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 169 章(2 / 2)

【天榜第二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天榜第一成了真君,你不是會下毒嗎?趕緊啊,給秋意泊下毒,你就可以榮登天榜第一了,手段臟一點不要緊,要緊的是天榜第一對吧!你都做了一次了,還

在乎做第二次嗎?】

【居然拿一個金丹沒有辦法,實在是太丟人了!還化神巔峰呢!還不如轉世重修算了!】

……

一時間那些人影又化作了他熟悉的模樣,他已然仙逝的師傅長風真君愧疚的看著他:【雲川,不要逼自己逼得太緊,這萬古千秋,總有那麼幾個天縱之才,我們光明正大的打擂台,輸了也不丟人。】

一時間他師傅的麵容又化作了忘川真君的模樣:【小師弟,往日見你不可一世,師傅也對你期盼最高,隻說你是孤舟第二,怎麼如今又是第二?你怎麼對得起已經仙逝的師傅?】

【說起來,秋臨與和秋臨淮如今都登臨真君之位了,小師弟,你不努力一把可不行啊!你都化神了……有一千年了吧?你怎麼還不突破煉神還虛?】

一時間又是他師兄的麵容:【師弟,師兄對不起你……你不必將忘川的話放在心上,他善妒,又修了那邪門的道統,說話偏激一些也是正常的,你……哎……你且記著,出門在外,長風穀總是一家。】

忘川真君的聲音如同一條黏膩的毒蛇:【你知道的吧?師弟……我得罪了淩霄宗,他們日後必然會與我們為敵,虧得你還是個化神,將他們殺了吧,天榜之上,誰也不會說你什麼不是嗎?長風穀需要立威,不能讓他們長成。】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道:【師兄,可是我怎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為什麼不能呢?宗門養你數千年,一律教習供應都是最好的,淩霄宗必是日後大患……】

【可他們在東域,我們在北域……】

【是了,但若論起天下第一宗門,彆人隻會說淩霄宗是天下第一,絕不會提他們是東域第一,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不必想了,是因為你啊——!】

【曆屆天榜,你回回都輸給了淩霄宗門下,一個不夠,還一連輸給了兩人,但凡你能贏一次呢?隻一次,彆人也會說長風穀是不下淩霄宗的門派,現在呢?】

【所以你這次決不能再輸了,師兄知道,世間英才輩出,你比不過秋臨與、秋臨淮也是正常,可如今他們已經是真君,你麵對的是他們的師妹、師侄、弟子……你若再輸,你對得起師傅對你的期盼嗎?】

……

忘川真君的麵容又成了柔和的,像是很久以前忘川師兄的模樣:【對了,你下一場可能會遇到淩霄宗的舒照影,她是秋家兄弟的師妹,晚了他們幾百年才入門,不過她如今也是化神巔峰了,你總不至於連她都打不過吧?】

【這瓶藥你拿著。】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不行,師兄,我不能下毒……】

【師兄不是在勸你下毒。】忘川真君溫柔的說:【隻是長風穀太需要一個天榜第一了,你自然是能夠勝舒照影的,拿著它,塗在劍上,隻是防止意外罷了,與長風穀一門容光想比,你個人算什麼?隻要你贏了,天下隻會議論是長風穀的望雲川贏了,淩霄宗的舒照影慘敗,你說是不是?】

【……師兄……】

【拿著!】

望雲川忽地噴出一口血來。

他睜開了雙眼,無數修士的臉映入了他的眼簾,他們有的鄙夷,有的嗤笑,有的不耐,有的譏諷,那些話語再次鑽入了他的腦海,仿佛有一支鋒利的筆刀在他身體的每一寸上都刻下了滴著血的字句。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長風穀不過如此,望雲川不過如此!”

“他怎麼還不出來?”

“他在看什麼?沒見過一個化神打金丹還能打得這麼狼狽的!”

他的目光漸漸陰冷了下去,無數刺目的血

絲自他眼球上暴起,他直勾勾地看著秋意泊:“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壞我心境引我心魔的?”

秋意泊仍舊是坐在他那張看著極其舒適的塌上,他一手支腮,眉峰微挑,似乎望雲川說了極有意思的事情一樣:“前輩在說什麼?我不過是等前輩等得太過無趣,將外麵的影像攝入了而已,唔……前輩可能比較難以理解,您可以理解為留影石?”

“不,這些都是你的幻術。”望雲川堅決地道。

“前輩,我不過一介金丹,我的幻術怎麼可能躍兩級境界迷惑到您呢?昔日我父親與三叔也曾說過,望前輩修為強橫,登臨化神千年,非尋常化神可比。我今年二十六歲,六歲上山,如今修行二十年整,以我微末修為怎麼能影響到前輩呢?”

“前輩恐怕是不信的。”秋意泊微微搖頭,他揚聲道:“外麵的道友們,可能聽見我們的聲音?可能見到我們?若是能,且揚聲告訴望前輩,他所見是不是幻術?”

