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已經和他提出“分手”了,明明他性情涼薄不重情,明明不想再有任何交集,可現實為什麼總是這樣矛盾與荒唐?
陸鬱想著這些天蘇徹和以往性格完全相悖的舉動,心底滋生出一股無奈。
回到家裡已經快十一點了,陸鬱從書包裡拿出鑰匙,輕輕推開門,擰亮客廳的燈,把書包放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爸媽已經睡了,房門緊閉,但旁邊的小屋子門半掩著,還亮著燈。
陸鬱以為是老太太睡覺忘了關燈,出於節約用電的考慮,她慢慢把門推開,準備去關燈。
可進了門,老太太並沒有睡,而是靠在床頭,見她進來,慌慌張張地把什麼東西往被窩裡塞,然後像防著賊一樣瞪著她。
“你進來乾什麼?不想讓我睡覺是吧?”
因為小屋子的燈並不很亮,老太太速度又快,半明半暗下,陸鬱沒看清是什麼,她也懶得去管,老太太的話被她自動過濾,轉身出了門,順手把房門帶上。
老太太見她走了,等了幾分鐘,門外沒動靜,這才喘了口氣,從被窩裡掏出來一個手機。
手機挺舊的,邊角還碎了一塊。
陸鬱洗漱完,把書包拿回房間,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因為腳疼的緣故,她暫時沒有睡意,於是坐在了書桌前,翻開那本被摔散架的英語詞典,默默看起了單詞。
看了十幾分鐘,陸鬱躺回床上,在床頭摸了摸,卻沒有摸到放在枕頭邊的手機。
“嗯?”
陸鬱從床上爬起來,掀開被子又拿起枕頭,床前床後來來回回找遍了也沒找到,就連床底下她都鑽進去翻了,可還是沒有。
陸鬱知道顧克英是不會無聲無息地拿自己東西的,陸長源更不可能。
她的腦中在這時突然浮現起老太太往被窩慌忙塞東西的畫麵,眸光頓時變得冷鬱,心頭湧上一層煩躁。
陸鬱吸了口氣,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小屋子裡,老太太不怎麼會玩手機,尤其還是觸屏的智能機,她今天擺弄了好久,還沒怎麼弄明白,就按著去年春節時,她看到小孫子擺弄的那幾下,隨便在桌麵上點著圖標。
不知道點到了什麼東西,手機畫麵突然一變。
一個視頻被點開,大約是自己錄的,視頻中是一個漆黑的小巷子,鏡頭一直在晃,裡麵聲音嘈雜,有陰戾的笑聲,有哭喊的求饒,甚至細聽之下還有拳頭砸在骨頭上的悶響。
老太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被這個畫麵嚇了一大跳,突然畫麵又一轉,對準了一個靠在牆上的高大少年。
少年一隻手指間夾著根煙,另一隻手裡來回按著打火機,低著頭,臉藏在晦暗的陰影下,看不清表情。
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下,一群人圍在一起各種怪笑著,他們腳下似乎躺著個人,求饒聲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而這時,少年大概是察覺到了有人在拍他,皺著眉抬起了臉,目光冷然地看了鏡頭一眼,微微啟唇,“關了。”
少年話音剛落,畫麵戛然而止,視頻結束。
看得出來,拍攝視頻的人很聽他的話。
老太太看得心驚膽戰,這視頻是從陸鬱手機裡發現的,內容肮臟暴戾、不堪入目。
這還是一群學生麼?
分明是一群流氓痞子!是該送進大牢裡改造的!
這簡直太敗壞老陸家的名聲了!
老太太越發厭惡起陸鬱,恨得胸口疼,而這時,門被重重地推開,她口裡的流氓痞子帶著森冷的氣場走了進來。
目光很冷,盯著人看時,簡直要把人活活凍住。
陸鬱走到床邊,麵無表情地伸出手,“把手機給我。”
手機還攥著手裡,老太太沒法再裝瘋賣傻,她憎恨陸鬱的一切,憎恨她是女的,憎恨她當流氓,憎恨她目中無人,憎恨她給老陸家丟臉,憎恨她不孝順!
“呸!你這個掃把星、賠錢貨、流氓混子!誰稀罕你的破玩意兒!”
老太太大罵,揚手拿起手機,對著陸鬱的臉砸了過去。
陸鬱躲閃不及,隻來得及偏了下頭,但手機依舊砸在了眉梢,劇痛襲來,眉梢處頓時腫了起來。
而手機也被砸在了地上,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作者有話要說: 願世界不再重男輕女。
如果本文不對胃口,請您直接棄文就好,不需要特意來說。
ps:自己辛辛苦苦碼的字塑造的人物,我自己很喜歡,如果不合您的胃口,那我隻能說聲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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