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他師祖的佩劍……又奶又……(2 / 2)

算一算這個時間,可真的不是很久。

三十六代與三十三代之間如果一個踩著尾巴一個踩著,最多不過隔著兩千五百年罷了,最少的隻有一千五百年,按照修到化神期能活一千五百歲,修到合期可以活兩千歲算,能修成大能的成功率已低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了——這還是淩霄宗這種底蘊深厚,道統直指無上大道的門派。

秋意泊幾乎可以確定約莫兩千年前發生過一次大劫了,傷慘重,這一劫將四域內所有煉虛合道的大能一掃空,可能是之前的瀧河之役,有可能是朔雲道君這邊的忘情之劫,更有可能是彆的目前他還發的,但這劫數必然是比較殘酷血腥的,否則哪這麼多大能留下殘魂找人傳承道統?

真活到壽終正寢的,就不說萬年,幾千年時間還不夠找個徒弟傳承?大能是活得長,但不是腦子有病,非等到後才找徒弟。

上淩霄宗的一年,秋意泊不是全忙著學習,有意無意他找奇石真君之流打聽過消息,奇石真君對衍天宗掌門衍天真君還是有印象的,按他說那一門全是神棍,張口就是烏鴉嘴沒個好事兒,但一入衍天宗後弟子輕易不得出山門,連四域大比和天地二榜他都不參加,更彆說其他了,不是偶爾會冒出一句烏鴉嘴,全修真界都快忘記有這麼個宗門存了。

上一回衍天真君出門還是兩千年前,就是衍天真君拜入衍天宗那會兒。

——他爹和他三叔那時候都沒出生,怎麼就得罪了對方?難道是秋家再往上的祖宗輩兒得罪了?但他問過,秋家往上兩千年間,最有出息的就是他爹和三叔了,還得加上個他,其他的祖宗最高就是金丹期巔峰,沒能跨過元嬰就隕落了。

真有仇,衍天真君這個時間段把秋家滅個百次都綽綽有餘了,非等他爹和三叔都快成真君再報複?這不太合理。

這當中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可能與兩千年前大能批量隕落有關。

事關身家性命,秋意泊不得不慎重。

他歎了口氣,盤腿坐了下,將忘情劍橫於膝,算了,都了,暫時出不去,這些劍看著怪可憐的,他不給人保養保養?他剛好研發了幾個新口味的油膏,不知道它喜不喜歡?

他一心向善做好事,絕對不是眼饞人家的構造。

玫瑰香味的油膏沾上了塗上了殷紅的劍身,劍身輕鳴,秋意泊連忙給它擦去了,換了一個雪鬆香味的,對方仍是輕鳴,還有把自己從他膝上挪的趨勢,秋意泊連忙給它換了一種。

草莓牛奶味,試試?

忘情劍不動了,彆乖巧地讓他隨便擦。

秋意泊:……?

他便宜師傅不是修的無情道嗎?不是那種一聽就是斷情絕愛冷心冷肺必備渣男功法的道統嗎?他的劍居然喜歡這種奶了吧唧還甜得不的味道?

聽說劍肖主人……啊這,算了,彆多想了。

下次給朔雲道君上香的時候給他整兩杯奶茶供著試試?雖說人殘魂已消散了,但是一份心意不是?

秋懷黎一路追蹤,兩側除卻殘劍,並無其他,他甚至沒有見到其他的同門。

他仔細回想著方才秋意泊的動,那樣的為動作分明就是見到了什麼敵人,秋意泊的性子他了解,若他知道他身邊,斷然不會一言不發掙脫了他就跑,就是說,秋意泊以為他自己沒有牽著他。

是幻覺?

劍塚是宗門重地,當中為何會有讓秋意泊產生幻覺的東西?還是說有敵人潛入了劍塚?

