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劍屠魔窟(2 / 2)

平平無奇大師姐 辰冰 13684 字 8個月前

“如果你拿刀做菜給彆人吃,大家都會喜歡你,聚集在你身邊;但是如果你拿刀對著其人,隨意揮舞,快,就不會有人留在你身邊。”

小小的霧心踩著木板凳,才能勉強夠著後廚的台麵。

她不太懂大廚說的話,但是一板一地切著菜。

她儘可能將菜都切成一模一樣的大小。

這時,大廚雙手抱於胸前,板著臉問她:“心丫,你記住沒有?”

霧心其實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大廚這樣問她,她是點點。

畫麵一轉。

櫻花樹,師父比劍勝她。

師父將蒙塵劍給她,對她道:“心兒,你要搞清楚,你的劍為什麼而用,為什麼而出。

“你的劍太所顧忌。如果沒有目的,那麼劍在你手中,也隻不過是玩具,永遠法登峰造極。”

霧心回過神來。

好有一個七重境界的魔修迎麵撲來,霧心所顧忌,當即給一劍,結束對方的修魔生涯。

師父與大廚的教誨仍在她腦海中。

這些回憶像給她破一盆冷水,讓她的腦變得更加清醒。

但奇怪,即起這些,她對柒思秋的殺意,是一分未減。

而且,她今日的劍好像格外順手。

她平時練劍也沒有什麼困難,可今日那種順利,卻特彆與尋常不同。

她執著,她知道自己在為什麼用劍,她知道自己的最終目標在哪裡,她也清楚,自己在乾什麼。

她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師父說過,不可以用劍傷害其人。

以往霧心並不在意這一點,反她喜歡練劍,就算不砍人,她也能夠自娛自樂。

可是這一刻,她卻產生疑惑。

如果完全不能拿劍傷人,那麼其人習劍是為什麼?

難道所有人都和她一樣,隻是為開心嗎?

可是為什麼,拿劍除魔卻又是可以的……可以砍和不可以砍,究竟是憑什麼來判定的?就靠身上的魔氣嗎?

霧心今日的劍太過順手,她一邊殺魔,一邊思考,仿佛進入某種超脫於世的境界。

衝過來的魔修如海一般,但們在霧心麵前太弱,霧心對付們需費神。

不等霧心白,她麵前已經再沒有敵人阻攔。

身後的魔修屍體倒成一片,數量實在太多,哪怕是當初外地緝魔、魔修全部從魔界湧出來時,霧心也沒見過這麼多魔修。

而且其中,居然不乏有一些六重、七重修為的高境界者。

這種情況實在古怪,饒是霧心,也會感有些異樣。

她回看一。

不過,她今日的目標不是魔修,而是柒思秋。

所以,她也未在魔修身上多費神,徑自走向宅邸中。

沒有不斷來找麻煩的魔修,這座大宅子裡靜得可怕,像一個空蕩蕩的大洞,屋內都亮著燈,可其中卻沒有人。

霧心對其人的住處不太熟悉,不知道柒思秋人會在哪裡,不過她不嫌麻煩,就一間一間踹門找。

這一間,沒人。

一間,是沒人。

再一間,沒……等等。

當霧心踢開一間疑似主屋的大房間時,看床鋪之上,端坐著一個身著喜服的子。

這子一身大紅吉服,用紅蓋覆麵,身段窈窕,坐姿比矜持端。

外麵發生那麼大的動靜,她居然一直坐在這裡,一點反應都沒有。

霧心一滯,看她身上的衣裳,霧心已經猜,這個多半就是柒思秋兩日後打算要成婚的對象。

她是來抓柒思秋的,對這個子沒有太大興趣。

她持劍走,但步子一頓,又變主意。

霧心折回來,問這子:“柒思秋在哪裡?”

