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神奇“小”寶貝(1 / 2)

馥碗和羅域去了教師宿舍,當天晚上就沒有回學生宿舍睡覺。(搜格格黨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網)

陳一言等三個舍友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打電話確認馥碗的安全之後,就默契地不再追問了。

哪怕馥碗在外人眼裡很酷,在他們看來依舊是需要維護的朋友,朋友有自己的**很正常,幫忙打掩護就行了。

吃過晚飯,他們一個個地聚在宿舍裡邊玩大富翁,連隔壁的諸清河都被叫了過來。

至於明天要早起去野外的事?這不是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麼?

誰知,剛剛過了門禁時間,傅行知就來了。

幾個沙雕夜貓子嚇得火速把東西藏了起來,排排站好。

傅行知在學生麵前嚴肅端方得很,見狀掃視了一圈室內,見馥碗的床位空空蕩蕩,棉被褥子都已經收了起來,隻剩下乾淨的床板,眉頭一時間皺了起來。

他心裡著急,麵上卻依舊矜持寡淡,隻問:“馥碗去哪了?他沒回來休息?明天就要出去野外訓練,雲墨,你身為班長沒提醒他?”

傅雲墨一聽這話心頭直跳,訕訕地笑著說:“小叔,馥碗他今天有事,和家人回家去了……”

“回家?”傅行知皺緊的眉鬆了下來,心裡稍稍安定。

羅域和馥碗住在一起的事情,上次貼吧事件發生的時候傅行知就已經知道了,他還和羅域聯絡過,商討了貼吧事件的解決對策,對羅域相當放心。

不過,傅行知今天來也並不單純是為了找馥碗的。

他點了點頭,沒再追究,隻說:“雲墨,你跟我出來一下。其他同學,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

陳一言幾個人連忙答應下來,目送著傅行知出門。

傅雲墨跟在後麵出了宿舍,見傅行知直接走出了宿舍樓大門,帶著他到了前麵僻靜的小花園裡,一時心裡疑惑,不安地問:“小叔,你大半夜的叫我來不會是要說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要我守口如瓶的?”

傅行知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說:“你想哪去了?隻是在宿舍說不方便。”

“哦。那小叔想問啥?”傅雲墨放鬆下來。

傅行知斟酌了幾秒,突然問:“今天你二叔找你,問的是不是馥碗的家世?”

“啊?”傅雲墨愣了一下,有點摸不著頭腦,隻好老實地說:“二叔是問了馥碗家裡的事情,不過就是問候吧,大概問了碗的爸爸是誰什麼的。”

“你怎麼說的?”傅行知神色間帶了些憂慮。

“就說大家都知道的事啊,碗的爸爸是個姓顧的先生,坐著輪椅。沒了。”傅雲墨說。

“嗯。”傅行知鬆了口氣,眉眼看起來卻憂鬱了許多,他看向傅雲墨,好半天才說:“雲墨,你二叔要是再問和學校或者你的同學有關的事情,你也彆跟他說太多了。他公司事多,最近身體狀態也不好。”

“二叔又生病了?”傅雲墨緊張地問。

“沒事,他隻是比較累,休息不好。”傅行知淡聲說。

“行,那我以後不拿學校的瑣事打擾他,多勸他休息。”傅雲墨也沒多想,答應了之後就回宿舍了。

倒是得到了侄子保證的傅行知看起來依舊不太放心。

他轉身往回走,到了校門口才下定決心,打了個電話。

二十分鐘後,傅行知到了南城研究院,見到了此前接電話的人。

辦公室內坐著的正是負責研究馥碗基因的陳老教授,此前羅域以部門負責人的名義請陳老教授開展了相關的研究,就是為了查清楚馥碗的身世。

傅行知一見到人就鞠了一躬,卻沒有說話。

老人卻朗聲笑了起來,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明顯精神很好,一邊抬手招他過去坐,一邊說:“等了一個月,行知可算是知道來找我這個糟老頭子了。怎麼,你是發現顧晏是小馥碗的爹,來找我做親子證明了?”

