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踏雲境·淩寒鬆之爭【含……(2 / 2)

秋意泊一護身咒落在了溫夷光的身上:“溫師兄小心。”

溫夷光麵不改色,往口中塞了一枚丹藥再度向上攀爬而去。

岩羊領身上傷痕累累,猿猴不足為懼,些沒毛的猴子卻厲害得很,它再度被顧一劍刺於眼球之上,它怒吼著,身上異變突生,靈氣居然節節攀升了起來。

周一鳴喝:“不好,它要突破!”

若是讓它突破,以它在懸崖上的靈活性,眾人要麼逃要麼等死,根本就沒有一戰之。

說到底是地勢太過不利了。

“趁此機會!”秋露黎喝,一馬當先的脫離了固定點便撲了上去。

唯有顧潛行到了秋意泊身邊:“泊師弟,些球呢?給我兩顆!”

秋意泊一揚手,便有兩顆小球落到了他的手中:“這兩枚都是我上回所用種,扔出去三息即爆,顧師兄一定要選好時間,若是在空曠處引爆,大家恐怕都要倒黴。”

“有我呢,放心。”顧接過,便再度順著藤蔓攀爬而上。

戰場之中,溫夷光秋露黎兩人結成簡單劍陣,一左一右向岩羊領襲去,岩羊領長角一頂,眼前便見溫夷光以照影擋之,秋露黎於其身淩空翻轉,劍鋒再度刺向了方的薄弱處。

顧身形如鬼魅,他呼喝了一聲:“讓它張嘴!球來了!”

秋意泊聽到這差點一口靈氣走岔了,為什麼好好一個生死搏殺能被顧弄得這麼讓他想笑!

他手中卻還是掐訣,冰淩自岩羊下-腹刺出,岩羊跳躍閃避,等在麵的卻是顧的劍,顧欺身而上,將左手送出,硬是已傷換傷,長劍挽動,將其右眼攪了個粉碎!

下一秒,他鬆手棄劍,將小球扔入了岩羊的眼眶之中,溫夷光上前拎住了他的領,與秋露黎一並向掩體退去,些猴子他卻是管不上了,秋意泊的球型法寶威他是見識過的,若是毫無借點時遇上,簡直是自尋死路。

不過三息,球體爆炸,瞬間無數寒光自岩羊身體迸濺而出,岩羊狂呼慘叫,一雙巨大的角重重地撞在了岩壁之上,轉瞬之間岩壁轟然大響,淩寒鬆自崖下翻倒而下,緊接著岩壁抖落,居然露出了一個大洞來。

幾人腳下一輕,秋意泊見狀立刻心知不好,一手卷住繩索,另一手將藤蔓像顧三人方向揮出,溫夷光率先抓住了藤蔓,另一手則是逮著顧,顧唯一一條好手臂則是拉住了秋露黎。

而秋意泊一下子受了三人的墜,自身被拖動,峭壁上本是堅固無比的錨點居然鬆落了開來,秋意泊被一通拽入了大洞之中。

崖下諸弟子隻覺得天搖地動,轉一看發現聳的山崖居然坍塌了下來,幾人沒時間呼痛喊,立刻帶著師弟妹向遠方避去。

天空之間起了一篷煙塵,遮雲避月,轟然巨響之間山崖已經成了一堆碎石,幾人再次回,劉琦捂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虛弱地:“秋師姐他呢?”

周一鳴:“以秋師姐、溫師兄之能應該能避開,我無須擔心。”

還有兩名弟子擔憂地:“我現在如何?”

秋露黎不在,眾人便下意識的看向了周一鳴,周一鳴咬了咬牙:“回去!萬一師兄師姐負傷等救援呢?我同舟共濟,斷然不能扔下師姐師兄不管!”

***

秋意泊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他背劇痛,想必是摔下來之際受了傷,他掙紮著給自己喂了一顆療傷的丹藥,再看周圍,周圍淩亂的躺著幾具猴子的屍體,不遠處還有岩羊,顧躺在一汪淺潭之中,周圍潭水都叫他染了個通紅。

秋意泊連忙上前探知了一下顧的氣息,見顧還有氣在,便喂了他丹藥,先讓藥開,免得顧性命不保。

他抬望向上方,這是一個巨大的洞窟,頂已經被巨石所封,四周崖壁光滑,根本就沒有落腳點——不管了,先找到溫夷光他再說。

方才掉進來的時候秋露黎有急智,拚著受傷將幾人都拉到了岩羊背上,它巨大的身形足夠為他卸去一二衝擊,就算如此,周圍與他一同墜落的巨石夠他喝一壺的了。

不過總算沒有直接摔死。

秋意泊找了一圈,在碎石麵找到了秋露黎,溫夷光則是在岩羊身,差一點就要給岩羊給壓死了。秋意泊將他聚在一處,言行之間秋露黎醒了過來,見是秋意泊便鬆了一口氣,吃藥打坐一氣嗬成,都沒給秋意泊什麼說話的機會。

