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2 / 2)

想將每一個孩子抱在懷裡,親

親他們的額頭,告訴他們一切都過去了。

想吃老板親手做的辣咖喱,耐心傾聽老板的絮絮叨叨。

想在Lup見到自己的兩個友人,在吧台前排排坐,你一言我一語談天說地,最後相視一笑彼此碰杯。

想在能看見大海的窗戶前寫作,看日出日落,看橫濱夜空的漫天星辰。

……多做一點好事,是否也能洗去他過往的罪業呢?

如此想著,織田作之助歎息著,將係統的勸誡丟在耳後,又一次投入到新的任務中。

*

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將精力放在係統上,織田作就很少管組織的任務了。

從前的蒂薩諾,還稱得上劃水,現在就差直接翹班了。

他做好事都快魔障了!

織田作之助原本是負責在萊伊和蘇格蘭把人狙殺後,衝上去收屍或者撿屍(從屍體裡找出組織要的東西)。

上回,難得周圍沒有人需要幫助,他就老老實實跟著執行組行動。

蘇格蘭一槍飛過去,任務目標後心頓時飛濺出一股血花。

目標踉蹌一下,正要軟軟癱倒在地,織田作之助看到他這幅模樣,腦子一空,也不知道想什麼,衝上去就是一個精準的急救。

蘇格蘭人都蒙了,在頻道裡問他:“蒂薩諾,你在乾什麼?!”

他的槍法極好,一槍下去幾乎沒有活路,所以織田作在衝上去的時候,目標就已經沒氣了。

織田作之助這才如夢初醒,手一鬆,目標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好尷尬,救人救太多了,變成本能反應了!!

織田作之助快速從目標身體裡搜出東西,然後在搭檔們的催促聲中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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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再不跑,目標的手下就要包圍他了!

——還好波本堅持幫他做了偽裝啊。

甩掉追蹤的人後,織田作之助靠著牆,心有餘悸地呼出氣。

這還沒完。

上上次。

織田作之助慣例潛入偷資料,偷出來後,生死逃亡之際,他在過馬路的時候,看見一個腿腳不便的人十分艱難地走在馬路中央。

綠燈已經在閃爍了,他卻隻走到中間。

那人無措地四周掃了一眼,正好跟織田作對視上了。

隻因為在人群中多對視了那麼一眼,係統就接收到了來自那人的任務。

任務:扶這位先生過馬路,3000通用點。

織田作之助:……

他隻思考了半秒,就轉了個彎,衝向馬路中央。

耳麥裡,正在給他導路/斷後/圍觀的三人都同時出聲,“蒂薩諾,跑錯方向了!!”

織田作之助假裝沒聽見,衝過去一把薅起那人,把他扛到肩上,飛速過了馬路,再把人放下。

路人先生腿上打了石膏,拄著拐杖,斜斜倚靠著燈柱,表情暈暈乎乎的,眼裡仿佛有星星在轉。

等他反應過來道謝時,扛他過馬路的黑發男人(假發)已經以進軍奧運會百米賽道的速度在綠燈前的最後一秒衝過了馬路,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就在路人先生的視野中失去那位好心人身影的下一秒,街道另一邊突然衝出一大群一看就不好惹的人。

路人先生嚇得連忙走開了。

至於那位好心人送他過馬路後發生了什麼……

波本怒吼:“蒂薩諾!就差一秒,我給你精心製作的偽裝就白費了!!”

織田作之助:“沒事,我……”

波本:“不許說打暈就好了!你的打暈是能洗腦還是能清除記憶啊??”

眾人:“這可是任務途中啊,差一秒任務就會出漏洞的緊要關頭,你做好事能不能下次再說?”

織田作之助信誓旦旦地說:“隻要不露正臉、不把追兵帶回安全屋就好了,放心吧,我有經驗。”

眾人:“經驗不是這樣用的啊!”

……

總之,這一個月,在織田作之助的努力下,他成功存下了一大筆巨款!

足足有一百萬!

織田作之助非常欣慰,離一億的目標又進了一大步啊!!

雖然代價是累到人精神恍惚。

波本和蘇格蘭對此非常擔憂。

他們曾經在機會在私下碰頭,商討有關“蒂薩諾最近的詭異舉動”。

蘇格蘭十分憂鬱:“蒂薩諾……他以前不會這樣的,我知道他心地善良,但他從前知道在組織麵前掩飾自己,現在……唉。”

波本很苦惱:“他這樣大張旗鼓的,組織有心查,很容易被發現啊。”

蘇格蘭接話道:“是啊,而且我有線報,聽說他在某個小鎮瘋狂做好事,已經小有名氣了。”

“是‘好心的宮野先生’對吧?我也有相關的情報,但是……”波本一臉迷惑,“他明明姓織田,為什麼大家叫他宮野?”

