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第 191 章(2 / 2)

劉媽媽在一旁低聲解釋道:“郎君有所不知,老爺在外頭一直養著一房外室,您也知道大太太不是不能容人的,偏偏那外室狐媚,不肯進府,仗著與老爺少時相識便勸了老爺在外頭養著她,倒是跟做了正經夫妻一般,還生了一位郎君一位娘子。太太原不想管,偏偏那外室年紀大了,又想入府來……”

張二郎傻了吧唧地道:“那就叫她入府啊!她一入府就是賤妾,娘你氣什麼?到時候還不是由著你磋磨她?”

張大太太一眼橫來,大有乾脆叫人把張二郎拖出去亂杖打死的意思在。

“哎呦!郎君,您傻啊!”劉媽媽是張大太太的陪嫁,自小看著二郎君長大,她才敢說這話,她安撫地看了看張大太太一眼,解釋道:“她若是單獨回來那也沒什麼,一房賤妾罷了,可那郎君與娘子……這可怎麼辦?您也見了,這郎君風姿出眾,又是老爺一手教養,您就是不為了太太著想,也要為了大郎君著想啊!這外室從來便不恭敬,如今又要進府,她與她養的一對兒女就是禍家之源啊!”

張二郎之前沒反應過來主要是因為沒想到這一茬,被劉媽媽一提點就回過味來了:“他……他……他怎麼在渭河?!”

“還不是你那好父親帶來的?”張大太太冷笑道。

若是無人帶領,怎麼來得到這馬球會上?

砰的一聲,張二郎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爹簡直是老糊塗了!他來這兒想乾什麼?還想當眾認親不成?!娘你等著,我這就將他拖了去!隨便給他按個名頭,將他逐出去!就是打死他,也沒什麼道理可講!”

張大太太氣得眼前發黑,她怎麼養出這麼一個兒子來!

轉念一想又覺得是她自己的錯,當年想著已經有了大郎,這幺兒寵溺一些也無妨,而且兄弟之間,若是都出色,恐怕是有兄弟鬩牆之禍的,這才驕縱了他些,沒想到居然養出這麼一個沒腦子的貨色來!

她叫他來是為了這個嗎?想要毀這外室子的名聲,她需要叫自己的親生兒子去嗎?!

劉媽媽連忙勸了張二郎:“二郎君萬萬不可,他既然來了,必然是有備而來,今日事出意外,太太也是猝不及防,郎君萬萬不可再惹事生非了,我們是嫡,他連庶都不是,一個外室子,隻要我們不出錯,量他們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為今之計,太太是想叫二郎君您速速娶妻,也不是為了逼著您,是為了太太!太太為當家主母,您不成婚,那可就是她的錯處呀!”

張二郎麵色微白,咬牙切齒地道:“我與那賤人不共戴天!”

什麼玩意兒啊!他好端端的,突然出來了個賤人又是要搶他大哥的位置,又要欺負他娘親,最後還要逼得他成婚去禍害人家好端端的小娘子,這算是什麼事兒!

他自知四肢不勤五穀不分,考科舉那是萬萬不行的,自己又是個跳脫性子,辦差恐怕也辦不好,又縱情聲色犬馬,他和大哥兄弟和睦,日後也不必分家,他就開開心心當他不學無術的二老爺,他成親,一給不了人家忠誠,二給不琴瑟和鳴,三給不了風光體麵,那不就是禍害了人家小娘子嗎?!

說不定自己也要過得不舒坦!

這還不是不共戴天嗎?!

話正說著,忽然馬球飛向了北邊的圍帳,張二郎眼睜睜地看著馬球砸入了秋家的帳篷!

要命,那馬球可是實心的!

那外室子騎著馬走到了秋家帳篷旁,一臉歉意的拱手道歉:“兩位郎君對不住了,一時沒看好。”

打馬球球飛了那是常有的事情,四周也有侍衛守護攔球,隻能說今日不巧,恰好沒攔住罷了。

秋意泊看著麵前將整張茶幾砸得一塌糊塗地馬球,茶水灑了他和泊意秋一身,他淡淡地道:“也不必,隻是我們衣裳汙了,記得賠。”

那外室子聽到此話,滿臉漲得通紅,他胡亂地拱了拱手:“待馬球會結束後我必定上門給兩位郎君賠罪。”

他們何嘗看不出來,那馬球是特意向他們打過來的。

秋意泊與泊意秋想不通的是,按理說,這外室子應該是他們這一幫的,因為他隻能靠著他爹張尚書,而張尚書靠的是秋瀾和,這馬球為什麼會對著他們來?

這球是鐵心的,砸死個把人不是問題。

問題是砸死他們對著外室子有什麼好處?當場砸死人,彆說他們兩身份擺在這裡,就是兩個普通人被砸死了,這外室子也得賠命。

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