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計算著秋意泊可能遭遇的危險,雖然心知秋意泊大概率不會有事,但心下仍是不由自主的為其擔憂。

秋懷黎心道是秋意泊能快點長大就好了,他明知秋意泊實力比他還高,但總因為他年歲小的緣故時時牽掛。

他轉過一個彎道,忽聞前麵有金戈交鳴之聲。秋懷黎一頓,悄然上前。

前方是一座大廳,周圍擺滿了各色長劍,溫夷光於其中,正與幾個同門交戰。秋懷黎眯了眯眼睛,是宋一溪,王思欣,李婉婉三人。

這三人踏雲境時被溫夷光和秋意泊聯手提前送了出去,此後便對他頗有微詞,秋懷黎注意過他許多次了,隻不過事情不大便沒有太意。

以溫夷光的實力,他三人並不下,可他三人下卻與溫夷光打得不分上下。

他凝目望,沒有著急出去幫溫夷光,反一手掐訣,邊低聲默念法決一邊打量著場中,試圖尋找出一些異端。

溫夷光手持照影劍,秋懷黎這個角度,若非曾近距離觀察過溫夷光的照影劍,恐怕下還以為他兩手空空。

另三人手中卻並非是青雲劍,是三把泛著流光的長劍,一眼便知絕非凡品,他三人的身形異常乾淨利落,大家總一起練劍,是什麼水平秋懷黎心中有數,此時他所表出的水平已遠超平時了。

乍然間,一道石筍從溫夷光腳下猛然刺出,溫夷光一腿為王思欣咒術所縛,居然無法避這一道石筍,石筍刺穿了他的小腿,還往上攀升,溫夷光手中長劍回轉,一手相扛,腿上用力,硬是將自己從石筍上扯,腿上被扯得血肉淋漓,他麵容卻絲毫未變。

王思欣的聲音顯得異常板:“你真的不我嗎?有我,這三個人根本不能對你造成什麼危險。”

“你的劍塊斷了。”李婉婉毫無停頓的接了下去,仿佛就和王思欣是同一個人似地:“拿著我不好嗎?你劍塚,不就是為了尋求新的劍嗎?”

宋一溪道:“我難道還不夠好嗎?拿著我吧,我會帶你縱橫九州。”

“不必。”溫夷光淡淡地道:“你,我看不上。”

轉瞬之間,他三人再度攻上,溫夷光左擋右隻,身上逐漸多了不少傷口,三人發出了令人皮發麻的笑聲:“真的不嗎?”

“真的不嗎?”

“真的不嗎?”

溫夷光道:“不。”

正此時,幾道金光從天降,化作了咒鏈,將三人齊齊束縛,秋懷黎喝道:“溫師兄!”

溫夷光想未想便往他的方向撲,三人咒鏈一瞬間斷裂,緊接著便是冰霜寒刃急速向三人撲去,阻擋他的去路。

秋懷黎沒有那麼多婦人之仁,他知道他三人可能是被什麼控製住了,他出的一刹那他他聽到了許多聲音,似乎有人對他歎息,說上去,殺溫夷光,他仿佛還能聽到那三人鬼哭狼嚎聲,似乎咒罵他為什麼不幫他。

秋懷黎與溫夷光對視了一眼,兩人急速往另一方向逃生。

另一方麵。

諾大的劍塚,上麵插著起碼有幾千把名劍。

外麵一把都能難尋的名劍,這卻像是爛大街的白菜一樣,隨便插放著。

最讓人注目的是中間那一把長約一米左右,上麵滿是鐵鏽,根本看不清麵光彩的劍,卻用八條比劍本身還粗的鎖鏈捆綁著,延綿至劍塚的八個位置。

眾弟子一入到麵,就被這劍塚衝天的劍意給震懾到了,尤其是中間那把看著其貌不揚的劍,給人一種非常大的壓迫感。

“是它,終於找到了。”有人高聲大喊著,他雙目赤紅:“中間那把被捆綁著的,就是我找的古劍。”

“這有那麼多劍,我隻那一把!”

這人的音剛落,立刻有人飛身上前去準備趁人不備搶奪。

其他人紛紛始上前。

為了拿到名劍,大家紛紛始使用起了法術。

一時之間整個劍塚都變得刀光劍影,周圍的兵器是砰砰作響。

溫夷光和秋懷黎看著眼前眾位同門互相廝殺,這根本沒有什麼劍,他憑空廝殺著,為了不存的東西互相撕破臉。

這不對。

下一瞬,那些廝殺的同門都化作了一道流光,被傳出了去。他聯想到入內之前張先生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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