溫夷光很快就醒了過來,如同秋露黎一般見是秋意泊,便打坐吃藥一氣嗬成,見兩人受傷都很嚴重,否則不會這麼一言不發。

但顧的傷還是重的,他方才以傷換傷時左手就被戳了個稀巴爛,要是當時岩羊角再往中間一點他這隻手都能直接掉下來了,摔下之時應該又受了傷,導致到現在沒醒。

秋意泊沒有時間考慮此處危險,往周圍布下了一個簡單的防禦陣法,將他圈在此處,開始為顧療傷了起來。

他其實有些佩服顧,平時跟他一愛笑愛鬨的人,沒看出來還有這麼果決狠辣的一麵。他平心而論,易地而處讓他拿左手齊根而斷的危險去換一岩羊,他恐怕是沒有麼快便能下決心的。

就算修界很奇,但若是想斷肢再生,要麼和現代一當時就有非常好的醫生黃金時間救援縫合,要麼就是再投一次胎——修至元嬰時以斷肢重生,乃至修改麵容身形,不異於再投一次胎。

顧是在一個時辰才醒來的,他呼吸虛弱,麵色蒼白,頷首:“泊師弟,多謝。”

“顧哥哥,跟我說什麼謝謝。”秋意泊又將一顆丹藥塞進了他口中:“趕緊恢複,此處還不知有什麼危險。”

溫夷光起身:“我來,泊師弟去療傷。”

溫夷光向來不是種自己不行了還要硬說沒事的人,他說沒事就的沒事,秋意泊放下心來,自己背的疼痛又泛了上來,他隻得去求助秋露黎。

“姐,幫我看看是不是骨斷了。”

秋露黎醒了,她摸了一把秋意泊的背,轉而手腳利落的將他拉入懷中,一按一推,隨著令人牙疼的‘哢噠’一聲,秋意泊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他正想問問秋露黎,卻見秋露黎已經起身,毫不猶豫的將外衣撕扯開來,以背著他:“泊弟,幫我□□。”

“——操!”秋意泊下意識罵了一句臟話,隻見秋露黎背紮了一塊石碎片,幾乎齊根而入,不知秋露黎是怎麼忍到現在的:“姐,受傷了怎麼到現在才說?!會死人的知嗎?!”

“不許說臟話。”秋露黎麵色平靜:“不過是些小傷,我不吭聲自然是因為沒有傷及五臟六腑,方才在替顧療傷,他不療傷才是的死了……替我□□就是了。”

“以讓溫師兄拔啊!”

“哦,我不太好意思叫溫師兄看。嘛……光屁股我都見過,給兩眼不算什麼。”秋露黎。

“……”秋意泊跑到旁邊水池把雙手洗了,還撕了塊衣服洗了洗幫秋露黎把傷口擦了,吐槽:“都這了有什麼了不得的!”

“性命攸自然沒什麼。”秋露黎翻了個白眼:“但性命攸我還能等?彆廢話,快動手!”

秋意泊將一顆丹藥捏碎備著,虧得他之前薅了李婉婉他的納戒,否則這傷藥都快不夠用了。另一手則是在她皮肉上碰了碰,轉而輕巧地捏住了石片將它拔了出來,秋露黎悶哼了一聲,整個人陡然輕鬆了下來:“不錯,手很穩。”

秋意泊立刻將丹藥敷上去止血,轉而以秋露黎的外袍將傷口裹了起來。

彆說,這個丹藥挺好用的他回找孤舟君要個配方研究一下,這丹藥堪稱狗皮膏藥,哪需要用哪,止血瘀補充靈氣修複內傷啥都行,他以自己做一些常備起來,免得什麼時候不夠用了。

秋露黎微微吐出一口氣,從納戒中取了一套新的弟子外袍出來將衣服披上了,重新開始打坐療傷。

秋意泊眼睛一轉,跑到了溫夷光跟前,介於他在為顧療傷不好開口,便打了聲招呼把溫夷光外衣扒了,看了一眼他背和雙臂,還有一猙獰的傷口,應該是被石劃出來的。他給溫夷光收拾了一下,見沒有問題就又換了顧,顧倒是沒彆的傷口了,就手臂和內傷嚴重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等到三人都恢複地差不多了,便差不多已經過了六個時辰。顧傷嚴重些,戰鬥大減,但不妨礙走動奔跑了。

