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 / 2)

沈鶴書走遠不見了。

虞魚還沒回過神。

剛才的那個擁抱裡, 鋪天蓋地的陽氣朝他席卷而來,弄得他有點兒暈頭轉向。

真奇怪, 對方的陽氣原來這麼濃嗎?為什麼他上次沒有注意到?

而且這股陽氣給他的感覺跟其他人也不太一樣。

虞魚苦思冥想。

溫羨清注意到他糾結的小情緒, 溫和地問:“怎麼了?”

虞魚望著他, 歪了歪頭,神色乖巧:“有點冷, 我能抱一下你嗎?”

溫羨清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句話弄得腦袋發懵,他的話先於思考脫口而出:“可以。”

虞魚伸手, 直接抱上了溫羨清。

溫羨清下意識地摟住虞魚。

少年的骨架纖細, 讓人有種伸出手就能將他整個人放在懷裡的感覺。

溫羨清一低頭就能看見虞魚頭頂可愛小巧的發璿。

那股撲鼻的清新薄荷香這一次不但沒能讓他清醒,反而讓他沉醉發暈,如同喝了一杯高度數的薄荷酒。

虞魚很快就把人鬆開了。

他細細地感受了一遍溫羨清身上的陽氣, 對方身上的陽氣同以往一樣,很正常。

為了確定他沒有感知錯誤,虞魚乾脆又轉身去, 也想抱一抱宿沉和賀故淵。

宿沉被虞魚撲到懷裡時, 冷漠的麵龐上浮現出有點彆扭的害羞。

賀故淵在和虞魚對視的一瞬間, 就主動張開雙臂, 然後將人抱了個滿懷。

很主動很鎮定,如果耳根沒有通紅的話。

三個男人被措手不及地撩了一把, 都有點回不過神來。

“罪魁禍首”虞魚毫無所覺,還在心裡學術報告般地總結陳詞:三人身上的陽氣氣息都沒有異常。

一陣冷風吹來,虞魚的臉被吹得冰冰涼涼,他把臉紮進圍巾裡, 蹭了蹭。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一樣呢?他想不明白。

雖然有了個小插曲,但是虞魚接下來依舊吃得開開心心,直到賀故淵出聲阻止:

“不能再吃了。”賀故淵沉聲道。

他是掐著虞魚的飯量算的,現在虞魚應該已經有點吃撐了。

但是對方還在試圖把剩下的燒土豆給偷偷吃掉。

虞魚被一大口土豆撐得雙頰微鼓,和藏食物的小鬆鼠一模一樣。

他吧唧吧唧地咬著嘴裡的土豆,黝黑水亮的眼睛很無辜,仿佛在說:

“我還沒有吃撐,我可以!”

賀故淵毫不動搖:“不可以。”

虞魚委屈地把土豆給咽下去,轉眼去求助溫羨清和宿沉。

但兩人也都彆過眼,讚同賀故淵的話。

“魚魚,再吃的話你晚上又要睡不著的。”宿沉對此頗有經驗。

虞魚整個人一下就蔫噠噠,如同霜打的小白菜:“好叭。”

·

一行人轉而回了住的彆墅。

虞魚把自己房間的燈打開,燈光把房間照得明亮。

今天遇到沈鶴書,他又想起來之前在鹿鳴酒吧裡遇到的那個雪人。

當時他好像念叨著什麼“斯圖納塔”。

那是什麼東西?

虞魚用手機登上了妖怪專屬內網,想搜搜看,又不知道這四個字具體該怎麼寫。

一陣盲打後,搜索結果半點相關的信息都沒有,甚至連沾邊都沾不上。

虞魚摁滅手機屏幕,斷然放棄。

他先去洗了個澡,出來後坐在床上,把背來的小背包拿著,翻找了一遍,找出了帶著的引路紙。

最後一位雇主的姓名赫然在上:沈鶴書。

虞魚擰了擰眉,既然引路紙是這麼判定的,應該不會出錯。

他看了看雇主要求,果不其然是想讓他去當模特。

虞魚不太高興地癟癟嘴,引路紙被扔到一邊,人在蓬鬆綿軟的床上打了個滾。

雖然沈鶴書為人紳士,對人親疏有度,甚至於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們來說,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但是虞魚莫名對他口中的“模特”不感興趣。

總覺得怪怪的。

虞魚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從床尾滾到床頭,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就響了。

他伸手一陣盲摸,把手機攥到手裡,接了電話。

“喂?”

蕭璟聽到虞魚有氣無力的聲音,挑眉:“魚魚,怎麼不高興?”

虞魚抱著抱枕坐起來,悶悶道:“沒有不高興。”

蕭璟覺著好笑:“說話都沒精神,還沒不高興?”

虞魚不說話,瘋狂揉搓手裡的抱枕,像是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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