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撕裂了胸腹的傷口貫穿了黑死牟的身軀,那是時透無一郎和悲鳴嶼行冥共同造成的。
附魔的刀劍和附魔的防具彌補了他們的之間的差距,原本應該體現在他們身上的致命傷被附魔的防具牢牢地擋下了,他們幾乎是在以命換命的交換下取得了最大的優勢。
第一次接觸到上弦,第一次感受到殺死鬼舞辻無慘的希望,每一位柱都在拚了命地攻擊。
而墮姬與妓夫太郎則是整個身體由內而外散發著黑色的不詳氣息,他們兄妹在最開始就被凋零的攻擊擊中了。
鬼舞辻無慘剛觸及他們的思想,就忙不迭地撤了出去。
他們不僅身體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就連思想都被凋零腐蝕了,腦海中滿是混亂而不可名狀的低語與幻象,就連他們的思想都變成了宛若實質的黑色。
就連隻是下意識讀取思想的鬼舞辻無慘,都在瘋狂地掉san值。
直到斷開單方麵的鏈接,鬼舞辻無慘被死亡與腐壞衝擊的大腦依舊嗡嗡作響。
上弦鬼們不是沒有想過攻擊那個漂浮著的三頭怪物,但是他們的攻擊永遠如同泥沉大海,即使是再淩厲的攻擊,都無法在這個怪物身上體現出來。
它就像一個不死不滅的存在,凡它所到之處,終將帶來死亡。
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感受著身後的岩漿與身前逼近的中原中也和各個怪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瘋狂的恐懼侵襲了鬼舞辻無慘的每一個毛孔,他的渾身都在顫栗著。
他沒有想到,隻是一次對於抵抗陽光的道具的垂涎,就將自己置於了這麼危險的境地,他幾百年
的努力幾乎毀於一旦。
在打擊之下,鬼舞辻無慘開始迷茫地問自己,問把他創造出來的命運:
既然有了他的存在,有了鬼一族,又為什麼誕生下暗夜男爵和神奈川優那兩人呢?
這個世界的鬼已經沒有存活下去的希望了嗎?
世界何其不公啊,他隻是想要活下去,卻變成了永遠見不得陽光的存在,隻是想要找到更為強大的辦法,卻依舊不得其法。而同樣存在於世界的那兩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有著超凡的頭腦,有著強大的實力。
他們的存在在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便破壞了自己近乎幾百年的布置,他的十二鬼月都將葬送在這裡,甚至於可能包括他自己。
他一直把自己當做天災,當做高於人類的的存在,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在那兩個真正的天災麵前,他就像那些被他殺死的人類一樣,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鬼舞辻無慘看著自己手下的鬼一隻隻死去,在對死亡的極度抗拒下,他選擇了自爆。
他的每一塊血肉都在極儘所能地四散飛逃,大量的血肉深深地鑽到了地底。
隻要有一塊血肉逃出生天,那麼鬼舞辻無慘的生命就能得到延續。
中原中也用重力控製住了大量的血肉把它們掃入身邊的岩漿,但是依舊有不少血塊離開了他的視線。
即使被柱還有守在外圍的僵屍與骷髏攔截下了大量的血肉,依舊有著漏網之魚。
“糟了”一直守在暗處的神奈川優沒有想到鬼舞辻無慘竟然能夠分裂自身。
本來這場戰鬥打著打著,局勢一麵倒,他重點關注的幾位柱也沒有受重傷的,神奈川優還以為自己最先開始建造的海底遺跡用不上了。
好在這一場戰鬥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探究鬼舞辻無慘的能力的極限。
現在看來,這一場戰鬥的目的是完美達成了,不僅解決掉了幾乎所有的上弦,甚至重創了鬼舞辻無慘,還知曉了他最後的逃跑方法。
接下來,就是童磨的場次了。
在目睹了其他的十二鬼月還有鬼舞辻無慘潰逃後,童磨依舊是那張虛假的笑臉。
仔細地觀察了蝴蝶忍對他近乎是怨毒的神色後,童磨一臉真誠地提問,“這位小姐,你是有親人被我吃了嗎?”
“不用擔心哦,她已經前往極樂世界了。”
他怎麼敢?!
蝴蝶忍手上青筋暴起,她死死地盯著童磨,腦中滿是她姐姐的畫麵,這麼好,這麼溫柔的姐姐,最後卻被吃得……
“我應該對神奈川君還有用吧,你現在可能不能殺死我。”童磨真誠地把自己推測出的想法告訴蝴蝶忍,他從不撒謊。
神奈川優看了看蝴蝶忍的表情,終於明白了她見到鬼後時不時透露出的仇恨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拆開了自己設置的木柵欄,隻留下一根栓繩。
“那個……忍小姐,請等一等。”神奈川優這麼說到。
蝴蝶忍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神奈川優,卻已經停下了拔刀的手。
她看到神奈川優的跟前出現了兩隻奇怪的東西。
一個是一米高的淡綠色方塊,感受到蝴蝶忍的情緒後主動上前蹭了蹭她。
另一個是個黃色的小團子,長者扁平的人類五官,一被放出來,那個小團子就發出了粘膩的諂媚聲,“神奈川大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一下,你們哪一個可以做到消化他的同時保留他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