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咒回(1 / 2)

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麼?一上來就自說自話,還說什麼“野心”……

他隻不過想度個假,找找寫作靈感,順便養幾個崽,這也稱得上“野心”?

織田作之助擰著眉,麵沉如水。他想要平靜的生活,可麻煩事總是自己找上門。

“這份調令,我不接受。”織田作之助想要將文件遞回給黑發青年,沉聲道:“不要再派人跟蹤我們。”

啊啊……是太過謹慎,仍舊抱有懷疑麼?明明他都已經這麼有誠意了。

……不對,果然還是高層派人監視的行為觸怒了他吧。沒辦法了,計劃不能被破壞,甩鍋給高層好了。

羂索後撤幾步,攤開手故作無奈:“織田先生,這是高層大人們的決定,可不是你我能隨意更改的。我的任務是將指令傳達給你,現在已經完成了。”

“至於暗處的探子,我會替你向長老爭取的。”羂索笑了笑,“希望織田先生能夠看到我的誠意。”

羂索心中暗道:先打好關係,打探清楚織田作之助的術式,才知道他的身體有沒有價值。等接近後再伺機行事,奪取他的身體。

而織田作之助隻想歎氣。

好想把太宰和安吾叫過來,他真的不擅長處理這些事。

——總之,先客套一下,亦不變應萬變好了。

織田作之助頷首:“那麼,多謝了。”

羂索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希望織田作之助能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織田作之助:“?”

“……慢走?”他遲疑道。

羂索一噎,瘋狂暗示自己“這是在考驗我的應對能力”“這是故意測試我”“他是強裝無辜,想粉飾太平”……才把心裡的怒火壓下去。

黑發青年頭也不回地走了,織田作之助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抓了抓頭發,低頭看看手裡的任命函——還像模像樣地蓋了公章——十分苦惱。

當國文教師啊……

可他真的沒有教師資格證,降落到世界至今一直忙忙碌碌的,沒能好好看書,他甚至不了解這個世界的文學。

真的不會誤人子弟麼?

為此,織田作之助深深憂鬱著。

*

“哢。”

鑰匙擰動門鎖的聲音響起,坐在沙發上的伏黑惠頓時直起腰,小臉上有幾分緊張的神色。

津美紀從房間出來,奇怪道:“小惠,應該是織田先生回來了,你不去迎接他嗎?”

女孩抬腿就往玄關走,伏黑惠跳下沙發,正想攔住她——誰知道來的人是好是壞,要是那幫討債的偵探找上門怎麼辦!

係統貓貓繞著男孩轉了一圈,蹭了蹭他的腳踝,毛茸茸的蓬鬆大尾巴一擺一擺地掃過他的小腿。

[惠惠不要怕,是織田作回來了。]係統安慰道。

貓貓甜膩又輕軟的喵嗚聲讓伏黑惠慢慢放鬆下來。此時,津美紀已經小跑到玄關了。

“織田先生,歡迎回家呀。”女孩子可愛的聲音在玄關響起。

“我回來了。”織田作之助問道,“小惠呢?”

津美紀:“在客廳呢。”

織田作之助抬頭望去,看見伏黑惠遲了姐姐幾拍,才從客廳跑來。

“……你沒受傷吧?”男孩在他麵前站定,惴惴不安地仰著小臉,神色緊繃:“如果是要還錢的話,我還有一點零花錢。”

一旁的津美紀嚇了一跳,同樣不安道:“怎麼了?為什麼要提還錢……”她心念一轉,脫口而出:“是不是我和惠的爸爸媽媽的債主上門討錢了?”

織田作之助:“……”

事情很嚴重。

姐弟倆人都同時一秒想到還債的事,他們的父母是在外麵欠了多少錢啊。

“不是,是我工作上的事。”織田作之助帶著兩個小孩在沙發上坐定,手裡的任命書被隨意地放置在茶幾上。男人半蹲在兩個孩子麵前,平視著他們,在心中糾結片刻措辭後開口。

“惠,津美紀。我一直沒有仔細問過你們的家庭,能和我說說你們的父母嗎?”

兩個孩子有些緊張地對視一眼,下定了決心。

津美紀低聲道:“我和惠是重組家庭,不是同一個爸爸和媽媽。”

伏黑惠麵無表情地接話道:“我爸爸是個爛人,喜歡賭博,經常不回家……我懷疑他是在外麵賭博欠了錢,不敢回來。”

織田作之助的腦海中立馬浮現一個中年男人滿身酒氣,提溜著酒瓶和籌碼,混跡在各大賭場和柏青哥店裡的形象。

那人會克扣孩子們的生活費用來尋歡作樂,手氣時好時壞,贏了一筆大的才會想起家裡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小崽子。輸錢時會厚著臉四處找人借錢,甚至是找上高利貸。

織田作之助頓時眉頭緊鎖,問:“嗯,還有嗎?”男人的視線轉向津美紀。

女孩子小心翼翼地說:“我媽媽也和惠的爸爸一樣不喜歡回家,她以為惠爸爸會照顧我們……”

兩個大人都以為對方會負責,沒想到一個負責任的都沒有。說到底還是不夠關心孩子。

織田作之助沉吟片刻:“這樣啊,我知道了。”

“織田先生,那些偵探是來找我們的嗎?”伏黑惠問。

被嚇到了麼。

織田作之助摸了摸他的頭,探身將任命函放進男孩的手心。“是我誤會了,他們是來給我送工作調令的。”

“調令?”

兩個孩子頭挨著頭,好奇地湊到一起逐字逐句地。

上麵的詞彙對於才四歲的伏黑惠而言有些吃力,已經上小學的津美紀倒是能夠勉強讀完全文。

雖然讀完了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每個字拆開她都認得,連起來就不懂了。

津美紀和伏黑惠隻看懂了最關鍵的一句。

“國文教師?”津美紀雙眼一亮,興奮道:“織田先生,你要成為一名老師了嗎?不過,咒、咒術……”她磕磕巴巴地把那個拗口的學校全稱讀出來,疑惑地問:“這是什麼學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