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離婚嗎?”(1 / 2)

鹹魚結婚 承越 10712 字 4個月前

秦嶺是個腦子很活、思考很快、直覺也非常準的。

一瞬間他便想很多:

結婚一年, 他和貝貝有過很多溫馨美好、默契融洽的時刻不假。

但這一切都基於他喜歡貝貝,貝貝又是個脾非常好的。

脾溫和如貝貝,他們結婚的這一年裡, 於他來說, 是個相當稱職且完美的伴侶。

可這世上真的有完美挑不出半瑕疵的嗎?

對這段時長一年的婚姻,對他這個並不能說是非常完美的伴侶, 貝貝真的毫無不滿嗎?

秦嶺之前便想過,貝貝可以起來這麼完美,還毫無怨言,除本身的脾好之外,或許還因為貝貝並不喜歡他。

因為不喜歡, 沒有期待,沒有感上的起伏,所以能坦然麵對他的一些不好, 接受婚姻生活中的那些不順心,不生、不抱怨。

但秦嶺此刻又很快想,貝貝並不是沒有完全表達出“不滿”的。

近段時間, 貝貝就“回避”他不少次。

且越是臨近一周年,“回避”的表現越是明顯。

連床榻上的親密都有避免、減少。

秦嶺的直覺告訴他, 這一切都不是什麼多好的征兆。

他下意識口先表態,與其說是“先發製”, 倒不如說是“害怕”。

怕自預想的會變成真的。

佟貝貝則聽這句“絕對不離”之後錯愕定住。

離婚?

怎麼突然提這個?

他想說的明明是……

佟貝貝含嘴裡的話一下壓舌尖下。

他突然想,他這段時間躲秦嶺躲不知道多少次, 是躲得太明顯太刻意?所以讓秦嶺有他重新考慮兩關係的錯覺?

佟貝貝一下反應過來:他躲秦嶺做什麼?

他明明可以直接說的啊。

說公,啪啪頻繁高真的好累,我想休息,我們過兩天吧。

說公, 我想多是時間一個待做鹹魚,我等會兒陪你,行嗎。

他明明可以直說,他為什麼要躲?

佟貝貝覺得莫名,反思,又頓頓,這次徹底沉默。

他一沉默,秦嶺便以為他真的想提離婚,一口提起來,直接堵心口。

一瞬間,秦嶺隻覺得有酸麻的刺痛感順心口蔓延向四肢百骸,太陽穴也突突直跳。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痛感,遠比那一次“失戀”還要令他覺得沉悶。

他默默深呼吸,努力抬目光,拚命地調整語,試圖讓自起來平靜些:“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佟貝貝一下回神,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秦嶺艱難的:“那是,為什麼?”

佟貝貝語塞:“我……”

不對!

佟貝貝連忙道:“我沒要跟你提離婚。”

秦嶺一愣。

換佟貝貝不知道怎麼口:“我不是要跟你提這個。我隻是……”

被包下的餐廳寬敞安靜,背景樂都是些輕緩的歌。

佟貝貝剛一默下,餐廳裡便靜得隻剩下那些描述愛的音樂,尷尬微妙的氛一觸即發。

秦嶺默默調整自,鼓勵的語和眼神:“沒關係,你儘管說。”

佟貝貝突然又覺得根本不好啟齒。

怎麼說?

直說是可以說。

可說出來呢?

表達的不就是“你離我遠,我不想跟你多親密”的意思嗎?

佟貝貝原本不是個多糾結的,可這一刻,他莫名始猶豫。

他覺得如果真說,那這些話背後表達的意思得多傷啊。

但麵對秦嶺,又是一周年,總不能不說話。

思來想去,佟貝貝搖頭,道句“沒什麼”,又舉起杯子,喝口酒,借抿酒的時候多想片刻,同時掩飾性地衝秦嶺笑笑,試圖緩解尷尬。

但尷尬並沒有因此得以緩解,這頓飯也因為夫夫二的各揣心思而吃得毫無氛可言,最終,一周年就這麼隻有燭光和晚餐、沒有其他的況下結束。

相顧無言、雙雙靜默的氛一直延續回家。

秦嶺想:真的不是要跟他提離婚?

佟貝貝想:我這是怎麼?

整個家裡靜得隻有牛郎織女籠子裡鑽來鑽去的動靜。

最終是秦嶺先的口。

他將佟貝貝叫來沙發處坐,默默,兩手的掌心合搓搓,抬眼佟貝貝:“現住的和金恒府那套大的都沒有貸款,我想這段時間找個空的時間,帶你去房管局,把名字加上。”

佟貝貝沒想秦嶺會跟他說這些,錯愕地默,眨眨眼。

秦嶺把佟貝貝的表和反應都眼裡。

他接道:“還有我的工資卡,之前你沒拿去,現一周年,我自放也是放,還是一起交給你保管吧。”

秦嶺:“還有一些投資,我自的股權,時候……”

秦嶺說不下去,今晚貝貝的過分沉默就像搬起塊巨重的石頭壓他心口,壓得喘不過。

此刻貝貝這顯而易見的覺得沒必要的態度,則像挪座山壓他身上,他內裡的經血骨骼都要被碾碎。

貝貝,他就這麼……不想接受嗎?

婚前談結婚、剛一起的時候還可以說兩認識不久,物質金錢方麵的東西聊多傷感。

現,貝貝也……

還是不喜歡?感還是沒有培養起來嗎?

秦嶺重重地沉口,沒說什麼,起身。

佟貝貝他:“公?”

秦嶺:“沒什麼,我出去下。”

清吧。

楚懷嚴都習慣。

旁邊一有坐下,他就知道是秦嶺,邊示意調酒師再來杯酒,邊轉頭道:“不是去過一周年嗎?怎麼,不順利?”

秦嶺接過調酒師放杯墊上推過來的酒,仰頭全部悶下去。

默會兒,秦嶺轉頭,一一細數:“工資卡,他不要。我晚上多晚回家,他都接受。我出去應酬,身上沾香水味,我自都聞出來,想解釋,他根本不當回事。我也不是個多完美的,肯定有不少他不慣的地方,但我從來沒見他對我發過一次脾,一次都沒有。”

楚懷嚴聽挑挑眉:“哦,懂。”

不乎就是不愛唄。

“你之前不是調整好,說慢慢來的嗎?”

楚懷嚴:“這怎麼心態又崩?就因為過一周年過得不心?”

秦嶺沉默地坐吧台前,手裡握杯子,沒答。

過會兒,他扭頭問楚懷嚴:“當初分手,你什麼心?”

分手?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