“不是不是……”傅行知聞聲靦腆地微笑了一下,撤去臉上冷冰冰的表情偽裝,歉意地說:“是我太優柔寡斷了,才一直沒找老師說馥碗的事情。”

陳老教授擺了擺手,“這哪是你的錯,你也是為了保護那孩子吧,才不敢讓我知道他身上基因的秘密?”

“是。”傅行知深吸了口氣,說:“教授,顧先生是馥碗的父親這件事,我其實早就從羅域那邊知道了,也沒什麼意見,畢竟馥碗出生的方式特殊,在我的預計裡,兩三個父親實在是小數目了。我不是為了這事來的。”

“哦?”陳老教授一臉驚訝,“我以為你是發現了顧晏的存在,有危機感了。既然不是,你找我……莫非是有新的發現?”

“我不清楚算不算是。”傅行知十指交叉著握緊,那是他焦慮時的習慣,慎重地說:“最近我針對馥碗開展的實驗有了些進展,最新實驗結果表明,我並不是直接提供基因給馥碗的父親,而很有可能是馥碗父親的直係親屬。那麼,馥碗的父親人選就鎖定在我大哥傅成諾和二哥傅思禮身上。教授知道這件事嗎?”

陳老教授沉默幾秒,說:“我確實知道。這個結果是上周研究得出來的結論,羅域也接到通知了。而且,你大哥和小馥碗的基因比對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他和你一樣。馥碗的父親是你二哥傅思禮。”

傅行知聽了這話,原本緊繃的情緒終於鬆懈了下來。

他擦了擦汗,說:“教授,既然您知道,那我二哥那邊也是您……”

“不是。”陳老教授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羅域沒答應我的要求,思禮曾經是我的學生,於情我很想直接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但馥碗那個孩子的經曆太特殊了,雖然羅域沒有告訴我,但超級人種那個實驗太過殘酷,特殊部門為了不造成大麵積恐慌,沒有讓公眾知道詳細內容,但我們這些同樣研究了超級人種三十多年的老家夥,想不知道都困難。”

“可我二哥好像已經知道了。”傅行知一臉擔憂。

“這件事……”陳老教授也有些為難,摸著胡子想了想,才說:“思禮觀察力敏銳,又經常出入小馥碗的學校,或許他是從你的行為舉止推斷出來的?你有沒有提過父親孩子之類的話題?”

“沒有,我一直很小心。所以我不明白我二哥到底怎麼知道的,難道這件事還有第五個人知道?您、羅域、陳景和我,我們都不是會把事情說出去的人。”傅行知說。

陳老教授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微微頷首,沉吟道:“的確是,思禮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聯想到侄子的同學是自己兒子這上麵去,他們倆的相貌差距也大,沒有顧晏那麼高的相似度。”

“嗯,我擔心,我二哥那麼偏激、獨占欲又強的性格,萬一有人知道馥碗的秘密,又告訴了他,二哥不能說話沒辦法和馥碗交流,聽覺也不靈敏,他如果想起了以前的事……像當初對雲墨那樣……”傅行知說到這裡就驟然停住了話頭,臉色也有些發白。

陳老教授歎了口氣,說:

“我知道你們怕什麼,但……思禮的病情畢竟沒有定論。當年他流落在外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他自己也忘了,後來做的那些事不能說明他心裡有問題。

何況,依照羅域和顧晏的態度,他們是沒打算再讓馥碗隨便接觸陌生的親人了,彆太焦心。”

傅行知聽了這話冷靜了一點,說:“也是,我二哥還不一定能和馥碗說上話。就算說上了,不住一起,也出不了事。您都說他這輩子沒可能想起來以前的事了,我該相信他。”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回了傅宅後卻還是去見了傅思禮,兄弟倆聊了些公司的事務。

傅行知見傅思禮始終神色冷漠,言行舉止和往常並無不同,這才放了心,回了房間。

而傅思禮等人走了,才扯下了耳朵上戴著的白色助聽器,將桌子上另一副黑色的助聽器拿了過來,慢條斯理地戴上。

他眉眼極冷,動作熟練地在鍵盤上敲下一串代碼,筆記本屏幕上的辦公郵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色app界麵,界麵右上方是個六邊形的小圖標,像一顆變形的星星。

