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中島敦大喜過望地問,“可以嗎?”
“當然可以。”太宰治也拍了拍中島敦的肩頭,跟剛剛的‘中原中也’拍的是同一個位置。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中原中也’的時間掐得準,中島敦剛把東西拎回來,‘太宰治’就睡醒了。
醒是醒了,但就是不肯起,‘太宰治’回到辦公室,霸占了個長沙發把兩條大長腿放好,身上蓋著‘中原中也’的黑色大衣,靠在坐在沙發扶手上的‘中原中也’懷裡。要不是身高不搭,他能直接坐到‘中原中也’腿上。
武裝偵探社的眾人齊刷刷露出牙疼和沒眼看的表情。
中島敦看著又是不好意思又有點為另一個世界的太宰先生高興,‘中原中也’來了之後感覺‘太宰治’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中原中也’習以為常地摟住他,從中島敦買回來的東西裡翻出一碗蟹肉粥,哄‘太宰治’,“來,吃點東西。”
‘太宰治’瞥了一眼那碗粥,又不滿地看了一眼‘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繼續哄,“現在沒空,晚上再做你愛吃的。”
‘太宰治’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地微微張開嘴,“啊~~”
他待在武裝偵探社的這幾天,其他人吃飯的時候不會忘記他,但也不會特意優待。‘太宰治’也不可能跟一群熟悉的陌生人開口提什麼要求,給什麼吃什麼,能滿足基本生活需要就行。‘中原中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特意讓中島敦去買了‘太宰治’愛吃的。當然,就算這幾天‘太宰治’一直吃的心滿意足,他也不會虧待對方,頂多是不這麼著急。
‘中原中也’吹了吹勺子裡的粥,塞進‘太宰治’嘴裡。‘太宰治’滿足地眯了眯眼。
其他人:……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乾什麼?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吃狗糧?
一碗粥就著點心吃了多一半,‘太宰治’咽下最後一勺,偏了偏頭,“不要了。”
‘中原中也’給‘太宰治’遞了張紙巾擦嘴,當著所有人的麵把剩下的粥喝了。
雖然隻是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但是已經吃狗糧吃到麻木的武裝偵探社眾人:……
太宰治簡直不敢想要是中原中也看到這一幕是會先自殺還是殺了他同歸於儘——無論哪個都很討厭,他一點兒都不想跟中也殉情!
‘中原中也’淡定地收拾了桌麵,看向武裝偵探社的眾人,用平靜的語氣問:“有件事想要請教諸位,他身上多了一塊淤青是怎麼回事?”
多了一塊淤青?
武裝偵探社的眾人先是無語:‘一塊淤青有什麼大不了的?’後是疑惑:‘這也能發現?!’
當然能,先是搭檔後是首領,‘中原中也’對‘太宰治’身上的每一道傷口如數家珍。更不用說現在兩個人都坦誠相見多少回了!
‘太宰治’率先澄清:不是在河裡撞的也不是上吊摔下來磕的,我沒有自殺!
想起上次是怎麼被製裁的,‘太宰治’心猿意馬的同時心有餘悸,感覺腎在隱隱作痛。那天晚上‘中原中也’花樣百出,玩得他之後被迫禁欲,就算‘中原中也’的牡蠣大餐很好吃也安撫不了他受傷的心靈。
在這種陰影之下,‘太宰治’痛快地把國木田獨步賣了,“事國木田君打的。”
國木田獨步被冤枉得一臉懵逼,“我什麼時候……”想起來了,他在看到‘太宰治’的時候以為是翹班的太宰治,怒從心頭起,很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國木田獨步很有擔當地承認並解釋了來龍去脈。
其他人:……
他們很想問問‘中原中也’,過肩摔造成的淤青,他是怎麼看見的?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就把‘太宰治’扒開看了嗎?
‘中原中也’聽完前因後果之後也沒生氣,還很客氣地對與謝野晶子說:“剛剛我借用了一些醫療室裡的繃帶。”
“沒事,隨便用。”與謝野晶子豪爽地說。看了這麼半天戲,一點兒繃帶算什麼。
‘中原中也’朝著與謝野晶子點了點頭,誠懇地表示了感謝。然後他站起身,問國木田獨步,“貴社裡有可以打架的地方嗎?”
國木田獨步愣了一下。
中島敦虎毛都要炸開了,“這隻是誤會。”他睜大眼睛看向太宰治和‘太宰治’,期待兩個人會說些什麼。可惜這兩個人都隻想看戲。太宰治不會阻攔,何況還能試探一下這位‘中原中也’的實力,何樂不為。
“我知道。”‘中原中也’對中島敦說,他甚至還知道‘太宰治’是故意把那道淤青留到現在的,不然隨便找個藥膏擦一擦就行。這混蛋就是這樣,就是要用這種方法問他‘你到底有多在乎我?’。
‘中原中也’對國木田獨步說:“我不會用異能力,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