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靠近楊瑞就像是碰刺一樣，每一下都在紮他。
“我隻是幫她補過一個月課。”
楊瑞起身把染血的棉花丟到垃圾桶裡，起身把藥品放回原位，然後走到校醫的辦公桌上彎身寫著什麼。
顏值皺眉，這家夥要說乾嘛剛才不說現在又來解釋：“那她說你媽媽……”
“生病住院的事情的確是她爸爸幫忙，因為我幫她補課成績進步明顯，各取所需，我也沒有收他的錢，費用差不多。”
他看著楊瑞要走，呀嗬也不叫他，一把抓過床上的校服，抹了把鼻子發現沒流血了起身跟上去。
“那她叫你幫忙補課你為什麼拒絕？”
楊瑞突然停下腳步，他差點撞上。
“不想欠人情，還是劃清界限比較好，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楊瑞說完往體育館走去，他愣愣的看著楊瑞離開的背影，這時他的視線落在楊瑞的校服，同樣的藍色校褲，那家夥的已經被洗的有些發白，穿的鞋子也很舊。
背影也傲得讓人無法直視。
現在的楊瑞家境清貧，有一位生病的媽媽，身邊有總是糾纏不清的女孩，可能還要在這個讀書的年紀為了錢而打拚，幫人補課。
但全部隱藏在這張淡漠的臉皮下，不沉默寡言，卻字句帶刺，像是保護自己的屏障。
【愛多多，為什麼會有這樣一款遊戲呢？】他突然不是很明白，究竟這樣一款遊戲是為了什麼？主角有點慘。
【為了拯救可憐人，他們隻能在遊戲中得到救贖。】
【他們的救贖是什麼？】
【像你一樣把他們拉出黑暗的人。】
【我嗎？】
【不能劇透，快去上課。】
【嗤，小氣。】
低頭看著褲子前一片血跡，趕緊先去換條運動褲，不然人家以為自己乾嘛呢。
救贖……
做著熱身運動的時候還在想這個問題，他是要跟楊瑞打好關係沒錯，那兩個女孩是攪屎棍沒錯，但是他怎麼感覺那兩女孩不是重點呢。
【愛多多，你說重點是在趕走那兩女孩還是跟楊瑞打好關係呢？】
【你覺得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你說了跟沒說一樣。】顏值決定不找係統聊天了，影響情緒，太笨。
那到底怎麼樣才算是拯救呢？他要幫楊瑞什麼？
體育課排隊男生都站在後排，他跟楊瑞兩個高個自然被丟在後排，也離得挺近，中間就隔著一個男生。
他跟那個男生打了個商量換個位。
楊瑞餘光瞥到身旁的人，轉過就看到顏值笑眯眯的看著他，眉頭一蹙。
“你放學準備乾嘛呢？”
沒有人理他。
“向中靠攏！”
正好體育老師喊著集合，他借此機會扯了把楊瑞的衣服湊近問：“你放學到底要乾嘛？”
溫熱的氣息在臉側感受的清清楚楚。
楊瑞放在身側的手拽住褲子縫，有些用力。
“發傳單。”說得很小聲，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
顏值靠得近聽得很清楚，於是試探的問道：“我陪你去？”
楊瑞側過頭：“去做什麼？”
“人多力量大。”
楊瑞微乎其微的皺眉：“我不會給你一毛錢。”
“我不要你錢，我這不是怕你無聊嘛，是去陪你。”
大男孩聽著沒心沒肺的話像撬開內心深處的一角，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的鑽了進去。
顏值覺得這是打好關係的第一步：“那我們說好了啊，放學不等我是狗。”
體育老師喊著解散，要去小賣部的就去，要去吃飯就走，大家很快結隊的散開了。
“幼稚。”
吵雜聲隻留下兩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你們縮，兔子我要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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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錯了嗚嗚嗚，流鼻血不能仰頭，感謝小可愛幫我糾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