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躺在地上,琴酒用腳踢了一下他的胳膊,“還要躺到什麼時候。”說是踢,其實就是輕輕推了一下的力道。
“沒力氣起來了,陣哥,我再休息一下下。”黑澤徹道。
琴酒雙手抱胸看著他,“彆撒嬌。”
黑澤徹眼睛睜大了一瞬,有些匪夷所思的瞪著俯視自己的人,“我沒有!”見琴酒不為所動,他胳膊一撐,坐了起來。
“嘶~”他胳膊一酸,差點又躺回去,但還是撐住了。“不行,我要跟你好好說一下,陣哥,你為什麼老說我在撒嬌!我在很正常的說話,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在撒嬌?”
見琴酒不說話,他再度說道:“昨天還說我像兔子,還什麼哭哭啼啼,我哪裡有。我才沒有這樣!”他特意加重加長了尾音。
“不疼了?”
“疼啊…但我還是想問清楚你…”
“等著。”他話沒說完,琴酒轉身出去了。
黑澤徹瞠目結舌。這個人!怎麼回事!他在跟他說事情呢,就這樣走了!
沒過一會兒,琴酒又返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棕色的瓶子。
“陣哥,這什麼?”黑澤徹暫時將之前的問題放一邊,好奇的道。
“藥酒。衣服脫了,趴下。”琴酒淡淡地道。
黑澤徹猶豫了一下,在琴酒的注視下,還是脫掉了上衣趴了下來。嘴裡嘟噥道:“陣哥你這樣說話很容易讓人誤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也能行。”
琴酒冷笑了一聲,將藥酒倒在手上毫不留情的就往他後背的淤青處按了上去。
“痛痛痛!陣哥你輕一點!”黑澤徹身子彈了一下。
“彆撒嬌。”琴酒再度說了一句,手上的力道減輕了些。
黑澤徹無奈,“所以到底為什麼老這樣說啊,我根本沒有在撒嬌啊。”
琴酒看著他的發頂,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不會告訴青年,每次聽到他用那種略微拖長的聲音喊他陣哥,他都會有種對方在衝他撒嬌的感覺。
他也從青年嘴裡聽過彆人的名字,比如那位第一殺手裡包恩,比如沢田綱吉。甚至回來後認識的波本等人。但隻有在喊他名字的時候,黑澤徹的發音格外的有特點。而這一點,黑澤徹本人大概一點都沒發現。
他沾著藥酒的手從腰部上移,逐漸按到肩膀。在觸到黑澤徹肩頭的時候,動作一頓,周身的氣息一下冷了下來。“這道傷怎麼回事?”
剛剛對打的時候隱約透過衣領看到他肩膀位置似乎有點什麼,但沒多想。現在用手一摸,才發現原來是道十公分長的傷疤。就現在的情況,當初受傷應該不輕,而且有些年頭了,不然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黑澤徹倒是不怎麼在意,“哦,這個啊,陣哥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師兄迪諾吧,最開始我倆可不對付了,見麵就打。這個就是他不小心留下的。”他想了一下,覺得正好跟琴酒說一下火炎的事情。
於是就將他當初是怎麼去挑釁裡包恩,又是怎麼想要拜師,又怎麼看迪諾不順眼,和這道傷的情況。都告訴了琴酒。
這些事情他之前沒有詳細跟琴酒說過,隻說自己拜了世界第一殺手為師,就一句帶過了。
等他說完這些,琴酒已經把藥酒蓋上蓋子收起來了。他也就直接坐起來轉過身,“所以,陣哥你聽說過死氣之炎嗎?”
琴酒沉默片刻,伸出手,驀地,食指上出現了一簇亮紅色的火炎。“這個?”
黑澤徹愣愣的看著他指尖那簇顏色鮮豔蘊含著熟悉能量的火炎,輕聲喃喃道:“嵐之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