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趙焦被他暴打了一頓，到最後唉唉叫喚，嚷嚷地說：“我說、我說！彆打了！！”
江顧玥停止揪他的頭發，也坐了下來。
“說吧。”
趙焦揉著傷處，半抱怨半被威脅地說：
“你也沒有掩飾地很好啊……比如說，你前幾天去見了‘留人’的尚誠。我哥才不認識‘留人’公司的人呢。然後，我就查了查尚誠經常去的地方，就找到你的地下室了。你的衣服，名字，還有個人資料，都在那裡啊。”
“……”江顧玥沒有說話。
但他知道，趙焦在說謊。
因為江顧玥在醒來的第二天，就回到過自己的地下室查看。
——那個地下室，早就已經空蕩蕩，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彆說是碎衣服。
就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
這個趙焦，肯定是通過彆的方式，得知了江顧玥的身份，拿到了衣服。
而且，還和江顧玥說謊。
難道，趙焦以前就認識江顧玥？所以他知道更多的內情？
不可能啊……
不過，江顧玥也不明說。
他喝了一口茶，繼續說：“你說我‘被人換了這麼多年’，什麼意思？”
趙焦的眼珠轉了轉：“你聽錯了。我說的是‘被人照顧這麼多年’……”
江顧玥盯著趙焦。
趙焦不由地緊張地護住了頭發。
過了半晌，江顧玥終於開口說：“沒你事兒，你走吧。記得給我保密。”
“哦。好。”
“還有，記得把賬結了。”
趙焦大聲叫喚：“什麼！為什麼我結賬！！”
他江顧玥有個吃不完的金山，還要占趙焦的便宜。
隻聽江顧玥嘖了一聲，歎道：“‘你哥’我啊，沒有私房錢。全都交給老婆了。”
趙焦：“……”真是不要臉。
趙焦走後，江顧玥還坐在那邊，一個人想了很久。
‘被人換了’是什麼意思？
換錢？換房？這些東西江顧玥統統沒有。
想來想去，還是隻有‘身份’能夠被調換。
調換身份？江顧玥卻更不明白了。
他以前是個學生，後來是個窮打工的。父母雙亡，家境貧寒。誰會願意和他調換身份。
江顧玥歎了口氣。
還有，剛才他說‘魂穿’的時候，趙焦那個臭小子笑得好開心。
江顧玥對著飯店的鏡子。他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錯啊，肯定是魂穿。
這張臉，看上去隻有二十歲而已，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他沒有精致嗬護的皮膚，更沒有這麼白淨。常年在陽光下暴曬，四處到外地麵試，早就將江顧玥弄得不像演員。而鏡子裡的人臉，明明就是男明星嘛。
而且江顧玥雖然天然卷，但是並不是棕色的頭發。
突然，江顧玥緊緊地盯著鏡子中的雙眼。
好像，眼睛，沒有什麼變化？
和以前的眼睛，看不出什麼區彆。
尚誠也說過，江顧玥的眼睛和以前一樣。
當時，江顧玥以為他臉盲，現在想想，人和人的眼睛長得像，也是很有可能的。
想清楚這一點，江顧玥感歎了一句：“趙焦這小子不僅謊話連篇，而且還很愚蠢。”就和經紀人一起回酒店休息去了。
林祐回到公司後，女秘書恭恭敬敬地站在旁邊。
“林總，實在是抱歉，請您再給我一些時間，查有關‘JGY’的信息。”
林祐皺了皺眉。
“查一個人，需要這麼長時間？”
女秘書鞠躬，連聲抱歉。
“雖然已經從他的聊天群裡，得知他的畢業院校與時間，”女秘書快速地說，“但不知為何，去X影調查時，竟然是‘查無此人’。他的成績、獎項全都被抹去，乾乾淨淨。就連畢業照都沒留下來……我們現在正在派人，一一詢問學校裡的在職或退休教師，看看是不是還記得一些事情……”
林祐有些焦慮。
他承認自己是著急了，冷靜了片刻，才說：“繼續查。”
說完，繼續做昨天堆積的工作。
就在女秘書輕手輕腳，要走出去的一瞬。
林祐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