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抽了一口冷氣,果斷地拍開了他賤兮兮的手。
“很抱歉,是我的疏忽,我注意到那個人手裡有槍,伏黑同學為了保護我才受了傷。”五條悟背對著光裡,看不見他表情的光裡以為他是在不滿,便開口道歉,也替伏黑惠解釋。
伏黑惠聞言正說話,就見五條悟經直起了腰,轉過身看向光裡:“光裡怎麼急著認錯?老師還怪你呢——硝子,光裡臉上的傷怎麼處理?”
五條悟話說到一半突然冷了臉,語氣冰冷的駭人。
家入硝子被他緊張的聲音引過來,還以為是自己出了多大的醫療事故,結果睛一看,少年臉上擦破皮的那點小傷就快愈合了。
她無語的說:“是該處理,再晚一會兒就看不見了。”
被五條悟一句話引來了個人注視的光裡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罪魁禍首卻笑嘻嘻的說:“誰讓光裡的那個咒具影響了我的判斷,我還以為傷得很嚴重呢。”
“真的了嗎?”
家入硝子翻了個眼:“現在透了。”
“那就。”五條悟欣慰的點了點頭。
家入硝子眼神奇異的打量他:“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老媽子了,五條?”
“這麼關心學生?”
五條悟又是一副輕佻不正經的笑容:“我什麼時候不關心學生了?都說是咒具的影響了。”
“那個眼鏡,”家入硝子扭頭看了一眼光裡,黑發少年一如既往的灰撲撲不起眼,“據說還是你送的吧?”
“是啊。”五條悟得意的點頭,“我可是個大人啊!”
“得了吧,如果能影響到你的判斷你還能往外送?你那麼大方的?”家入硝子直接拆他的台。
那當然不可能,五條悟再大方也不會資敵,大事上不馬虎的他肯不會做出把能影響到他的重咒具送給陌生人這種事。
也許隻是因為使用咒具的那個人特彆,才給咒具附加了這種價值。
五條悟接家入硝子的話茬,他選擇對光裡道:“彆多想光裡,老師有怪你,惠……嗯,這孩子像就是有些倒黴,每次受傷的人總是少不了他。”
“……”伏黑惠無語,卻又找不出理由反駁他。
光裡看了看伏黑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怎麼說都不太的樣子。
“時候不早了啊,”五條悟瞥了眼窗外的天色,看向光裡,“你先回去吧,待會兒我再去宿舍找你,有點事和你談一。”
“嗯。”光裡如釋重負的點了頭,匆匆離開了。
隨後五條悟和家入硝子一起走出了病房,從大褂口袋裡摸出一個棒棒糖的家入硝子正撕開糖紙,麵就多出了一隻索的手。
“你自己的呢?”
“吃完了。”五條悟把製服外套的口袋翻了出來,連糖紙都有。
如願從家入硝子手中得到一根棒棒糖的五條悟含住糖,圓形的糖頂得他臉頰微微鼓起,糖分的補充使他愜意的眯起了眼睛。
“怎麼回事?”家入硝子聲音含糊的問。
“你發現了啊硝子。”最強說了句廢話。
“發現不了才奇怪吧?知道剛才你給我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五條悟奇了。
“黏黏糊糊特彆惡心。”
“哇,說得也太過分了吧硝子!”五條悟不滿的“嘎嘣”一聲,咬碎了嘴裡的糖塊。
“一到他你連語氣都變輕了,彆跟我說你自己察覺。”
“啊……哈,看來很明顯啊。”
家入硝子皺起了眉頭,五條悟卻很快放鬆來,就像剛才譏笑了一聲的人不是他一樣。
“問題不在那孩子身上,我很確。我會儘快解決的,師德我還是有的,硝子。”五條悟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不就是你的問題了嗎?你怎麼解決?
家入硝子很想直接問他,還是放棄了。
五條悟雖然看起來不正經,事實還是很值得信賴的。
十多年的信任讓家入硝子有多問:“那你儘快,我還蠻喜歡那孩子的。”
“欸?你居然會對光裡醬感興趣?不可以哦,師生戀打咩!”
“……”這天聊不去了。
家入硝子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