外麵圍觀的修士紛紛道:“不是——!”

秋意泊滿意地點了點頭:“望前輩若是不信,儘管一試。”

“……”望雲川沉默了下來,他目中血紅一片,有什麼溫熱的水流自他眼中落下,緩緩地滴落在了他的掌心。他低頭看了看,是一片血紅,他不知道是他看什麼都是紅色的,還是落下的是血。

……應該是血吧。

“就算我為心魔所擾,我依舊能殺你。”望雲川站了起來,他雙目赤紅,身後湧起了無數青色的光影,若說之前他的劍影青得浩蕩,青得飄然,如今的青色卻是青得妖異而輕浮。

秋意泊並不畏懼,他還是笑盈盈的,不急不緩地道:“還有一百七十二格,望前輩便能殺我了,請。”

秋意泊是真的不怕,他看見他爹和三叔了,都不必望雲川破到他這一格,哪怕是走到倒數第十格,他爹和三叔甚至是離安師叔都會毫不猶豫中止比賽,來救他。

三個真君搶不過一個化神?就是望雲川他修為暴漲,現在立刻馬上登臨真君境界,還能到大乘巔峰都無濟於事——場上又不是隻有他們門派的人,還有其他門派的呢。

歸元真君、凶溟真君、幻海真君……淩霄宗交友眾多,不怕沒人來救他。

秋意泊幾乎都想撫掌大笑了,輸贏無所謂,毀了望雲川才是重點。

望雲川後,就是長風穀。不過長風穀自然有長輩們出手,和他這個金丹關係著實不大——其實嚴格來說,望雲川也輪不到他來報這個仇,隻不過剛好遇上了,他又剛好試一試。

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仇當場就報了他才比較舒服。

望雲川身形一動,場上瞬間失去了他的身影,隻見一道妖異青風自秋意泊眼前一晃而過,隨即狠狠地撞入了下一格之中。

一點金焰冒了出來,它首先自地麵湧起,隨即便是四壁,直至將整個棋格空間包裹,那道妖異青風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一點。

一朵小火苗,一朵浮焰。

那一點便可燎原!

驟然之間,所有金焰都像中間擠壓而去,青風在方寸之間亂躥,可金焰卻緊緊地纏著它,直至空中隻剩下了不斷扭曲的青風。

青風中出現了一個人形,十息到了,望雲川不得不出!

無數金焰將望雲川所包裹,他沒有慘叫,沒有哀嚎,他隻是看著遠處的秋意泊:“這才是……你的後手……”

“是。”

秋意泊起身,無數朵金焰懸浮在他的周圍,他緩步橫跨了天地縱橫,走到了望雲川的身邊。金焰再度飛向望雲川,將他四肢乃至神識牢牢包裹。

秋意

泊手指微動,手中出現一把純黑色的細長寶劍。說是寶劍,不如說是一柄峨眉刺更為妥當,他俯首看著望雲川:“望前輩,這柄劍上,塗有蓮花蠱泉。”

眾人屏息凝神的看著這一幕。

秋意泊將手中長劍刺入了望雲川的眉心,霎時間,他神識靈台儘叫這一劍毀去,隕落,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秋意泊淡淡地道:“我告訴過你了。”

望雲川張了張嘴唇,卻沒有發出一個音節,他雙目黯淡了下去,再無聲息。

望雲川隕落,秋意泊勝。

秋意泊沒有將長劍拔出,反而取出了一塊帕子仔細地擦著自己的手。

望雲川此人,給了他一個經驗。

若是要做壞人,那就要壞得透徹,壞得爛入骨髓,隻要自己絕不後悔,就不會為心魔所困,要是左右偏頗,猶豫不定,那就是死了也活該。秋意泊勝。

秋意泊沒有將長劍拔出,反而取出了一塊帕子仔細地擦著自己的手。

望雲川此人,給了他一個經驗。

若是要做壞人,那就要壞得透徹,壞得爛入骨髓,隻要自己絕不後悔,就不會為心魔所困,要是左右偏頗,猶豫不定,那就是死了也活該。秋意泊勝。

秋意泊沒有將長劍拔出,反而取出了一塊帕子仔細地擦著自己的手。

望雲川此人,給了他一個經驗。

若是要做壞人,那就要壞得透徹,壞得爛入骨髓,隻要自己絕不後悔,就不會為心魔所困,要是左右偏頗,猶豫不定,那就是死了也活該。秋意泊勝。

秋意泊沒有將長劍拔出,反而取出了一塊帕子仔細地擦著自己的手。

望雲川此人,給了他一個經驗。

若是要做壞人,那就要壞得透徹,壞得爛入骨髓,隻要自己絕不後悔,就不會為心魔所困,要是左右偏頗,猶豫不定,那就是死了也活該。最近彈窗厲害,可點擊下載,避免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