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第 225 章(2 / 2)

——比如說漱玉真君做的那套庭院,他就喜歡那種雕梁畫棟,無處不精,無處不巧,移步換景的風格。

六人被帶進了大殿裡,上方端坐的自然就是血霧真君,方才見過的那個少年人居於血霧真君右下,左下則是一位麵容肅穆的老者,老者旁邊還有一位風情萬種的美貌女修,顯然這幾位就是血霧宗的話事人了。

四位真君。

這血霧宗該不會邪道之首吧

淩霄宗五位真君就已經是難尋敵手,太虛門、百煉山、百草穀……這些都各有三位真君,歸元山有四位真君,這血霧宗少說也是歸元山那個級彆。

血霧真君仍舊是保持著那副溫和斯文的表情,他笑著頷首道∶“諸君辛苦。”

化神修士單膝點地,隨即便退到了一旁。

老者道∶“本座乃是血霧宗血河真君,今日血霧宗百年一選之春宴……”

“哎,血河師兄,你何必與他們彎彎繞繞呢。”少年人打斷道,他一手支頤,笑眯眯地看著眾人,臉上的惡意毫不掩飾∶“也不必講彆的,隨便你們用什麼手段,你們六人廝殺,最後活著的那個就是我們少君。”

“至於靈根悟性……都能修到元嬰了,也不會太差。”少年人笑道∶“時間緊迫,你們速速開始吧"

他說罷,打了一個響指,眾人手上的鐐銬應聲落地,眾人對視了一眼,有人喝道∶“想讓我們互相殘殺,休想!"

少年人笑容不改“那就去死吧。”

說罷,說話的那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巨力吸了過去,少年人纖細的手掌握住了那人的頸項,隻聽見嘎啦一聲,對方頸骨俱斷,下一刻,對方的肉身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了一句乾屍,連元嬰都未能逃脫分毫。

少年人舔了舔嘴唇“上千歲的元嬰,真難吃。”

忽地,少年人目光如劍一般的看向了他們∶“你們還不動手?”

泊意秋霎時間就避開了自背後而來的劍,一隻稻草編成的結代替了他的位置,被長劍刺了個對穿。

扣了納戒不代表身上就沒有兵器了,修到元嬰誰還沒個本命兵器法寶什麼的,刺向他的是一柄古樸的長劍,泊意秋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把劍深受主人喜愛,通體泛著淡淡的光,那不是靈氣流動之間映出的彩光,而是劍身被長久摩挲,保養得當後才有的光暈。

泊意秋比較吃虧,他本命法寶是萬寶爐,可能也就隻能拿來砸砸人了。

下一瞬間,又是兩柄劍自他的斜後方刺來,泊意秋一手掐訣,幾道靈絲自他手中悄無聲息地蔓延出去,下一瞬間包裹住了其中一柄長劍,金色近白的火焰猛然從靈絲中揚起,將對方的長劍裹入其中,不過是頃刻之間,那柄長劍便化作了鐵水,與此同時他的主人也狂吐了兩口鮮血。

本命劍毀,主人最輕也是個重傷。

殿上幾位真君見此,無不輕輕揚起了眉毛∶“師兄,那人倒是厲害,居然還有天地異火在身。”

血霧真君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那女子則是托著腮道∶“他要是輸了,能把他給我嗎?這麼好看的臉,好歹叫我養幾年玩玩。”

“荒謬。”老者輕哼了一聲“此人自稱是散修,若是真的,恐怕氣運不淺。”

本命劍是那麼容易被燒成鐵水的嗎?那天地異火不凡是其一,其二此人的靈絲能瞞過與他為敵的元嬰修士,卻不能瞞過他們的眼睛。這神通奇異,也不是普通人能有,他若是散修出身,身懷氣運是免不了的了。

“身法不錯,根底也不錯,就是心慈手軟了些。”嫵媚女子說著,忽然揚聲笑道∶“那俊俏郎君,你光把人踹出去有何用?你當這是在打擂台不成?出去了就當是輸了?你不殺他們,他們可是要殺你的。”

