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他早就不該再碰了。
宿沉伸手,把那幾張樂譜撕成碎片。
“垃圾就該好好丟進垃圾桶裡。”宿沉啞聲地笑了笑,把碎紙全都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裡。
“我先休息了,今天有點累。”宿沉說著,像是倉皇而逃一般,轉身上樓。
虞魚站在原地,愣愣的,他揉了揉臉,剛剛外頭風太大,他的臉都被吹得冰涼。
棉花糖發現宿沉走了,又小心謹慎地邁著貓步,往虞魚腳邊走。
虞魚歎了口氣,擼了兩把棉花糖,走到垃圾桶旁邊。
阿姨今天下午剛換了垃圾袋,裡麵除了宿沉剛剛扔進去的那些碎紙片外,沒有其他的東西。
他把裡頭碎片全給撿出來,軟噠噠地抱怨:“口是心非。”
“說是廢紙的時候,眼裡都是光芒。”虞魚碎碎念,“我又不是瞎子。”
明明那麼喜歡,偏偏要把它貶得一文不值。
“棉花糖,你的衣食父母是個大傻蛋。”虞魚悄咪咪地跟棉花糖咬耳朵。
·
宿沉做了個夢。
他夢見一個陽光晴朗的午後,媽媽坐在琴房裡彈琴。
他能聽見她彈的曲目,是《秋日私語》。
媽媽發現他站在門口,停下了彈奏,朝他招手:“沉沉。”
“要和媽媽四手聯彈嗎?”她笑的時候,眼睛像是一汪春水,溫柔得讓人心情都明媚起來。
18歲的宿沉答應了,他們一起坐在琴凳上,從頭開始,一起彈完了整首曲子。
等回過神來,宿成海不知何時站在琴房門口,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眼裡都是滿溢出來的愛。
宿寂站在宿成海的身後,也靜靜地看著琴房裡的兩人,臉上是淺淺的笑容。
然後,天一下子就暗了。
宿沉依舊坐在琴凳上,他獨自彈著那首《秋日私語》,還沒彈完,琴房的門就突然被推開了。
宿寂站在門口,神色慌亂無助。
宿沉第一次看到他成熟穩重的哥哥露出這樣的表情,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仿佛預兆著不詳。
“阿沉……”宿寂的聲音哽了一下,“媽媽她——”
宿沉聽不見聲音了。
他猛地睜開眼。
昨天暖氣調得有點高,他睡出一身汗。
宿沉乾脆起來洗了個澡,才下樓吃飯。
虞魚也已經起來了,正在給棉花糖弄它的早餐。
他轉身看見宿沉從樓上下來,麵容柔軟地露出個笑,小酒窩軟乎乎的:“早上好。”
宿沉張了張嘴:“……早上好。”
虞魚收到回應,扭過身去,繼續折騰棉花糖的早餐。
他今天換的是貓咪連體睡衣,身後的那截尾巴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的,引得棉花糖總盯著,蠢蠢欲動想伸爪子。
宿沉站在樓梯上,靜靜地看虞魚忙完,才緩緩開口:“……抱歉。”
“我昨天,失態了。”宿沉說。
虞魚抱著自己的尾巴,不讓棉花糖有機可趁,他眨巴眨巴眼,語氣帶著晨起的溫吞:“沒關係呀,你也沒做什麼。”
宿沉揉揉眉心,他知道自己昨天有點失控,但也不能就這麼說出來,隻好含糊過去:“嗯……”
一切都一如往常,宿沉出門去公司的時候,都有些恍惚。
昨晚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除了他撕碎扔掉的樂譜。
宿沉摸了摸口袋,裡麵什麼也沒有。
虞魚看到宿沉出門了,趿拉著拖鞋就往樓上跑。
他從今天開始,有一項非常重大的任務!
虞魚坐在臥室的桌子前,看著昨晚收集在一個小盒子裡的碎紙片。
他要把這些紙片重新粘起來。
·
最近,蕭璟生活過的不太有滋味。
雖然上次他去把km折騰了一頓,又遇到個可可愛愛的小記者,心情著實舒暢了好幾天。
但是,嚴峻的問題很快就出現了!
蕭璟拿著手機,看著屏幕上打開的貪吃蛇界麵,久久不能釋懷。
他的初戀對象,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上線了!
聽不到他的初戀音,蕭璟做什麼都渾身不得勁。
雖然自從他手傷之後,他一直都渾身不得勁,但是現在更不得勁了。
蕭璟日思夜想,成天在貪吃蛇裡重複上線、下線、上線、下線,一天來來回回好幾次,生怕錯過“魚魚魚魚魚”的上線時間。
但是,雖然他如此強烈地期待著,對方的頭像始終是灰的,連一次亮起都沒有。
在這樣強烈的思念下,蕭璟他——
又做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解決宿總。
最近在備考,忙到禿頭,唉。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