子靜靜地坐著,沒有答話。

霧心又問一遍:“你知道的吧,柒思秋住在何處。”

子是未答。

霧心能感覺她身上有淡淡的靈氣,可是這樣沉默安靜,又實在異常。

於是她走過,用劍一挑,揭開對方的鴛鴦戲水繡花的紅蓋。

看對方的臉時,霧心怔一瞬。

好熟悉的麵容。

嫵媚的狐狸,小巧的鼻子,灼豔的紅唇,完美缺挑不出絲毫問題的絕色容顏。

——是守塔人。

此刻,對方臉上仍然掛著那種神秘的笑意,隻不過,此刻她的神卻沒往日的靈氣,隻有儘的空洞。

隨著蓋歪一邊,她整個人也失平衡,力地倒在地上。

居然不是人。

而是魔界傀儡術操縱的傀儡。

霧心愕然。

如果守塔人根本不是真人,那她對小師妹說的那些話,又是怎麼回事?

霧心心中漫起疑雲。

她看看屋外燈籠悠滿的燭火,有空中飄遊的烏雲,略作思考,握緊手中劍,毫不猶豫地又往宅邸深處走。

子午又過四刻。

師弟今夜眠。

留在花醉穀中,做一些簡單的布置,然後就留在花醉穀穀口,等霧心回來。

等待霧心,這已經是的習慣,多來,幾乎已經改變不。

但今夜,仍然分外焦人。

忽然間,遠處,隱約有人影,急急往花醉穀的方向趕來。

師弟以為可能是霧心,立即站直身子,著急眺望。

然而,快就發覺,那是兩個十五六歲少人的身影,竟是知命與知理。

們顯然是火急火燎地趕過來,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滿大汗,已然累得不行。

師弟錯愕,待兩人靠近,忙問道:“知命,知理,你們怎麼來?”

“師兄!”

知理已經上氣不接氣,但趕相天遠麵前,仍是爭分奪秒地說話。

她舉起今日收的信紙鶴的信,遞給相天遠看,道:“師兄,你看這封信裡的畫,像不像是飛天?”

相天遠一頓,連忙接過查看。

知理遞給相天遠的,是今日信紙鶴送來的信紙。

裡麵紙頁有好幾張。

一張紙上,單獨畫一隻潦草的黑鷹,畫技並不純熟,但瞧得出黑鷹神銳利桀驁。

另一張紙上畫一個複雜的陌生陣法。

最後一張紙上,才是文字。

紙上的陣法,相天遠沒見過,但那隻鷹,因為如此純黑的鷹並不十分多見,且有靈性能顯出難馴凶狠氣質的更是罕有,即這畫畫得並不完善,也非常像飛天。

相天遠開始一目十行地快速讀信。

同時,知理用最快的語速彙報道——

“師兄,師祖大人回信說,們前些日子剛抓一個魔界俘虜。

“根據那個魔修說,現在的那位強悍神秘的新魔修,傳信方式特彆,用的是少見的黑色信鷹!

“這幅圖,就是那個魔修俘虜所繪的,魔尊的鷹!”

相天遠一震。

瞳孔猛地一縮——

這麼說來,那柒思秋難道是——

但知理的話沒有說完,她抬手一指滿天城所在的方向,道:“有!那個絕仙塔也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師祖大人說,絕仙塔裡的陣法,是魔界的奪魂陣,而且是強的奪魂陣!

“如果從絕仙塔上跳的話,就相當於向魔修獻祭,會被奪取大量心力和修為!

“另外……”

接來的話,知理好像猶豫一瞬,才得以開口。

她問:“師兄,你記不記得,十一前,曾經有過一個拿自己的兒子養蠱、性格乖戾的舊魔尊?就是被千州上君親手殺掉的那位!”

相天遠頷首。

那是樁大事,而且們撿的柒思秋就是幸存的魔子本人,們當然不可能忘記。

知理道:“我將信寄給許多門派的長輩,問們於絕仙塔的事……你知道們怎麼說嗎?”

相天遠看向她,等候知理的回答。

知理道:“當的事牽扯甚大,這些門派中或多或少都有受害的師姐和前輩。門派中的長輩們回信說,們沒有聽說過絕仙塔,但是,們向弟子們詢問之後,有幾位當受害前輩的朋友出來說……有好幾位被魔尊抓的師姐,在被擄走之前,都曾經對友人提過絕仙塔,其中甚至有幾人,親口說過,因為某些事情,她們從那上麵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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