泊意秋聞言,下意識的望去,便見那女子對他拋了個媚眼。

縱然性彆不符,泊意秋仍舊是欣賞美人的————主要是這話說的在理。

泊意秋的五雷轟頂訣終於結束了它漫長的咒訣,大殿之中猛然起了一聲震耳欲查的

雷聲,下一瞬間,大殿上空之中便凝聚出了五道圓滾滾的雷球,電蛇在上麵跳動著,將整座大殿映得幾乎要看不清人的身影。泊意秋趁此機會再度放倒兩個,乾淨利落地收拾了最後一個。

地上的鐐銬沒有收走可能是血霧宗的疏忽,卻成了泊意秋的機會。失去了主人的死物於泊意秋而言如同探索取物,五道鐐銬將五人鎖在了一處,殿中雷雲仍舊翻滾,泊意秋抬頭仰視著它們,揮揮長袖叫它們散去了。

這還是他突破元嬰後第一次正兒八經打架,泊意秋贏得意料之外的輕鬆,他自己都有些愣——難道是因為他們太菜了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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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啊,都是元嬰了。

“哎這就結束了”少年人有些訝異地道,隨即埋怨著說“怎麼一個人都沒死說好是活到最後一個的。”

老者道“也不必徒增殺孽。”

泊意秋心想這血霧宗還是有好的人,結果就聽老者下一句道∶“送入血池,也不浪費,活的才能源源不斷產出血液。”

"……" 泊意秋突然後悔了起來。

這血池……按照套路,應該是反派拿來修煉或者泡澡的地方。

拿彆人的血洗澡……聽著好像是威武霸氣,實則呢?和人泡進一池子臟水有啥區彆啊?這臟水還泛著腥臭的味道……

泊意秋道“是晚輩贏了。”

“嗯。”血霧真君輕輕應了一聲“你為何不殺了他們。”

泊意秋靦腆地道"隨便殺人……這不好吧"

“可他們卻要殺你呀。”嫵媚女子咯咯一笑,雙手一攤 ∶ “這怎麼辦新任少君是個傻子。”

少年人道“傻子不是更好”

老者道“不可胡言亂語。”

血霧真君頷首∶“宗門規矩如此——你上來……”

泊意秋有些忐忑地上前,血霧真君道“抬起頭來。”

泊意秋抬起頭,目光卻還是很守規矩的看著血霧真君的下擺,嫵媚女子笑道∶“你怎麼不看我?難道是我太好看了"

"師傅說了,見到真君不可隨意直視。" 泊意秋道∶"晚輩想……真君定然是好看的,隻是不得真君同意,不敢冒犯。”

“好無趣。”女子撇了撇嘴∶“不是個傻子,是個老古板。”

少年人雙手托著下顎,晃蕩著雙腿看著泊意秋∶“不也挺好”

老者放緩了聲音∶“老夫不管你曾經叫什麼,出身於何門何派,日後,你便是我血霧宗少君,名喚……”

“癡夢。”血霧真君道“以後,你便是癡夢。”

泊意秋“……是。”

“退下,休息吧。”血霧真君道∶“自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師尊,我喜歡聰明人。”

“是。”泊意秋很是厚顏無恥地道∶“是,師傅。”

血霧真君擺了擺手,便有人來帶著泊意秋離去,大殿中又空了下來。

"師兄,你看上他了"嫵媚女子撇了撇嘴"我也喜歡,你再挑一個吧,這個讓給我。"

血霧真君輕輕笑了笑,“不好,血華,還是你換一個吧。”

“癡夢狡詐。”老者道“師弟還是要慎重為好。”

“師兄不必擔憂我。”血霧真君起身,“今日也累了,便到此處吧。”

“哎師兄,你真不讓給我你讓給我嘛讓我睡幾天也行啊……”血華真君伸出了纖纖玉手,刹那

間,她手臂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線,她連忙握住了自己的手,緊接著手臂便從她的肢體上掉落了下來。血華真君吃痛得抱怨了一聲∶“師兄,你這隨時都動手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我也很痛的好嗎”

血霧真君頭也不回地道∶“你什麼時候改改隨時拉扯我的習慣,我便什麼時候改。”

是夜,泊意秋睡得正好,忽地覺得有什麼落到了他的頸側。

有什麼東西深深地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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