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3.第 693 章 客棧裡(2 / 2)

哎,想要乾的事情好多,有些懶得做,可一想左右時間還長,慢慢做下去,總有一日能做完的。

出來玩嘛,主打一個玩得開心愉快舒服,又不是出來上班的,一個個景點非要每一個都打卡。

泊意秋自覺是秋意泊讓了他一步,諂媚地拉著他起來,收拾整齊就要去吃飯,臨出門時還沒忍住在他唇上偷了個吻。秋意泊易了容,他看著秋意泊熟悉又陌生的麵容,笑嘻嘻地說:“下次趁著我家那個不在,我們再見麵……”

秋意泊眉間一動,話還未出口就已經笑了起來,剛想說話,卻聽見有響動,兩人回頭一看,就看見了住隔壁的那人目瞪狗呆地看著他們兩個,見他們兩看來,連忙回頭,若無其事的大步往外走,身後跟著的兩個僵屍差點都沒追上他,蹦的比昨日見的還高。

這樣真的不會撞頭嗎?

秋意泊與泊意秋都是這麼想的。

下一刻,隻聽見‘咚’得一聲,兩個僵屍齊齊掛在了走廊的天花板上,木屑碎了一地,兩個窟窿卡著他們的頭,脖子以下還在走廊上吊著。

這下輪到秋意泊和泊意秋看得目瞪狗呆了。

方才那人也被聲響注意到了,回頭一看,三兩步又小跑了回來,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尷尬得滿臉通紅,客棧中的客人和小二都被這一聲巨響給吸引了注意力,紛紛看來,甚至還有住在客房裡的特意開了門窗來看熱鬨。小二甩著帕子就狂奔上來,“前輩!這……這……這……”

兩個僵屍的腿還在晃,可能是因為他們也想下來,可乍一看就跟個秋千似地。

……大概是地府裡的秋千遊戲吧?

那青年連連擺手:“沒事我賠我一定賠……快下來啊!你們丟不丟人啊?!”

兩個僵屍明顯是下不來了,也不知道上麵有什麼東西卡著他們的頭,青年先是掐了訣,可一想到這裡可是客棧,明顯不想把兩個窟窿的事情變成一條走廊的事情,隻能收著靈力,讓僵屍往下墜。可不知道為什麼,兩個僵屍就是下不來。

青年急吼吼地問道:“上麵什麼東西,怎麼下不來?”

小二人也快懵了,沒見過這陣仗,說了句稍等就去後麵請掌櫃,掌櫃一來看了一眼就說:“許是卡在主梁上了。”

“什麼木頭這麼紮實?!”青年一麵焦急地看著兩個僵屍,一麵問道。

掌櫃:“聖心靈木。”

“聖心靈木怎麼了?”青年話剛出口,就錯愕地側臉看向掌櫃,滿臉都是不敢置信:“掌櫃的,你不是在訛我吧?!你這客棧用聖心靈木當主梁啊?!”

聖心靈木是一種較為珍貴的天材地寶,有安息靜神之效,價格自然也比較高昂,但也不是什麼天價。通常修士買聖心靈木都是買一塊小木牌就夠了,掌櫃的說這一條走廊都用聖心靈木當主梁,不是訛他是什麼?!

掌櫃的客客氣氣地拱了拱手:“這是咱們客棧上上代東家留下的,說是要叫客人睡個好覺……客官若是不信,一會兒取出來一看便知。”

那還真就不是訛他的了。

秋意泊和泊意秋倒是頗有興趣,在一旁咬耳朵:“要不我們收了?聽起來不錯。”

這東西買回去研究一下,做點小法寶當見麵禮隨手送人還挺好的,又有逼格又用得上。

秋意泊嫌棄地說:“那也不能要掛過兩僵屍的吧?晦氣不晦氣?”

泊意秋一聽深覺有理,畢竟都能哪來當客棧走廊的主梁了,怎麼也不可能太珍貴。否則以掌櫃的化神境界還真護不住這玩意兒。真正的稀有的天材地寶應該是那種大部分人連聽都沒聽說過的,或者隻聞其名不見其物的。

兩人雖然壓低了聲音說話,但客棧中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那青年也氣呼呼地瞪了他們一眼,實在是無法,那主梁他是真的賠不起啊!他見到泊意秋背著一把劍,便問道:“那位道友,你能不能幫我削了這周圍的木板,我進去把他們兩給取下來。”

泊意秋做出一副生怕對方坑他的窮酸表情,道:“那我可不會賠啊!”