那個app看起來和普通聊天軟件有些類似,裡頭卻除了功能按鈕外,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一眼望過去全是空白的聊天框。

傅思禮點開其中一個功能按鈕,輸入了兩個字:“馥碗”,又接著輸入了今天從傅雲墨那要到的馥碗的手機號碼,接著又輸入了一串新的代碼。

緊接著,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個app的主界麵分成了兩邊,一邊是常見的微信模式的通訊錄,裡麵出現了“馥碗”兩個字,另一邊卻出現了一個手機屏幕界麵。

如果傅雲墨在這裡,一定能認出來,這分明是馥碗的手機屏幕主界麵。

屏幕上隻有簡單的微信、通訊錄、電話和鬨鐘四個應用圖標,背景也是幽藍的夜空,簡潔到了極致。

但傅思禮什麼都沒動,隻是翻了頁,點開另一邊的校園通app,打開後植入了一段程序。

做完這些,他就退了出來,關掉那個黑色的六星app,拿著自己的手機起身去了露台。

此時已經是午夜了,傅家彆墅外的花園一片寂靜黑暗,隻有遠處零星的路燈照亮了盛開的紫薇樹。

他拿出手機撥了馥碗的電話。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接通,傳過來的是一個略帶沙啞的少年音,清淩淩的。

“你好。”

傅思禮望著夜色籠罩的花叢小徑,慢慢開口,同樣做了“你好”的口型。

卻沒有聲音發出來,或許有那麼一點喉嚨裡出來的氣聲,但他聽不到。

另一邊的少年許久沒等到回應,冷淡地說:“你打錯了。”

接著,電話被掛斷了。

傅思禮仿佛早就知道會這樣,麵無表情地又撥了一次號碼。

那邊的馥碗顯然記憶力極好,連接都沒接,直接掐了。

傅思禮點開短信界麵,打了一句話:“你好,貸款嗎?”

他猜著這種和垃圾推銷短信幾乎沒有區彆的信息,絕對得不到本就話少很酷的少年回應。

然而另一邊偏偏回複了:“貸啊。”

原本神色冰冷的男人看著那條短信,嘴角終於微微勾了勾,回道:“你好,需要多少?”

另一邊回複:“你們公司值多少貸多少。”

傅思禮嘴角的笑意徹底隱沒,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看著手機,沒有再回複。

然而,很快的另一邊又發了條短信過來。

“不貸。抱歉。”

他看著逐漸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手放了下去,身上圍繞的沉鬱氣息卻消失了。

這次的試探效果是顯著的。短信前後兩種不同的口吻,結合馥碗話少的性格,傅思禮幾乎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手機那邊另一個人是誰。

傅氏集團和羅氏財團常有合作,他和羅域見麵的次數一年少說不下百次,羅域說話是什麼語氣,很容易認出來。哪怕其他人可以從文字上做到相似,但其他人接近不了馥碗。

傅思禮最後還是把耳朵上戴著的黑色助聽器拿了下來,鎖進了保險櫃,隻留下了白色的。

好用的手段很多,比如見效更快的這個表麵上是“助聽器”的東西,但這種玩意,要是用在他的孩子身上,就不合適了。

***

馥碗出去野外訓練的第一天,就下雨了。

清晨還漂浮著朵朵白雲的蔚藍天空,轉瞬間就陰雲密布,下起了暴雨。

豆大的雨點砸在五顏六色的雨傘上,發出響亮的劈啪聲。

學生們都戴了雨具,這會兒大部分人都撐起了傘,排著隊上校車。

陳一言圖方便,直接套了件寬大的雨衣,這會兒正懶洋洋地垂著頭站著。

然而真正滑稽的是,他身後的傅雲墨撐起了一把特大號的傘,很體貼地替他擋住了雨,又悄悄地把他的雨衣往兩邊扯了扯,變成向外張開的三角形。

於是,陳*悄悄變胖*一言身上的雨衣甚至都還是乾的,一滴雨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