“也許是假名……”

“這不重要,主要是蒂薩諾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波本想起了那晚紅發男人疲憊的神色,“仔細想想,他這個狀態還是從那天開始的。”

他們將細節一一剖開,線索都指向了蒂薩諾提前離開、又獨自在深夜歸來的那一夜。

隻要找到那一晚發生的事,就能知道蒂薩諾這段時間行為異常的緣由了。

“他好壓抑,這樣會出事的。”蘇格蘭歎息道,“每天繃著臉,隻有幫助人的時候,才能看見他表情鬆動的模樣。”

波本皺眉:“不管怎樣,琴酒是不會允許這樣的‘異類’存在組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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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緊緊抿著唇,“我找人幫他掩蓋一下吧,起碼把那個小鎮的事蓋下去。”

波本點點頭。

*

萩原研二靠在宿舍陽台的欄杆上,他煩躁得要命,忍不住又抽了一根煙。

在一旁的煙灰缸裡,已經有好幾根煙頭了。

晚風拂過,樹枝輕輕搖擺,發出沙沙聲。萩原研二仰頭,看著夜空。

今夜多雲,連零星的星光都藏在厚厚的雲層中,不願露麵。如此神秘,一如他的友人——織田作之助。

那位名字跟曆史上的大文豪的筆名相同的男人。

萩原研二不由得想起今天下午見到的那一幕。

他走在街上,正巧看見眼熟的紅發男人出現在街對麵。

這不是織田嗎?

萩原研二挑眉,正想大喊一聲叫住他,就看見織田匆匆忙忙地跑進了一個巷子裡。

在他和小陣平的心中,織田就是一個熱心腸、心懷正義的男人。

織田見不得有人被欺淩,如果遇到,一定會上前伸出援手。如果有人向他求助,他一定會放下手上的任何事,優先幫助他人。

而且!

這個男人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雷達,哪裡有人需要幫助,哪裡出了案件,他就往哪湊!

所以一看到紅發男人腳

步匆匆的背影,萩原研二神情立刻嚴肅起來。

該不會那條巷子裡又發生了什麼欺淩事件吧?!

萩原研二連忙追了上去,剛準備跑過去,就被紅綠燈攔住。

這條馬路車流量很大,他不能硬闖,隻能著急地看著紅綠燈,時不時探頭看看那邊巷子。

織田身手不錯,就算發生欺淩,也不用擔心他受到傷害。

一個紅綠燈的時間而已,應該沒事。

萩原研二勉強放下心來。

紅燈剛切換成綠燈,他正準備小跑通過路口,就看見紅發男人溜溜達達地疾走出來。

——織田不會又做完好事就跑,就為了逃筆錄吧!

腦中剛閃過這個想法,萩原研二就看見了一個非常眼熟的人。

金發黑皮,混血兒的血統讓他擁有一張俊朗的臉蛋,襯衣外套著馬甲,勾勒出一副好身材。

這個金發池麵,不就是他的警校同窗降穀零嗎!!

織田為什麼會跟他走在一起啊?!

萩原研二感到十分震撼!

他和鬆田陣平早就猜到零和景光是去當臥底了,他也想過再次見麵時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什麼場麵他都想過,除了這個啊喂!

街對麵,紅發男人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他,警惕地四下掃視。

他身後的金發男人也緊張起來,一邊低聲詢問什麼,一邊警惕地打量周圍人。

萩原研二倏地收回視線,躲進人流中,從人群的縫隙偷偷摸摸地探頭,看到那兩人四處觀察後沒有發現異常,就轉身離去了。

萩原研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躲起來,當織田的目光即將看到他身上時,他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就躲起來了。

而現在。

萩原研二陷入深深的糾結中,他抽著煙,煙霧嫋嫋,模糊了他的眉目。

織田從前那些令人痛惜的遭遇,和今天又有什麼關係?他在做什麼,為什麼會跟零混在一起?

織田作之助,你到底是什麼人呢?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啊啊,真是一個麻煩的家夥啊。”

他旁邊就是鬆田陣平的宿舍,此時正亮著燈。

似乎聽到他的抱怨聲,鬆田陣平從室內探出頭,一眼就看到了萩原旁邊的煙灰缸。

“抽這麼多,你身體不要了?”鬆田陣平嫌棄地說,“你剛剛嘟囔什麼呢?”

萩原研二頓了頓,手指夾著煙,笑道:“沒事啦,小陣平,是你聽錯了吧。”

無憑無據的,還是不要告訴小陣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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