青年不耐煩地道:“知道了知道了!”

泊意秋聞言,上去和掌櫃的商量了一下切哪的天花板最好,掌櫃一說完,他就點了點頭,客棧中眾人霎那間隻覺得一股寒意由心生出,仿佛有一把寒光凜凜的寶劍直逼麵門,忽地,走廊頂上的木板就嘩啦啦地掉了下來,多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窟窿。再看泊意秋,見那青年笑眯眯的,看著挺溫和一人,不由都在心中感歎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隻看容貌,誰能想得到這麼一個人的劍意這麼叫人害怕?

青年也被唬了一道,仔細一看,就發現了真相——他兩為什麼下不來?就因為撞得太猛,然後下巴掛在了主梁上,剛好又有一圈碎木四仰八叉地卡著,所以怎麼晃都是下不來的。

青年暗罵了一聲晦氣,把兩個僵屍給取了下來,泊意秋擺了擺手:“不必謝!”

“走了。”他牽起秋意泊的手,大搖大擺的下去了。等出了客棧門,他才與秋意泊意味深長地調侃道:“還是見識得太少……”

秋意泊則是笑道:“你見識得多?”

泊意秋立刻想起了方才那地府秋千,搖頭道:“沒見過,這麼個花活是真的沒見過!”

街上熱鬨非凡,到處都是擺得攤子,賣什麼的都有。兩人餓得半死,沒什麼興趣再去找飯館等著上菜,就在街邊看見什麼有興趣的就吃什麼。

說起來也是有意思,兩人都覺得回了修真界後自由了許多,在凡間事總是時時刻刻想著要避讓因果,現在卻沒有了那麼個掣肘,隻要拉得下來臉,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泊意秋提及了這個話茬,秋意泊隨口道:“之前我們是萬綠叢中一點紅,當然引人矚目,現在是混入花叢中,百紫千紅的,誰耐煩注意其中一朵呢?”

“是這麼個意思。”泊意秋亦是隨口說著:“可我們都這個級彆了,如果說合道可以與天道相合,那麼天道說不定也就是這點實力,總歸不是造化,我們不過是一步之遙,為什麼會被這麼約束呢?”

畢竟以陽神之能,打爛一個道界也是輕而易舉的。

“因為你也不想。”秋意泊買了兩串糯米團子,分了泊意秋一串:“萬事萬物本就是由心生,由心起,你我不過是來遊曆的,又不是來三十年河東三十河西,天若不服我就破天來的,去擺弄它們做什麼呢?你以為是天道在約束你我,說不定天道不過是在通過某些方式來提醒我們遵從規則呢?”

真的不願意,那就搶奪它,毀了他,區區幾口鮮血罷了,誰修到這個地步沒吐過兩桶血掉過幾塊肉?難道就真的在乎了嗎?

不,隻是沒必要罷了。

沒必要為了一些本就無所謂的事情去吐血,也沒有必要為了沒必要的事情去做更加沒必要的事情。

天道守恒,祂亦是在極力守恒。祂也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在提醒他們,請不要破壞規則。

但是真的要破壞,祂也沒辦法,頂多就是讓你多吐幾口血。

泊意秋突然道:“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很想去找我們的天道打一架。”

秋意泊眉目微動,輕笑道:“還記著以前的仇呢?”

“祂要拿你補天道,我能記祂一輩子。”泊意秋舔了舔嘴唇,帶著笑意的眼睛看著秋意泊。秋意泊不禁伸手撫了撫他眼下,低聲說:“沒必要,你打壞了祂,誰來維持道界?難道你去替祂上班?”

“也是。”泊意秋用臉頰蹭了蹭秋意泊的掌心:“你說什麼我都聽的。”

秋意泊:“那晚上分開睡?”

“不行。”

另一側,帶著兩個僵屍的青年看著遠處的秋意泊與泊意秋,不禁咬牙。

呸!一對死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