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1 / 2)

“安田小姐,你怎麼哭了,你還好嗎?”毛利蘭被抱著痛哭,嗚嗚咽咽的細碎哭聲從她背後傳來。她僵在原地,想回頭又動不了,整個人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慌亂中。

因為角度問題,她並沒有低頭看見環在她腰間的白皙手臂上的傷痕。她隻能看見麵前眾人凝固的神情。

“你們這是……”毛利蘭疑惑地問道。

浦穀先生也呆在了原地,發現眾人表情不對,他連忙一個箭步衝上前,抓住了安田的手腕。

“安田,你嚇到這位小姐了,快出來吧,到我這裡來。”浦穀可以說是低聲下氣地在求著安田,但他卻毫不顧忌安田的傷勢,隨意地捏在青紫淤痕上。因為想要把安田扯過來,還加大了力道。

安田痛呼一聲。

毛利蘭帶著背後的“負重”想後退,卻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你乾什麼?!”

“浦穀,快鬆手!”

反應過來的眾人連忙上前勸阻道,工藤新一更是衝在最前,邊衝邊大聲嚴厲製止他。在工藤新一抓住浦穀前,紅發的高大身影已經將浦穀從兩位女士身邊硬生生扯開。

織田作之助站在女士們的前麵,將她們與浦穀隔開。他眉頭緊鎖,不說話,隻沉下臉色盯著浦穀。

浦穀被他盯到心虛,明明自己力氣也很大,卻還是被彆的男人像丟廢品一樣甩到一邊,這讓他感覺自己的麵子被眼前這個紅發男人踩在了腳下。

他喘著粗氣,怒瞪織田作之助:“你多管什麼閒事!剛剛沒聽到嗎?這是我的女朋友!”

織田作之助淡淡道:“那又怎樣?”

“你……!”浦穀像是終於意識到紅發男人要將閒事管到底的決心,又被對方的氣勢震懾。明明浦穀的個頭比織田作之助大,隻是被重重一甩,他就失去了跟對方對峙的勇氣。

浦穀將目光移向躲在兩人背後的安田,紅著眼,頗為氣急敗壞地吼道:“安田!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你還在那裡做什麼!”

話剛出口,像是才意識到眾人異樣的眼神。他又放軟了腔調,假裝溫和道:“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快回來吧。”

如果他說這話時不要僵硬著臉,不要咬牙切齒,或許會稍微有點可信度。

沉默一瞬,安田帶著哭腔道:“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不要過來,離我遠點!”

浦穀怒極,下意識向前邁了幾步,伸長手臂。他一抬眼,就對上了紅發男人麵無表情的麵龐。

男人沉著臉,下巴微抬,很客氣地說:“浦穀先生,請不要再靠近這裡一步。”

織田作之助當了那麼久的殺手,就算過了相當長的一段平靜日子,他釋放出的殺氣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瀕臨爆發的怒火又被強行壓下,浦穀臉色蒼白,縮著肩膀退開,但看向安田的視線依舊很凶。

沒想到案件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麵,工藤新一鬆了口氣,還好大家都還保有理智,沒有當場動手打架。

這一看就是浦穀先生家暴安田小姐,安田小姐被山本先生高舉的手嚇到,長期被家暴的陰影讓她下意識認為山本要暴力對待她,才會反應劇烈,身體本能地縮在一起保護自己。

浦穀的接近讓安田徹底失去冷靜,這才當眾情緒爆發。

工藤新一陷入沉思,家暴男和被家暴的受害人,這一對情侶跟社長的死會有什麼關係呢?

短脆急促的警笛聲響起,店門被一把推開。有些微胖的警官帶頭走了進來,向中央的黑發偵探打招呼。

“工藤老弟,是你啊。”

“目暮警官!”工藤新一點點頭,快步上前。

目暮警官掃視一圈,敏銳地發現了現場微妙的氣氛,嚴肅地問:“現場發生什麼事了?”

工藤新一連忙將自己發現的案件信息說了一遍,沒有漏下剛剛的一場鬨劇。

“家暴嗎?”目暮警官沉著臉對浦穀說,“先生,案件結束後,不管你是否洗脫嫌疑,都請跟我們走一趟。”

“憑什麼?!我沒有打她!”浦穀急忙道。

工藤新一毫不客氣:“那安田小姐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她對你有多害怕,在場的人都看得見。”

“那是……那是她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的!”浦穀狡辯道。

“你打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一個略微沙啞的女聲響起。

安田似乎已經收拾好心情,她眼眶微紅,接過毛利蘭遞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眼妝已經花了一半,她乾脆從包裡拿出鏡子卸掉花掉的眼線。

浦穀臉色驟變,眼神陰鶩。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目暮警官頭疼地嗬斥道:“這裡是犯罪現場,請你們雙方都冷靜一點!”

目暮警官讓人把浦穀帶到現場另一邊看管起來,轉頭對安田則客氣許多:“安田小姐,你就坐在這邊,不用害怕。”

“謝謝。”在警員們的攙扶下,安田安穩地坐在椅子上,她看著不遠處正在交談的警官和偵探,抓著包包的手指抽搐一下,手指用力到邊緣泛白。

一位警官上前彙報:“目暮警官,死者死於□□中毒,檢測人員在死者生前用的飯菜和餐具上同樣發現了毒藥殘留。”

另一位負責口供的警官舉著小本子,低頭念了一大串信息,信息與織田作之助所說的相差無幾。

目暮警官當然從新一那裡得知已經問詢完口供的事,也知曉了關鍵信息。但警方不可能隻聽信個人說辭,對在場人群進行問詢,也是警方在調查過程中的必走流程。

唯一讓目暮警官驚訝的是,那份普通市民問出的情報與警方的專業人員手中的一模一樣。本來以為普通人就算再冷靜,多少會有疏漏,從而遺漏重要信息。

——沒想到啊,現在的市民真不得了!

目暮警官用讚許且欣賞的目光看了一眼新一口中負責問詢的紅發男人。

織田作之助:?為什麼要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

工藤新一四處轉悠,搜尋著破案線索。

飯菜裡竟然有毒,店長得知消息後嚇得魂飛魄散,後廚更是連連發誓跟自己沒關係。警方探查後,確實沒有在廚具和廚師的隨身物品裡搜出毒藥。

廚師不認識死者,而且一直待在廚房,隻負責按單號製作菜品,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菜會被端去哪一桌,下毒的可能性極低。

[係統,你知道凶手是誰麼?]織田作之助見案件陷入僵局,忍不住問。

係統無奈:[沒有監控,我也找不到凶手。]

工藤新一此時卻有了新的發現。

四人用餐,按理來說隻應有四人份的餐具,角落處卻多了一個隻剩下一半咖啡的杯子和幾張揉成一團的濕紙巾。

“這個是什麼?”工藤新一問。

今天負責幫這桌人上菜的服務員回答道:“是浦穀那家夥的東西。”

好家夥,這提起浦穀十分不屑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工藤新一無法判彆到底是浦穀的人渣行為暴露,讓路人都不齒,還是另有隱情。

於是乾脆問道:“你認識浦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