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華看了木歆一眼,低聲問:“怎麼辦?”
木歆的臉色冷峻。
“木歆?”
木歆深深吸氣,低聲道:“剛才看見的事,一個字也彆說。”
這事非同小可,周氏現在如驚弓之鳥,隻要說了,素容今天就再走不出周氏,要麼當場斃命,要麼被關進地牢裡折磨拷問。他奉塢主之命,要將所有弟子帶回去,他們的修行就算再如何高,也敵不過所有周氏的子弟。
木華不語,隻是點了點頭。
木歆停了片刻,又道:“此事未必是我們想的那樣,跪下來也不見得就是聽他的話,這事回去從長計議,不可讓周氏知道,免得節外生枝。
“嗯。” 木華隨口答應著,心裡隻剩下商沉和素容剛才的親昵之態。
木歆低聲道:“回去告訴他們,明早儘快上路。”
“知道。” 木華安靜了片刻,一個起身,朝著高牆之外飛過去,“他們剛才一起走了,我去找找他回來,你先回去。”
“早去早回。”
木華不出聲,輕巧地越過高牆。素容隨著商沉飛走了,去了哪裡?
商沉在一處無人的林子裡停下來,素容也在他的身邊落下,蹙眉道:“師尊。”
“嗯?”
“你脖子上……” 素容的手指摸著他頸上的幾道紅痕,“你受傷了是不是?”
商沉將他的手撥開:“被一個什麼勞什子的神醫給救了,可虛虛弱弱說不清話,今晚才好些了,要不早過來了。”
虛虛弱弱說不清話,那是傷成怎樣才會那樣?
“傷成什麼樣了,給我看看!”
“沒事!” 商沉見他不管不顧地拉他的衣服,一時間竟然推不開他,臉氣得泛白,“說了沒事,你彆拉我的腰帶!混賬……”
衣服散開,前胸上紅痕斑駁,止了血卻尚未痊愈,傷口憂新。
素容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身上的傷,低低地問:“誰傷了你?”
商沉不語,將他輕輕推開了些,素容又欺身上來:“誰傷了你?”
商沉被他這麼衣不蔽體地撫著傷痕,麵容不禁有些發熱來,輕咳一聲:“皮外傷過幾天就好,那神醫也不是全無用處。” 又拉著衣服問:“你何時回柳葉塢?”
“明天。”
商沉默不作聲地沉吟了片刻:“回去之後什麼也彆說,隻埋頭修煉,今晚的事不要對人提起。”
“誰傷了你?”
商沉坐下來,撿了一根樹枝劃著地麵,輕聲道:“過來,在我身邊坐坐。我有事要對你說。”
素容聽話地在商沉身邊坐下來。商沉在他耳邊低低地說著,他一聲不吭地聽,說到最後,商沉蹙著眉說道:“我以為那仆屍的用處是什麼,現在看來,似乎是衝著你去的。”
要不是他親眼所見那仆屍是被那男子控製,剛才周氏的一幕,誰不會以為素容控製著仆屍?
素容不語片刻,輕聲道:“師尊,你信不信轉世一說?”
“不信。” 商沉看他一眼,“你少想那麼多,你在幻境裡麵見過周衡,你覺得自己的性情跟他很像?”
“不像。”
商沉扶著他的肩:“彆胡思亂想,你是什麼人,是什麼性情,我心裡最清楚。”
素容忍不住笑了笑,又去撫他的脖子:“疼不疼?”
“不疼……” 彆亂摸,混賬!
兩人在水邊拉拉扯扯,忽然有些窸窣的動靜傳來,素容微一抬頭,隻見不遠處的樹後有人走出來,朗聲道:“木容?”
商沉剛要回避,那人已經看見了他:“這位是……商道長?”
商沉立刻拉起衣領站起來:“貧道正是。”
那人二十三四的年紀,與商沉一般大小,一身柳葉塢的鵝黃流瀑,貌正俊雅:“在下柳葉塢木華,不知商道長在此。也是周氏的事而來?”
商沉哪裡會同他說實話:“正是。聽說周氏有難,剛好在附近,便過來看看,不想正巧遇上素……木容,因此說幾句話。” 說著後退兩步,“既然如此,不打攪你們,我這便告辭了。”
木華道:“道長要去周氏坐坐麼?小時候曾與道長有過一麵之緣,卻不知道長記不記得。”
素容微微蹙眉,隻覺得那木華越來越討厭。
商沉道:“家中還有事,不打攪了,今後有緣去柳葉塢再拜會公子。”
“道長慢走。”
“告辭。” 商沉以眼角的餘光掃素容一眼,在袖下輕捏他的手指,腳尖輕掂,倏然飛出幾丈。
木華的目光一直在商沉身上,怎會看不見他臨走時的小動作,麵無表情地看了素容一眼。素容這時對他越來越不喜,淡淡道:“華公子,要走了麼?”
“走。”
素容抬步前行,忽然間有人在後麵狠狠一推他:“走快點。”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猜都好,彆猜速溶是周衡的轉世。這麼虐的設定我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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