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第 385 章(1 / 2)

秋意泊沒客氣什麼, 決定多抽幾塊出來,要不然真的對不起他十八般武藝研究了半天怎麼撬地磚, 一旁的鬼蛟索看著秋意泊的行為, 雖不知道自己這位新主到底是想乾嘛為啥要抽宮中隨處可見的地磚,但想著主人宏才偉略,此舉必有深意——想到自己在這晗光宮中住了幾千年都不知道百草閣還能長鎖光陰, 它的主人必然是發現了什麼!

鬼蛟索看著一身矜貴俊美無雙風度翩翩的秋意泊擱那兒扒拉地磚, 恭敬地道:“主人, 不如讓我……”

秋意泊專心致誌地一塊一塊抽地磚,頭也不回地答道:“不必。”

開玩笑,他要自己抽個爽!

鬼蛟索:主人連鎖光陰都讓它來采集,現下卻親自來采集地磚,看來這地磚下方的寶物必然是舉世罕見!世所罕有!說不定還是什麼天上地下獨一件的絕世奇珍啊!

秋意泊抽地磚速度本就不慢,機械性勞動罷了。鬼蛟索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這位新主人弄了一會兒就原地拿了個煉器爐出來煉器,沒一會兒就做成了一個怪模怪樣的法寶,那法寶如同一把巨大的九齒釘耙,可上麵的齒卻是人手的結構,齒序間的間隙恰好就是一塊地磚大小,主人將一塊極品靈石放進了法寶中,於是那法寶便開始自動抽取地磚,又過了一會兒,主人又將這古怪的九齒釘耙改裝了一下,讓它足夠覆蓋一整條道路的寬度,每一次被抽取出來的地磚,都被好端端地安放在了法寶的末端,每一百塊還會被用油紙和布料細致的包紮起來,最後落入法寶頂端的納戒中。

秋意泊就翹了個二郎腿, 坐在剛出爐的全自動采集機的橫杆上,點燃了煙杆,甚至還戴了一頂竹編的鬥笠,他悠悠然地抽了一口煙,遙望著遠方的天空——就差往肩上搭個毛巾了。如果搭了塊毛巾,拍個照再搭配上用紅色大字寫的‘科技興國,勤勞致富’的標語,貼村口當宣傳畫毫無違和感。

偌大的百草閣在全自動機械采集下很快就隻剩下了光禿禿的土路,秋意泊的眼神又落到了百草閣那棟特彆奢華仙氣飄飄的宮殿上——這普通用來鋪路的地磚就這麼好了,那宮宇的材料會不會更好?

不管了,先拆下來看看再說!

宮殿和地磚比起來可簡單太多,失了千魂鬼槐的百草閣對於秋意泊來說一點危險性都沒有,隨便他跟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都沒有問題,秋意泊三兩下就登上了宮殿主梁上方,三兩下就找到了榫卯的接口,拿個小錘子將鎖條給敲了出來,其他幾根主梁照此辦理,這宮殿的頂就給秋意泊拆下來了。

拆下來的屋頂直接落入了秋意泊的芥子空間裡,瓦片歸瓦片,木材歸木材,拆完了屋頂就是宮殿內的陳設,什麼懸掛在牆上的字畫,四周的垂簾,多寶閣連帶上麵的陳設,床上四件套……這個估計被人用過了,扔專門放垃圾的納戒吧!

就是東西再好,秋意泊也沒有把彆人用過的四件套拆下來洗洗再改成衣服法寶的癖好,就是送人那也不上個台麵,彆人問起來這是啥,他總不能張口就來說什麼‘這是上古大能用過的床單,給你改了改做了件披風’吧?那多磕磣啊?!丟不丟人啊?!

但可以先留著,萬一哪天擺攤缺個包袱皮呢?

室內陳設很快就玩完了,秋意泊還意外收獲了幾個品相極好的丹爐兼不知道過沒過期的丹藥若乾(大概填充一個納戒),炮製過的靈草若乾(大概填充三個納戒),接下來就是四麵大牆,門窗是第一個倒黴的,這玩意兒好拆,都是渡劫期的真君了,拆門窗合頁都不用螺絲刀,門窗卸下來後就是外圍四根大柱兼二十四根小柱,鬼蛟索看的目瞪口呆——百草殿就這麼沒了?

曾經巍峨堂皇仙氣嫋嫋的百草殿現在隻剩下了一個土坑——秋意泊知道這年頭修房子講究放點鎮物,凡間有錢點的放金銀玉器古玩,窮苦人家就是從牙縫裡擠都得省兩個銅板請個秀才之流的在石頭上寫上‘泰山石敢當’鎮鎮風水,所以秋意泊把地基也刨出來了,然後不知用途但看著很有檔次的十二生肖模樣法寶套組喜+1。

至於剩下的靈圃秋意泊就懶得要了,掐個靈雨咒給殘存的靈草毒草整點小雨潤一潤,就算他全了好生之德。

秋意泊尋思著要不要給這邊靈圃整個全自動灑水機,已經在考慮續航問題的時候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他輕輕笑了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百草閣。

***

另一側,流宵真君一身血衣,雙目冷凝如冰,冰下卻跳動著不知名的火焰,呼之欲出。

她以劍拄地,支撐著自己的重量,不讓自己倒下,唇邊卻勾勒出一絲譏諷的笑容:“人……我殺完了。”

在她身後躺著五具屍體,最高有大乘巔峰修為,最低也有渡劫中期修為,如今卻已經橫死在此處,神府識海皆是血肉模糊,絕無幸理。

她其實知道自己有些不好,可是眼下的情況並不容許她思索太多,她無暇關注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來自何門何派,是善是惡,但他們被一齊抓到了這裡,隻有一人能出去,她必須是活著出去的那一個,所以她就將他們全殺了。

她有點想哭,她甚至有一瞬間想要就此離去,什麼宗門恩怨,什麼潑天血仇,什麼獵殺血來宮真君,這些不都是上一輩的恩怨嗎?她為何要管這麼多,把自己逼得那麼難……可進了這裡,確實也沒有什麼離去不離去的說法了,要麼殺人,要麼被殺。

能活下來她已經是拚儘全力了。

長生那個兔崽子不是說會第一時間獲取秘境的所有權嗎?他人呢?

流宵真君喃喃自語:“等我出去了一定揍得那兔崽子爬都爬不起來……”

有一倨傲男聲自穹頂飄了下來:“善,美人如斯,可入我懷。”

流宵真君頭也不抬地說:“滾!”

那男聲輕輕笑了笑:“也罷,愉悅我心,可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