四人抬一望便直接放棄了從這攀登出去的想法,他又不是的是猴子,就的是猴子遇到這平滑如鏡的岩壁無計施。這洞穴幽深,不知出處在哪,卻隻能往內探去。

秋意泊數了數自己身上的小球,還有三十來個,其中殺傷的占到了一半以上,雖然知如果遇到妖獸這些用完還打不過,就是的打不過該捏玉符跑路了,但秋意泊還是陷入了一種不名狀的焦躁之中。

早知當初就再多做一點了!

“就接著往內探索吧。”秋露黎:“顧要保持體,我背。”

顧哀嚎:“不要吧師姐,現在是主要戰,保持體才!”

秋意泊在旁邊:“不是,我姐姐的意思是到時候跑路的時候沒工夫管顧師兄,所以還是儘快恢複為妙。”

“什麼?!”顧悲憤地說:“我立過功,我為大家賣過命,師姐不能這麼我!”

秋露黎一攤手:“大難臨各自飛聽說過沒?泊兒簽子還沒做完呢,就算捏碎玉符出去了,身上有妖獸,想必成績不會是個‘劣’字。”

她一指秋意泊:“這是我親弟弟,是我師弟,懂了嗎?”

溫夷光背著顧俯下-身去,:“上來。”

顧逼逼賴賴地上了溫夷光的背,隨即閉目抓緊時間運行靈氣周天,以求儘快恢複。

秋意泊方才就摸了一把池水,感覺和之前在個洞的池水成分差不多,有些疼地:“不會再遇上幽簾蟲吧?要遇到就很糟糕了。”

“應該不會。”秋露黎目光落在洞頂隱隱的藍光上,一劍上去撲棱撲棱掉下來幾十隻幽簾蟲,都是正常的指甲蓋都不到的大小:“沒事。”

秋意泊吐槽:“姐,有沒有想過萬一一劍上去掉下來的是臉盆大的幽簾蟲怎麼辦?”

“沒怎麼辦。”秋露黎一攤手:“若是,就算我不驚動它,它會來攻擊不是嗎?之前難驚動它了嗎?”

秋意泊仔細想了想:“掉下水算嗎?”

秋露黎一指前方已經被水域覆蓋的洞府:“咱現在要下水了。”

“……”秋意泊竟然無言以。

這池水看著清淺,卻實打實得深,秋露黎和溫夷光會水,便各自帶著一人遊了過去。秋露黎看著緊緊扒在她背上的秋意泊,嘲笑:“當年叫與我姐妹一同學戲水,偏偏就是不乾。”

“我怎麼知還有這一出。”秋意泊無奈地,他發現自己穿書之前人生目標一直都是當一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哦不,先努一下看看能不能考科舉做官,做不成再當富二代:“等出去了我就學。”

秋家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家族,族中女孩兒都是和男丁上一的課,什麼讀書習字是基本的,算賬理事、戲水、練武都是一個不落。好像是有一位老祖宗說什麼女子閨中難免遭人陰謀算計,萬一叫人推下水就淹死了又或者叫人堵了嘴就昏死叫人帶走,多冤了家精心養出來的孩子,所以學遊泳和練武是必備項目。

秋意泊當時不是還小嘛,乾脆躲懶沒去。

誰能想到還有今天!

秋意泊歎了口氣。

啊……好想回去當富二代啊,他現在回憶起當時讀書練字都不覺得苦了,和日揮一萬劍又或者一天十個時辰都在學習,還得被扔到這種鳥不拉屎的秘境被怪追著砍相比,坐在書房多舒服啊!

他還想念一缸子錦鯉,不知瀾和叔幫他養得怎麼了。

不行,他這次出去之一定要問一問孤舟君他爹和他三叔進度如何了,他卷又有什麼用,得讓他爹和三叔卷起來,爭取早日將衍天君斬於劍下,實在不行他求一下他師傅或者孤舟君將衍天君給殺了?

隻有衍天君死了,這才算是正太平了呢!

屆時他一個玄靈根要什麼自行車,修到個築基巔峰就接任務下山,築基期都能活到兩百歲了,他快快樂樂去旅遊,又或者回燕京繼續當一個鬥雞走馬的富二代不錯!至於金丹期,它愛破不破,活兩百歲很夠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