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看向他,點了點頭。
“相貌、音、走路的姿態,還有摸額頭時的小習慣都樣。”
師妹的睫毛微垂,在眼底下小片陰影,她的音卻很沮喪。
“就算長相相似的人,不可能像到這個程度。我不至會認錯。”
師弟又問:“他光不記得你,還以前所有事情都不記得了?”
師妹搖頭:“不太清楚。他不願和我多說話,我還來不及想到這些。”
師弟沉吟片刻。
然後,他說:“先往好的方麵想,至少我們現在知道,柒秋並沒有生命危險,不用再擔心他的安危。而且,他好幾個月都沒有聯係你的原因,我們算知曉了。”
師弟這幾句話說得很樂觀,而且切中小師妹的心事。
不其然,師妹完後,臉上的神情稍微輕鬆了些。
霧心見狀喜,沒想到師弟這麼會安慰人,不由在內心使勁誇讚師弟。
霧心想要安慰師妹的。
奈何她在這時,忽然覺察到自己嘴笨。而且她不喜歡柒秋,在知道他今日樣對待過師妹以後,霧心對這個人的排斥和偏見迅速上升,在不知道該對師妹說些什麼,才能讓她感到慰藉。
這時,師弟又開口了:“不過,他失憶的事,確有古怪之處。”
師弟的指節輕遞下巴,看上去似在索。
然後,師弟看向小師妹,問:“你知道他這幾個月,到底去乾什麼了嗎?”
小師妹茫然地搖了搖頭。
柒秋離開的時候,小師妹正在病中,本來識就比較模糊,而且她沒有親眼見到柒秋,沒有辦法追著他問這些。
師妹黯然道:“他之前……什麼都沒對我說。不僅沒有告訴師姐,在給我的信中,沒有提及任何細節。”
總的來說,柒秋的離開,對師妹來講,其有些突然的。
但柒秋本人的表現卻並非如此,更像籌謀已久。
師弟皺起眉頭。
三人從十幾年前就知道,小七這個人素來謹慎,輕易不願透露他本身有關的事情的。
不過,又有什麼事,需要他連秋藥都嚴防死守地瞞著?
而且,時秋藥還在生病。難道他連多等等,等秋藥痊愈的功夫都沒有嗎?
大家有眼睛都看得見,柒秋對其他人疏遠,但唯獨對秋藥這個戀人,以往相得好,幾乎有求必應,什麼事都願為她做。
可這回……
現在想來,他撇下時病弱的秋藥,卻不吭地跑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連數月杳無音訊,本身就不特彆正常的事。
不過看到師妹的神情,師弟定了下,沒有明言。
“如能知道他失憶的原因的話,或許能有恢複的可能。”
師弟改口道。
他慮片刻,放下抵著下巴的手,又說:“往好的方麵想,他時可能真的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必須到危險的地方去。
“說不定,他就在個什麼危險的地方,出了問題,導致失去記憶。
“修仙界奇事萬千,確偶爾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世上既然有讓人失去的方法,就定會有讓他想起來的方法,隻我們不知道罷了。”
說完,他見師妹十分疲倦的模樣,又將音放輕了幾分,說:“這種事時半會兒很難解決,不妨養精蓄銳,等好好休息過來,再來商議。師妹,你今日累了,不如先去睡覺吧。等明日醒來以後,我們再好好商量。”
秋藥能夠感覺到,師兄和師姐都非常關心她,都希望她的情緒能好起來。
師兄直在儘力幫她分析,確令她有了不少安全感。
師姐雖然沒怎麼說話,但秋藥明白,師姐向在安慰人這方麵向笨拙,她隻不知道該說什麼,又怕亂說會弄巧拙,這才沒有開口,並不不想幫她。而且,師姐擔憂的目光,始終凝視著她。
秋藥能感覺到,她被愛著的。
既然如此,她覺得自己,要儘可能不讓師兄師姐操心。
她極力振作起來,擠出個淺笑來,說:“好。”
她乖乖地笑道:“謝謝師姐師兄晚上都在為我費心……我先去休息了。”
“嗯。”
霧心見小師妹的情況看上去好多了,微微鬆了口氣,這時才開口。
但她仍舊擔憂道:“師妹,你不要太擔心,無什麼情況,我們都會陪在你身邊幫你的。”
“嗯!”
秋藥笑著應道。
從小到大,師姐都她的主心骨,隻要有師姐在身邊,她就會覺得很踏。
師姐和師兄道了晚安後,秋藥獨自回到房中。
在師姐麵前,她尚且能強顏歡笑,可旦靜下來,她整個人便被驚人的空寂包圍,不安到不知所措的地步。
她強迫自己躺到床上,閉上眼睛,試圖睡覺。
然而,柒秋今日在街道上注視她的冰冷目光,卻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秋藥才感到模糊的睡,慢慢睡著了。
然後,她做了個夢。
在夢中,個紅衣紅傘的絕世美人,窈窕地走到她麵前。
師妹吃了驚。
這個清醒夢。
此刻,她很清楚自己正在做夢,而且她明明身在夢中,識卻比醒著的時候更為清晰。
她認出了這個女人,日在絕仙塔下,她師姐碰見的,就眼前的紅衣女子。
可,秋藥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今晚的夢中見到這個隻有麵之緣的守塔人。
師妹愣了愣,道:“你……”
女子以極為優美的姿態撐著傘,蓮步如踏波而行,緩然靠近。
等走到秋藥麵前,看到秋藥驚訝的神情,她神秘地展顏笑。
這女子容顏魅惑妖冶,可謂絕色。她笑起來的時候,美眸會微微眯起,朱紅色的嘴唇以巧妙的弧度揚起,嫵媚之中帶著三分詭秘,笑容迷人至極。
“我說過,我會直在你需要的地方。”
女子悠然地道。
她用種料之內的語氣說著話,目光則直直逼向秋藥。
“——而現在……你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