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好在溫羨清和宿沉的雇主資料暫時不完整,虞魚還不用一個人拆成幾塊兒用。

他努力地加快進度,打算掌握好催眠技術,從而引導賀先生找出偏頭痛的根因。

可惜沒等虞魚熟練地掌握催眠,他真正想要催眠治療的病人就先跑路了。

賀先生要出國一段時間。

“出國?”虞魚傻眼了,嚇得手裡抓著沒剝的一大把瓜子,哐啷哐啷全給掉進了碗裡。

賀故淵應聲:“嗯,我父親那邊有點事情要處理,得出國一趟,明天早上的飛機。”

那他的陽氣怎麼辦!虞魚愁死了,他擰著眉,愁得漂亮的五官都揪成一團兒。

賀故淵看著好笑,有點想捏捏他的臉,把那臉上的褶兒給抹平。

就這麼舍不得他?

連著一星期,被溫羨清每天準時送達的各種給氣得不輕的賀故淵,總算出了口氣。

賀故淵出聲道:“不會去很久的,大概半個月左右。”

“我不能跟著去嘛?”虞魚說。

賀故淵揉揉他的頭:“這次不行,下次吧。”

虞魚依舊悶悶不樂地坐在沙發上,連瓜子也不剝了,電視也不看了。

賀故淵見狀,乾脆把那個裝著瓜子的小碗拿過來,親自動手給虞魚剝瓜子。

虞魚正苦惱著,手上就被人倒了一小把剝好的瓜子,他下意識撿著往嘴裡丟,一顆接一顆的,腦子裡的想法也一個接一個的。

首先,跟著賀先生出國的方法已經行不通了。

從賀先生身上蹭下來的陽氣,最多也就隻能持續個一天。

沒法跟過去,也沒法提前儲存陽氣,那就隻有暫時去找另外的雇主了。

比如說,溫哥?

虞魚把手裡的瓜子吃光了,旁邊又自動地倒了一小把進他的手掌心,他下意識地又開始撿著瓜子往嘴裡丟,丟了幾顆才發現。

是賀先生在幫他剝!

虞魚不好意思,他趕緊分了點給賀故淵。

賀故淵好心情地笑了笑,順從地收下了那一小把瓜子。

·

第二天,虞魚早早起床,以免錯過今日份的蹭陽氣。

賀故淵發現今天虞魚粘他粘得緊,簡直就像個小尾巴,時時刻刻都要跟在他身後。

直到他要出門了,小尾巴終於展露了他的“宏圖”。

“今天可不可以抱得久一點?”虞魚雙眼水亮地望著賀故淵,黑葡萄似的眼眸就那麼眼巴巴地瞅著人。

誰能不答應他?

賀故淵是不能的,他的聲音裡磁性的沙啞:“可以。”

虞魚立刻開開心心地抱上去。

虞魚還穿著睡衣,最近天冷了,他改穿起毛茸茸的連體睡衣。

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色的兔子睡衣,身後的帽子上有兩根長耳朵,背後還有團圓圓的兔尾巴。

賀故淵的手搭上去,簡直一時間不知道該放哪,到處都是軟綿綿毛茸茸的,讓人心都要化了。

賀故淵把人圈在懷裡,隻感覺好像真的抱著一隻軟乎乎的小兔子。

虞魚說要抱久一點,真的就抱了很久。

久到在大門口吹著冷風等人的何助理以為自家老板出了什麼事,忍不住開門想進來找人。

“賀總您——”何助理剛喊了三個字,一看見眼前的場景,張了嘴就合不上了。

抱!

抱抱抱抱了!

何助理生怕收到老板的死亡視線,麻溜都把嘴裡的“您好了嗎”給咽下去,脫口而出:“——您慢慢來,車還沒到呢。”

然後迅速轉身,出門,關門,動作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

賀故淵:“……”

虞魚被這麼一打攪,也不好意思再抱下去了,他躊躇地瞧著賀故淵,慢吞吞地開口:“賀先生,我送你叭。”

賀故淵眼底浮現笑意,沒有拒絕。

說是送,也就是從玄關送到大門外。

車已經停在門口了,何助理默默地坐在副駕駛座上,頭都沒敢探,生怕又看見什麼不該看的。

晨風微涼,吹得虞魚身後的兔子耳朵跟著飄。

賀故淵伸手把兔耳帽扣到虞魚的頭上,省得涼風吹得他頭疼或者著涼。

虞魚歪了歪頭,像隻耷拉著耳朵的委屈小兔子。

“外麵涼,進去吧。”賀故淵手按在虞魚的肩上,催人往回走。

虞魚聽話地往回走,身後毛茸茸的圓尾巴跟著扭扭,讓人手癢得想揪一把。

他走到一半,又掉頭顛顛地跑回去,認真嚴肅地叮囑賀故淵:“如果有頭痛的話,一定要跟我說。”

賀故淵啞然失笑:“好。”

虞魚掰著手指又往下說:“還有不能喝太多酒、咖啡和茶。”

“嗯。”

“不要長時間呆在有強光或者噪聲很大的地方……”虞魚認認真真地給患者灌輸了一遍醫囑,在得到患者賀先生積極配合的答複後,滿意地撅著小尾巴,走回屋子裡去了。

賀故淵站在原地,看著他把門關上了,才收回目光。

“賀總,我們走吧?”何助理說。

“走。”賀故淵簡短回答。

他坐進車裡,微微闔起雙眼,這次出國可以抽空查查之前遊樂園的事情。

那究竟是什麼。

·

送走了賀故淵,虞魚手上拿著杯林姨塞給他的搖搖奶昔,又跑回到房間裡。

現在,他要開始考慮沒有賀先生的陽氣,之後要怎麼辦。

虞魚握緊小拳頭,絕對不能夠被那群整天隻知道吸他的大妖怪們抓回去!

他掏出手機,正準備把電話撥給溫羨清,對方卻搶先一步打了過來。

“魚魚。”電話那頭傳來溫羨清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過了電流,聽起來同往常有些不同。

虞魚把手裡的搖搖奶昔放下來,這才乖乖道:“溫哥。”

“上次借給你的外套還在你哪嗎?”溫羨清的語氣不知怎的聽起來好像有些虛弱,虞魚擰起眉,麵上的表情更專注了。

“在的。”虞魚之前就讓林姨把那件外套洗好,用密封袋裝起來,準備找個時間去還給溫羨清,“我給你送過去嗎?”

溫羨清道:“麻煩你了,我最近在劇組裡,不方便過去拿。助理也有事不在,陳銘忙著處理工作。”話音剛落,他便仿佛控製不住地咳嗽兩聲。

虞魚眉心揪得更緊了:“溫哥!”

他喊了一聲,那頭溫羨清就像是強行抑製住了咳嗽,嗓音沙啞還帶著點鼻音:“怎麼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虞魚單刀直入地問。

溫羨清笑了笑:“沒事,小感冒而已。”他的語氣難掩虛弱,聽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小感冒。

虞魚皺皺小鼻子,正想開口詳細詢問。

一張引路紙忽然“嗖”地飛到他麵前,上麵本來殘缺不全的雇主資料就那麼在虞魚的眼皮子底下給補全了。

是溫羨清的,上麵明晃晃地寫著要他去擔任臨時助理。

虞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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