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 84 章(1 / 2)

這兩個人的關係真是……

太宰治想到這兒,思緒一頓,鬼使神差地抬起頭,目光穿過周防尊和宗像禮司之間的空隙,看了一眼就算在彼此的王麵前,準確來說是身後也不消停的伏見猿比古和八田美咲。看得出來,八田美咲是很關心周防尊、很想保持沉著穩重地偷聽一下他們在說什麼的,可惜被伏見猿比古幾句話就逗得破了功,隻能一個勁兒地跳腳。

過於強烈的既視感讓太宰治心裡打了個突,又是嫌棄又是……說不出的懷念。

他和中原中也也曾有這樣的年少輕狂,可惜……

這世界所有的美好都如同鏡花水月,一觸即碎。

太宰治的睫毛一垂,心裡忽地冒出些意興闌珊。

這時,他手上一暖,太宰治微微愣了一下,垂眸望去,原來是中原中也拉住了他的手,輕輕摩挲著。他的動作幅度很小,小到肉眼看不出來的程度。

也不知道中原中也是怎麼一邊跟宗像禮司你來我往一邊還察覺到他心情不佳的。

然後他想到中原中也一直都對他的心情起伏很敏感,所以兩個人還是搭檔的時候經常嫌棄他‘想太多’。等到他得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記憶,一開始心浮氣躁,中原中也還問過他兩回,後來看他實在不願意說就不管了。

再之後,他找到生命的意義所在,又成為了港口Mafia的首領……中原中也察覺到了他的疏遠,順著他的心意把持住了首領和下屬的距離,隻是在涉及到他的安全的時候會偶爾越距。

可是,太宰治快速回憶著複活之後的場景,自從他回來之後,他不記得哪一次心情的劇烈變化時中原中也是不在場的,就算當時不在場,事後他察覺到了也必然會做些什麼。

因為……因為……因為,害怕再一不小心就把他弄丟了嗎?太宰治心底驀地一熱,幾乎聽到了包裹在心上的冰層碎裂融化的滴水聲,冰層上融化的水順著心臟的跳動衝上了眼睛。太宰治閉了一下眼,明知這種感覺出現得太過不合時宜,卻無法遏製。

中也真是個笨蛋!

好在太宰治自我控製力一流,他隻是閉了閉眼,不著痕跡地深呼吸了一次,就讓原本有些亂的呼吸又安穩下來。

除了中原中也大概沒有人察覺。

倒是宗像禮司注意到了中原中也一瞬間的走神,正事談到一半突然去握同伴的手終究不是什麼正常舉動。

他的目光也跟著有了一瞬間的偏移,跟表麵已經恢複平靜的太宰治對視了一眼。宗像禮司禮貌性地點了下頭,推了推眼鏡,又把注意力放回了中原中也身上。

今天跟中原中也約在吠舞羅而不是Scepter4見麵,代表這不是一場正式的官方會麵。

宗像禮司帶著伏見猿比古踏入吠舞羅的時候,原本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周防尊突然來了精神,他起身跟宗像禮司對峙,精神飽滿得跟剛剛看著都不像一個人。

周防尊嘴裡叼著一根煙,燙金色的雙眸緊緊盯著宗像禮司,像是預備捕獵的大型野獸,“你來這裡有何貴乾,Scepter4的宗像禮司?”

宗像禮司身上穿的是Scepter4板正的青色製服,身形挺拔如竹,他半步不退,冷淡矜持地說:“無非必要,我也不想到這裡來,吠舞羅的周防尊。”

兩個人眼神一對,火花四濺。原本分彆站在周防尊和宗像禮司身後的八田美咲和伏見猿比古也跟著蠢蠢欲動。

宗像禮司曾經查閱過津島修治的資料,他心思縝密,跟喜歡用直覺判斷善惡的那些‘野獸派’不一樣。但是港口Mafia的勢力太大,查也查不出什麼來,就算那是Scepter4內部的資料庫也一樣。畢竟港口Mafia穩定和發展的時期正是Scepter4‘舊王已死,新王未立’的時候。

當時的宗像禮司由於種種原因不想跟港口Mafia這個識趣的半個盟友撕破臉,所以不管心裡怎麼想,麵上對津島修治的調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含混著就過去了。

但是現在事情有了這麼大的變化,宗像禮司為了不打草驚蛇隻能去打擾那位老人——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

他穿著Scepter4的青色製服在房間裡得到了黃金之王的接見,對方看上去很是寬宏,大方地把津島修治,不,應該說是太宰治的資料給了他。

宗像禮司看著那份資料,轉向黃金之王,“大人,首先請容我致謝,並保證得到的資料一定會被用於正途。”

須發皆白依舊寶刀未老的黃金之王看著宗像禮司,說話中仍有軍人之氣,“有話直說。”

宗像禮司開口道:“那恕我單刀直入地問了,既然您早就知道這件事,為什麼沒有采取行動?”

“我不願舊事重演。”黃金之王說,“更不願意重蹈覆轍。”

宗像禮司也不知道信沒信,推了推眼鏡,“原來如此。”

黃金之王話中的舊事是指非時院的超能力研究機構曾經失控,而覆轍必然是指前任赤青雙王,迦具都玄示和羽張迅的往事。那是所有王權者的前車之鑒。

但,宗像禮司握緊了手中的資料,隻要有辦法,他不吝於一試。

所以現在,宗像禮司會站在吠舞羅裡,等待著中原中也的到來。

周防尊打量著宗像禮司,用慵懶的語氣說:“這麼衝動可不像你啊,宗像。”

宗像禮司冷笑,如果不是為了周防尊那把搖搖欲墜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他當然有時間細細的調查規劃。

他不甘示弱地問:“那麼閣下知道津島修治就是太宰治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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