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2 / 2)

“做什麼?”琴酒走進門,聲音冷冽。“你說我在做什麼?”這個小鬼,他可沒教他這種逃避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見他這個模樣,黑澤徹簡直要氣死了。

“不管你做什麼,你現在不能動用火炎!”黑澤徹怒瞪著他。

“你現在就是因為嵐和奶嘴的能量衝突變成這樣,等能量消散才能恢複才能動用火炎!你貿然動用火炎!萬一出了其他的事怎麼辦!”

他看著琴酒手上指環還沒熄滅的火炎,“陣哥你還不快把火炎停掉!”

“小鬼,你現在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琴酒不怒反笑。不僅沒有停掉火炎,指環上的火炎反而更盛了。

感覺到更劇烈的死氣能量波動,黑澤徹現在也顧不得計較什麼赤井秀一了,他有些驚慌的撲過去,想要搶過琴酒手中的指環。

“陣哥!你在做什麼啊!這樣下去你會死的!快把火炎停掉啊!”

本來小嬰兒狀態就已經不正常了,強行激發死氣,還是這種程度,真的會出事的!

然而料到他想做什麼的琴酒,直接躲開了他。

他能感受到源源不斷的能量被抽離然後釋放,但是他的身體反而沒有感覺到虛弱。而是有種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當初他變成小嬰兒時那樣。

琴酒的眼睛越來越亮,他不僅沒有停掉火炎,反而讓火炎包裹住了全身。

黑澤徹現在想要接近他,已經不行了。除非他用大空火炎強行截斷。但是那樣的話,會鬨出非常大的動靜。

他們現在不是在並盛町,而是在米花町,百米外的工藤宅那邊還有一個不確定到底是不是FBI赤井秀一的衝矢昴。

“陣哥,你停下啊!”黑澤徹的聲音都開始抖。“快停下啊!陣哥!”

他現在恨不得回到五分鐘前給自己一巴掌,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接跟陣哥說呢!為什麼鬨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紅色的火光越來越盛,那扇破損的門已經經不住能量的衝擊直接倒了下來,然而還沒有壓下來,就被湧動著的嵐火炎吞噬分解掉了。

黑澤徹被這紅色的光亮刺的眼睛生疼,甚至已經看不清火炎內部的情況,但他不敢閉上眼,生怕自己一閉眼,再睜開看到的就會是了無生息的琴酒。因為著急和光亮刺激產生的生理性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劈啪”一聲爆響。

“陣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黑澤徹有些驚慌失措的喊道。

“嗬”一聲低沉熟悉的冷笑。完全沒了孩童的稚嫩。

黑澤徹瞪大了眼,難道!

亮眼的紅色火炎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熟悉的銀發綠眸,精瘦的腰身,筆直修長的大長腿。

黑澤徹就這樣愣愣的看著已經恢複了的琴酒,一步步衝著他走了過來。對方中途甚至扯過了床邊的毛巾圍在了腰上。

“陣,陣哥?”直到琴酒站在他麵前,他才回過神,抬頭看向他。

這陣子習慣了低著頭看他,一下麵對比他高一頭的琴酒,黑澤徹竟然有些不習慣。

琴酒麵無表情的低頭看著他,抬起手,摸上他的眼角。“小鬼,哭了?”

“沒,沒有。”黑澤徹下意識的否認。接觸到他涼涼的體溫,才反應過來琴酒剛才做了什麼,他一把握住琴酒的手腕。

“陣哥!你剛剛太亂來了!知不知道萬一有個意外,你會死的!”

“這麼介意赤井秀一?”琴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了一句跟他這句完全不相乾的話。

黑澤徹噎住。他有些搞不懂自家陣哥的腦回路了,現在是跟他說這個的時候?

“陣哥你在想什麼啊!你現在剛恢複過來,管什麼赤井秀一還是白井秀一的!先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啊!”

“我覺得這個挺重要。”琴酒冷聲道,“某個小鬼,就因為我提了一下名字,跟我生氣鬨彆扭,鎖門不見人,要自己冷靜冷靜。”

“你!”黑澤徹瞪他。

“我什麼?”琴酒截斷他的話,“小鬼,這是第二次了,你最好,好好給我說清楚。”

黑澤徹彆過臉,明明,明明提起赤井秀一的是陣哥,為什麼現在,陣哥一副都是他的錯的模樣!

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陣哥要我說清楚什麼?”

琴酒扭著他的臉把他的頭轉過來,強迫他跟他對視,“上次提到赤井秀一,你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為什麼?”

“為什麼……”轉不開臉的黑澤徹看著他帶著幾分疑惑的眼睛,苦笑了一下,“我還想問問為什麼?”他看著麵前琴酒冷峻的臉龐,無限的委屈湧上心頭。

他憑什麼憋著!他不想忍了!

“我還想問陣哥為什麼?”

“為什麼你隻看到世良的眼睛,就會立刻想到那是赤井秀一的妹妹?”

“為什麼看到毫不相乾的衝矢昴,就立刻篤定的說那就是已經死了的赤井秀一?”

“陣哥你告訴我,你之前跟赤井秀一是什麼關係?”

“彆說什麼認定的對手什麼要殺掉的人,在他叛逃之前,你們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才讓你這麼在意他!”

“為什麼不管什麼事情,你第一時間就會想到他!你說啊!”

破罐子破摔的黑澤徹連聲質問著,眼角處又有些幾滴淚珠情不自禁的落了下來。

空氣一下安靜了下來,看著琴酒眼底的愕然,他有些狼狽的彆開眼睛。

他就知道,他在意的事情,陣哥根本不清楚。他現在的模樣,一定狼狽極了。

半晌,垂著眼的黑澤徹聽到一聲歎息,接著就感覺到琴酒微涼的手指再度撫上他的眼角。

“你這個小鬼,整天在胡思亂想什麼?”琴酒壓低的聲音帶著幾分繾綣的味道,是黑澤徹之前從未聽過的柔和。

“既然這麼在意,上次怎麼沒直接說?我和那個家夥,能有什麼關係。”

“沒叛逃前隻是能力不錯的搭檔和下屬,叛逃後,他就隻是一個我想要殺掉的人,僅此而已。”琴酒破天荒的說了這麼長一段話。

“我一直放在心裡的,最在乎的,是誰,小鬼你真的沒有感覺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