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 第 455 章 有話好說!(2 / 2)

長留真君耐不住問道:“隻是不知道道友這是何意?”

秋意泊笑道:“自然是請二位道友品鑒此寶。”

長留真君道:“既然如此,此寶威力恐怖,還請道友收起來吧。萬一這一時失控起來,誤傷了人可怎生是好?”

秋意泊悠悠地說:“這裡是徐家,不是我家,我不急。”

徐家老祖道:“道友究竟是為何而來?”

“這話不該是我問道友?”

長留真君不禁看向了徐家老祖,徐家老祖一聽得此言,就知道其中必然有什麼問題,他道:“道友,冤家宜解不宜結,昨日家中小女不知禮數,也得了道友的教訓,我身為老祖,也認了這回事,不知道友今日上門,又是為何?”

秋意泊頷首道:“聽起來,道友也不知情?”

徐家老祖當真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眼前人還未動手,光出了一件法寶,其中威力便可擊殺他三五回有餘,便是長留在此也無濟於事,更不必提家中子弟……道君開壇布道,他自然是將家中最有出息的子弟都帶了來,若這法寶砸下來,且不說他如何,在家中那些小的,就更不必提了!

哪怕不在家中又如何?他不在,這一位當真要到處獵殺他家子弟又有誰能奈何?

長留真君也在拚命跟徐家老祖使眼色——老徐,你哪裡招惹來這個煞星的?!

“其中必然是有誤會。”徐家老祖道:“道友不妨亮個明話,若真是何處對道友不恭敬了,我必然重重懲罰,絕不姑息!”

秋意泊悠悠地道:“既然不知情,那就好辦了。”

長留真君和徐家老祖剛鬆了口氣,卻見一個麻布袋當頭向他們套來,也不知道那麻布袋是何法寶,罩來時輕描淡寫,但以他們兩人大乘巔峰的境界居然拿這區區麻布袋毫無辦法,眼睜睜地看著麻布袋將他們兩給套了進去!

滿廳樂人舞姬麵麵相覷,無人敢置一聲,秋意泊飲了一杯水酒,與他們笑道:“冤有頭債有主,與你們是無關的……替我傳話給徐家,他們家老祖在我手上,讓他們帶著人來與我換。”

“唔……到底是他們老祖,給個三日吧,若三日不來,那我便隻好殺了他們家老祖,替我徒兒出一口惡氣了。”

有人顫顫巍巍地應道:“……是。”

秋意泊手一抬,麻布袋便縮小落入了他的袖中——唔,彆說,道君的麻布袋可真是好用啊!好用到他都不舍得拆了研究。

不過法寶這事兒還是先不提了,先回家再說。

誰樂意待在這兒啊?

彆人抓了人,就要他眼巴巴上門來求放人?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喜歡仗勢欺人是吧,他就把他們家的倚仗抓了,讓他們低聲下氣的把翠衍送回來——一個練氣換兩個大乘,丟人吧?

他還想讓他們更丟人。

秋意泊走了兩步,又笑道:“對了,不許出去,有人問你們才許說。”

滿廳歌舞伎樂不敢動彈,任憑秋意泊出了門,他還與周叔打了個麵,周叔見秋意泊笑意盈然於眉,此前又見了一眼那威力無匹的法寶,還當是真的化敵為友了,好生客氣地將人送到了門外,一路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這才回了府中。

等周叔回轉,見到滿廳歌舞樂人都跪在一側瑟瑟發抖,頓時就覺得大事不妙,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兩位老祖呢……?”

這才有樂人大著膽子道:“方才那位、那位真君將兩位老祖都抓走了!”

“什麼?!”周叔不可置信地道:“胡言亂語!這怎麼可能!你們休得胡說!”

樂人也嚇得不輕:“我們不敢胡說啊!周管家!我等隻是來做堂會的,哪裡敢插手真君們的事兒!”

周叔麵色煞白,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退了兩步:“你們……你們……那他說什麼了沒有?!”

樂人們又連忙把話給重複了:“那位真君說了,說是三日內叫徐家把人給他送回去,否則就要殺兩位老祖替他徒兒出口惡氣!”

“當真是這麼說的?!”

“當真!”樂人們哭喪著臉說。

周叔扶住了柱子才穩住了身形,他擺了擺手:“快,快去!快去把各位少爺小姐都找回來!務必!要快!”

