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2)

虞魚是第一次來酒吧這種地方, 他本以為會是很吵鬨的, 但是鹿鳴酒吧似乎不一樣,很安靜, 隻有清澈悅耳的純音樂在酒吧裡流淌, 人也不是很多,零零散散地坐在卡座裡,還有幾位直接坐在吧台前。

虞魚望了一圈人, 暫時沒看見蕭璟的影子。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落入狼群的小綿羊,還一無所覺地在好奇地張望。

而狼群裡的狼並不是都有著足夠耐心的。

“你好。”一個高大的男人端著一杯酒走到虞魚跟前,長相還算得上英俊端正, 整齊乾淨的著裝讓他看起來像是上流社會的精英人士。

虞魚被突然搭話,眼中還有點兒茫然, 但還是非常禮貌地回了一句:“你好。”

男人微笑了一下,藏住了那一絲見獵心喜:“我看到你好像在找人的樣子, 需要我幫忙嗎?”

虞魚搖搖頭,回絕了:“我自己找就行。”

男人沒有離開,仍然站在原地接著說話:“現在酒吧才剛營業,人不是很多,如果你沒有在這裡看見他, 那他很可能還沒有到達。”

他紳士地遞出手裡的那杯酒:“或許,你願意的話, 在等到他之前,我們可以一起聊會兒天?”

虞魚舔了舔唇,飽滿的唇珠潤澤著一層誘人的水色, 酒吧的燈光照下來,男人的目光幾乎都要被吸在上麵。

虞魚察覺到對方貪婪又黏膩的目光,有些不適地皺起眉心,他記著出租車司機的提醒,推開男人遞過來的酒:“不用了,我不喜歡喝酒。”

男人看著虞魚伸出來的手,那隻手骨節分明,皮膚細膩,白如霜雪。這樣從頭到尾都漂亮得不行的獵物,沒有人會輕易放棄。

男人沒有氣餒,他隻是笑著說:“隻是一杯果汁,不是酒。”

他輕緩地晃動著手裡的酒杯,動作優雅自信,又想把酒杯遞給虞魚。

一隻手從旁邊忽然伸出手,牢牢地攥住了男人的手腕,不讓他再向前遞進分毫。

“這位先生,對方並不願意接受您的搭訕,您看不出來嗎?”

突然插進來的聲音帶著點慵懶,聲調迷人低沉,有種不緊不慢的優雅。

那是個混血青年,身影挺拔修長,五官輪廓深邃俊美,眼眸是異域風情的深藍色,墨色的頭發稍長,在腦後綁成一個利落的馬尾。

他有一雙深情的桃花眼,注視的人很難不覺得自己不是被對方所愛的。

先前的男人在青年的麵前被襯得仿畫虎類犬,紳士的模樣顯得劣質而虛假。

男人冷笑一聲,壓低聲音:“先來後到,這是我看上的。”

青年不為所動:“酒吧裡不允許這種行為。”

男人覺得好笑:“你說不允許就不允許?難不成你還是這兒的老板?”他暗中使力想甩開青年的手,但卻發現對方紋絲不動。

青年慢條斯理地開口:“你說的對。”

“我是鹿鳴酒吧的老板。”青年說,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著男人。

酒店的安保及時地趕了過來,青年一揮手,讓安保把男人帶出去:“鹿鳴酒吧不歡迎您了。”

安保在青年的示意下,連拖帶拽地把男人抓出去了,最後乾脆把人拎起來,像老鷹拎著小雞似的。

虞魚目送著對方遠去,才回頭看青年,慢吞吞地衝他眨了下眼:“謝謝。”

青年的桃花眼綻出迷人的笑意:“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叫沈鶴書,是這家酒吧的老板,我為剛才的事情向你道歉。”沈鶴書朝虞魚伸出手。

虞魚也伸手,兩人短暫地交握片刻。

沈鶴書的目光落在虞魚的手指上,雙眸流光般微微閃動,然後又落到虞魚的臉上,從上到下把人打量了一遍。

他的視線落落大方,倒是沒有像剛才的男人那樣,讓人那麼的難以忍受,隻是讓虞魚感到了些許的不自在。

虞魚微微低頭掃了掃自己,他繃緊了下頷,有些緊張:“沈……老板,怎麼了嗎?”

沈鶴書讚歎地看著他,對方就算緊張地繃緊了,弧度和線條依舊是漂亮的。

“抱歉。”沈鶴書先禮貌地為自己的失禮道歉,接著仿佛忍不住一般地往下說:

“你實在太好看了。”

虞魚:“……”

總覺得這個場景,好像之前也有過。

·

正在努力查找虞魚所在地的宿沉打了個噴嚏。

他晚上的時候給虞魚打了好幾個電話,但在漫長的“嘟嘟”聲後,都是自動掛斷,全都沒有被接通。

或許是在忙?現在也沒到虞魚睡覺的時間。宿沉想著,也不知道那個叫“蕭璟”的所謂朋友,究竟都把虞魚帶去哪兒玩了。

宿沉滿心不爽,但是還是耐著性子,想等等虞魚看到未接電話後,會不會回撥過來。

兩個小時後,宿沉接到了電話,但不是虞魚的,是賀故淵的。

賀故淵嗓音低沉,語氣難得焦急:“出事了,魚魚那邊有狀況。”

宿沉停止了強行擼棉花糖的手,棉花糖像是離弦的箭,“嗖”地一下就躥沒影了。

“怎麼回事?”宿沉說。

賀故淵:“蕭璟那邊突然聯係我,說魚魚不見了。”

半夜十二點,兩輛低調的豪車停在了鹿鳴酒吧門口。

宿沉和賀故淵行色匆匆地下車,往酒吧裡趕。

蕭璟就站在離入口不遠的地方,眼睛都是通紅的,手裡夾著根煙在抽。看見兩人來了,才把煙給滅了,腳步匆忙地走過去:“人不見了,調了監控,看到他進了酒吧,但是整個酒吧裡都沒有搜到人。”

賀故淵的西裝外套不複往常的工整筆挺,上頭略微淩亂的褶皺一看就知道他是匆忙套上的,連紐扣都沒來得及扣。

宿沉也是一樣,大衣的扣子全都沒扣,就那麼敞開著,走的時候寒風呼啦啦地往裡灌,都沒覺得冷。

“去看看。”賀故淵沉聲道。

三個男人進了監控室裡,把那段監控錄像又調出來,從頭到尾反反複複地看了好幾遍。

虞魚的確進了鹿鳴酒吧的大門,之後也沒有再出過酒吧,但是人就是憑空消失在了酒吧裡,一根頭發絲都沒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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