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同情牌都打出來了(二)(2 / 2)

他似乎在猶豫,又似乎在想要怎麼開口。

霍仲南也不催他,漫不經心地喝著茶,姿態慵懶,閒適,就好像在品嘗無上美味。

良久,唐文驥輕歎一聲:“原來這才是你找我來的目的。你知道你父親在於家村那件事,也知道是誰導致了那件事的發生。”

霍仲南淡淡看他一眼,看不清情緒,“要不我能找唐叔幫我出主意?”

唐文驥沉默,抿緊了嘴角,略略思考,又是重重一歎。

“你心裡是不是怪你於叔?”

“唐叔覺得,我該怪嗎?”

“不該!”唐文驥回答得毫不猶豫。

說完靜了半分鐘那麼久,他站起身親自為霍仲南的杯子裡添了些水,然後坐下來,與他對視著。

“當年的情況,太過特殊。在那樣的大環境裡,人的思想,意識,處理方式,還有人和人的關係,都和今天的我們不一樣。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很難理解我們這一輩人。阿南,那不是一個好的年代,更不是一個值得緬懷的年代,那個時代的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霍仲南說:“這麼說,我父親的事,確實是於叔做的?”

“可以這麼說,但這麼說並不完全對。”

唐文驥沒有猶豫,把當年的情況又和他說了一遍,不褒不貶,和權少騰調查得到的情況大抵差不多,甚至多了幾分霍仲南意料之外的真誠。如果他不是趙曜選的兒子,不了解趙曜選,如果單單隻是一個局外人,肯定能被他說服。

“時代的無奈,社會的悲歌,不是一句兩句話說得清楚的。阿南,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情放不下,那唐叔真的得勸你放下。在那個年代,你父親隻是一個社會的小縮影,受傷害的不止他一個人。我,我們這一代人,都是炮灰。”

可你們都活著。

霍仲南冷笑一聲。

“我了解了。”

“你和休休分手,就是因為這個?”唐文驥突然問了一句和事情無關的話題,眼神裡寫滿了擔憂。

霍仲南沒有正麵回答他,隻是一笑:“是。也不是。”

唐文驥深深吸氣,點點頭,無奈地說:“你能敞開心扉和唐叔說起這件事情,證明你還是願意放下。老一輩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於大壯當年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