕭林下指尖輕輕往供桌上叩了三下,許栗犯小人,可能是整個許家都犯小人,她道觀也買了,萬一對方惱羞成怒把氣撒到許家人頭上呢?

好人做到底,一人弄一個護身符,專門防小人,鎮壓許家的氣運,對方再做什麼手腳,隻要許家祖師爺金身像沒有爆炸,許家就不會受到影響。

許栗看不懂她的舉動。

宋景初驚奇的看到道觀封閉的氣運開始鬆動,原本被陣法鎖住的氣運開始流動,整座道觀仿佛從寂靜悠遠的沉睡中活了過來,不是那種鬨騰的生動,可真真實實讓人感覺到了一種舒暢的生機。

那些放在供桌上的三角包也都沾染上了道觀的氣運,變成了天然的護身符,有許家血脈的人佩戴功效倍增。

過了一會兒,蕭林下把十二個三角包塞到許栗手上,不忘囑咐她,“你們家一人一個護身符,可以防小人,許家那些不順心的事情也會好起來。記得一會兒找人過來把你們家的祖師爺搬到主家,小祠堂建好之前,可以暫時放置在家裡朝南的方向,曬太陽也沒關係,不過每天早上要上三炷香。”

護身符握在手心,許栗隱隱感受到一股溫和的力量融入她的身體,像是祖師爺冥冥之中在護佑她一樣,她趕緊點頭,記下了蕭林下的話。

一個小時後,許栗喊來搬運祖師爺金身的人到了,她跟祖師爺說明了情況,又上了三炷香,穩當當的插在香爐上,沒有發生斷裂的情況,說明祖師爺也是同意的,她才指揮人小心翼翼地搬走了金身像。

主殿的金身像被搬走,整座道觀的氣運一下子就成了無主的運道,蕭林下讓宋景初帶上小鏟子,四處走動,一共挖出了十一枚玉珠,東北角的用來鎮壓氣運的玉珠恐怕在修繕的時候被施工的人無意中挖出就順手帶走了。

她取出其中七顆玉珠,擺成七星陣,用來鎮壓住道觀裡的氣運,免得這些無主的運道招來不乾淨的東西。

“可以了。”蕭林下拍拍手,看向道觀四周,心裡十分滿意。

過兩天祖師爺金身像過來了,肯定也會滿意這個地方。

宋景初一路給蕭林下打下手,從早上出來到現在,天都快黑了,一整天都沒有吃飯,肚子餓的不行,他可憐巴巴的看著蕭林下,“林下,我好餓。”

蕭林下才想起他們到這會兒都沒有吃飯,太過沉迷給祖師爺營造一個溫馨的環境,都忘記自己了。

她踮起腳摸了摸宋景初的腦袋。

宋景初還順勢低頭,怕蕭林下夠不著。

天色暗淡,道觀裡燈光柔和,四周靜悄悄的。

他聽到蕭林下比平時柔和的聲音說道,“辛苦了,我帶你去吃飯。”

僅一句辛苦,宋景初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

杜家,燈火通明,今晚是杜家老太太的九十大壽,來往的人絡繹不絕,都是來祝壽的人,大部分的人拖家帶口,都帶著自家適齡的女兒。

杜暉衍端著酒杯,時不時跟彆人寒暄,他心情極好,比平時多了一分耐心,甚至明知老太太借著這場壽宴變相的舉辦了一場相親宴,也沒法衝淡他的喜悅。

“杜少,楊秘書找您。”一個人匆忙走過來,抱歉的看著杜暉衍和跟他交談的賓客。

那人也有風度,舉起酒杯,“既然杜少有事情,就先過去吧。”

杜暉衍點點頭,輕輕的碰了碰酒杯,一口喝完,順手把酒杯遞給旁邊的服務員,“抱歉,那我先走過去了。”

他大步走向角落。

楊秘書站在不遠處,有些不知所措,他雖然站在這裡,可依舊沒想到要怎麼跟杜暉衍說這個消息,畢竟杜暉衍籌謀了大半年,眼看成功的關頭卻被人橫插一腳,占得先機。

杜暉衍脾氣可不好,楊秘書想到他那張發怒的臉就想哆嗦。

“怎麼了。”杜暉衍笑意吟吟的走到楊秘書的麵前。

楊秘書看到杜暉衍的笑臉,暗道天要亡他。

他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一點,跟杜暉衍拉開距離,咽了口唾沫,“杜總……那個……”

杜暉衍臉上的笑意逐漸隱去,看到楊秘書這樣,心裡有了種不好的預感,“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是!”楊秘書心裡一凜,視死如歸,“我們剛得到消息,您看中的那塊地,許家賣給了彆人!”

“你說什麼???”杜暉衍咬牙,從牙縫裡吐出這幾個字,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凍結。

“我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據說今天宋少帶了一個女人過去道觀,當場簽訂了合同,許家還把他們家祖師爺的金身像搬回家去了,拆了大半堵牆……”

“啪。”

旁邊的凳子被杜暉衍踢倒在地,他臉色鐵青,之前自家老太太跟他討要禮物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說她心心念念大半輩子的地已經快要到手,就拿那塊地給她做壽禮。

老太太笑得一臉開心,樂的直喊他的名字,跟個小孩兒似的。

結果還沒過一小時,那塊地轉賣給了其他人?!

“杜總……”楊秘書小心翼翼開口。

杜暉衍又踹了一腳凳子,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行了,都是幫廢物,你把徐大師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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