“是、是——!”一旁的徐家侍人連忙去了,周叔隻覺得腦袋一陣暈眩,好懸歹懸才站穩了腳跟,他也不計較什麼,一屁股就坐在了廊下,指著那群歌舞樂人又吩咐道:“把他們都先請去西苑住幾日,這事兒不能傳出去……再去查,看看是不是哪位少爺小姐抓了人!快!速度要快!”

一炷香過去,周叔還沒等到人的消息,卻先等到了另外一個消息,侍衛臉色鐵青的來報:“周管家,城中有人放出消息,尋一名喚‘翠衍’的練氣期修士,報酬便是老祖以及長留真君,限時三日。”

周叔氣得眼前發黑,他緊緊抓住侍衛的手臂:“這……這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侍衛艱難地道:“是……是有幾個乞丐滿大街的撒單子,抓了人,說是一位真君叫他們做的……我們若是敢殺一個乞丐,照樣……照樣拿老祖賠命!”

周叔一口血都咳了出來,這……這是拿著他們徐家的臉往地上踩啊!

堂堂徐家老祖,先是被當做一個區區練氣修士的報酬,又要給區區一個乞丐賠命,他們徐家還有什麼顏麵可言?!

不多時,族中幾位少爺小姐也都回來了,見家中一片肅穆,還當是出了什麼大事,一路到了南山居,卻見隻有周管家一人在。

“周叔,這是怎麼了?”

“老祖尋我們有何急事?老祖呢?”

“這是怎麼了?我還在外麵好端端地喝著酒呢!”

連臥床修養的五小姐都被請到了這裡,周叔咬著牙說:“各位少爺、小姐見諒,不知各位少爺、小姐可抓了什麼人?”

有人一臉茫然:“什麼人?我們方來,哪裡能抓什麼人?”

“正是,好端端的抓什麼人?”

周叔跺了跺腳,拱手道:“不瞞各位少爺、小姐,昨日那位真君尋上門來,將老祖與長留真君一並抓走,道我徐家三日內不將他的人送回去,就殺了老祖與長留真君……現在已經鬨得滿城皆知了!”

“什麼?!居然有人能抓走老祖?”幾人皆是化神修為,往日裡老祖與他們而言不亞於高山仰止,他們不可置信地說:“家裡人都是死得嗎?居然眼睜睜看著那人抓走老祖?!”

周叔道:“那位真君……不曾與老祖動手,輕描淡寫之間便將老祖抓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那位真君手段高超,絕非能輕易招惹之輩,還望各位少爺、小姐將人交出,也好去換了老祖平安歸來!”

幾人都慌作了一團,有人罵道:“誰抓了人,還不快放出來!好好地送人回去?!”

“我看是不必放在心上!對方或許隻是趁老祖不備!老祖自然能平安歸來!便是我們沒有抓什麼人,就是抓了人也不能就這般放回去!否則我們徐家顏麵何存!”

“能將老祖輕而易舉抓走,能是泛泛之輩嗎?!二弟,是不是你把人抓走了?!你和五妹一向交好,是不是你乾的?”

那油頭粉麵的化神修士連忙搖頭:“我可不敢,那位真君哪裡是我敢招惹的?!我看是大哥你抓的才是!”

“我抓那人做什麼!我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

……

周叔看著吵作一團的各位少爺、小姐,在心中歎息——老祖進行培養了這麼許多年,都培養出了些什麼來?

一個兩個都擔不起事兒!

他道:“那就不要怪老奴擅作主張了,來人,給我搜——!”

……

另一頭,麻袋被揭,露出兩張茫然地臉來,秋意泊微笑道:“委屈兩位道友了,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兩位道友不妨來一座?”

徐家老祖沉聲道:“道友手段通天,何必做此事?”

言下之意,他們本可以在他家中把話說穿了,有什麼問題他當即就替他辦了,何苦結仇?

秋意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微笑道:“那我的臉往哪裡放?”

“你徐家要麵子,難道我就不要?”秋意泊目含一點燭光,明明是極亮極暖的,在他眼中卻如同一點寒星,忽地有兩個著紅戴柳的男子進了來,竟然也是兩個真君,其中一人笑道:“哎呦呦,今日不知道是誰要做奴家這筆生意?若是您,倒貼也是願意的!”

秋意泊側首笑道:“不是我,是這兩位。”

“拿我弟子來,便可換了這兩位走,拿回去做爐鼎也好,做情人也罷,都隨你們。”

長留真君:“……???”

徐家老祖:“……???”

不是,有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