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6.第 726 章 秋允瀟傷透美人心!(2 / 2)

秋意泊也有點擔心漱玉道君一下子揭穿了他的身份,不想漱玉道君笑吟吟地站在了他身邊,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與周雲道:“你這小孩兒,還是莫要在此糾纏了。你不明白,秋允瀟若想要結嬰丹,多得是有人眼巴巴的送上門,隻是他不想要罷了。”

秋意泊聞言,趕忙搭台:“漱玉師叔,你這話說的,哪有這麼多人給我眼巴巴送?”

漱玉道君一笑,接著道:“誰不知道秋允瀟這人最是無情?往日他還是個築基時,便在我合歡宗中閱儘天下美人,勾的我門下弟子個個心動神搖,願意跟著他走,當個爐鼎也好,侍妾也罷,隻求片刻相伴,偏偏他一個都不要,不知道傷透了多少美人心。”

要不是周雲在,秋意泊都想瞪漱玉道君了,不是,有他這麼敗壞他的名聲的嗎?!

周雲知道其實自己不該直視漱玉道君,但聞言還是猛然抬頭看向了他們,入目所及,秋師兄不鹹不淡地坐著,帶著一點微微的笑意,並不反駁此話。

周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個院子裡走出來的,他也不知道令自己恍惚的是什麼,但就是這麼恍若幽魂一般的出來了……他想靜一靜。

周雲一走,秋意泊就一揮袖隔絕了小院,抱怨道:“師叔,哪有你這麼敗壞我的名聲的?!哪有什麼美人願意給我當爐鼎當侍妾隻求片刻相伴啊?!啊?!我的清白名聲啊!”

漱玉道君一出關是打算回合歡宗的,這不來跟秋意泊告辭,一問才得知他在淩霄宗裡裝金丹當管事混日子,特意來看個有趣的。秋意泊這般說,他也半真半假的笑著說道:“難道我不算美人?”

秋意泊想也不想就翻了個白眼,漱玉道君這是剛出關憋壞了吧,逮到個人就到處亂撩,秋意泊真誠地給了他一個建議:“師叔,我師祖還在山上住著呢!師叔要是想挑戰挑戰,不如去挑戰一下我師祖?”

漱玉道君聞言就吃吃地笑了起來:“長生,你就不怕你師祖聽見了來揍你麼?”

秋意泊指了指天空:“我屏蔽天機了……而且師祖沒事兒一天到晚盯著我做什麼?”

漱玉道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低眉淺笑,看著意味萬分深長。秋意泊不是很想知道漱玉道君想到了什麼,肯定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他察覺到漱玉道君有幾分不對,他道:“師叔,合歡宗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漱玉道君揚眉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感覺師叔你應該再閉關一陣。”秋意泊比劃了一下:“你身上氣息有些……不太穩。”

合歡宗道統是陰陽並濟的功法,這閉關不到位,氣息不太穩……簡單來說就是陰陽有些失調。

秋意泊想了想,左右他也沒事:“師叔宗門有什麼事情?若是方便,我替師叔去處置了吧。”

漱玉道君的團扇微搖,軟和的風卷著香氣直撲秋意泊麵門,秋意泊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睛,便聽漱玉道君道:“無甚大事,隻是宗門要辦傳位大典,我不好不出席罷了。”

“你替我去也行,隻是以後要戴一個我道侶的名頭了。”

秋意泊頓時就沒興趣了,這種大典漱玉道君作為宗門中修為最高的人不好不出現,就跟之前傳位大典雖然沒有孤舟道君什麼事兒但是孤舟道君也得坐著一樣。算算時間其實也差不多,漱玉道君既然已經是道君,那肯定沒心思管宗門了,他既然能出關,那說明問題也不大。為防其他,秋意泊還是問道:“哦,那師叔去吧,要不要我跟著師叔回去?”

“隨你。”漱玉道君隨口道:“好了,本就是來與你知會一聲,我走了。”

隨你的意思是秋意泊願意去看熱鬨就跟。

秋意泊明白了,頷首道:“師叔一路小心。”

“又沒多遠。”漱玉道君說罷便離開了。

漱玉道君一走,秋意泊就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地躺下繼續曬太陽,剛躺一會兒就有些餓了,摸出一把砂糖橘開始吃。彆說,運動一下確實胃口要好不少。

因著張蓮生那事兒,宗門裡熱鬨了幾天,秋意泊也去湊了熱鬨,一道過了一回玄天寶鑒,結果他就變成了熱鬨被人看了——大概還是張蓮生那事兒,大家都來看一劍殺元嬰的高手。

秋意泊早已習慣被人盯著,過完了玄天寶鑒就回寒山書院上差,他這個差事也輕省,名頭上來說是主管弟子生活,實則管弟子生活起居的管事有好幾個,他主要負責往寒山書院那一坐,早上數弟子到齊沒有,然後等著弟子下學了去裡頭逛一圈,看看有沒有弟子昏迷不醒之類的就可以下班了,中間閒暇的時候要是有其他事情彆的管事或者先生忙不過來,他就搭一把手。

簡單來說就是當學校門衛的。

他去的時候剛好中午,今天太陽好,弟子們在書院裡被關了一上午,中午都在花園裡吃飯,順便曬曬太陽,見他來了紛紛打招呼:“秋師叔好!”

“秋師叔好!秋師叔你終於來上值了!我還當你要專心修煉了呢!”

“秋師叔你居然那麼厲害嗎?!平時都看不出來哎!”

秋意泊按照慣例叼了根草,一手還提了個銅茶壺,聞言道:“去去去,少調侃你們師叔!真是的,那一劍要了你們師叔半條老命去了!”

一眾弟子嬉笑了起來,也覺得合理——大概是個意外吧。

畢竟以前是真的看不出來秋意泊有那麼厲害,現在怎麼看也都覺得傳言不可儘信。

秋意泊把銅壺放到了自己的小屋裡頭,也跟著去食堂領了一份飯,跟大家一道坐在廊下扒飯,今天中午吃的是紅燒雞腿,當然是一些特意飼養吃的妖獸但是秋意泊懶得去探究到底是哪種了,隻要看著像鳥的一律就當是雞肉,以此類推。

弟子們又聊了起來:“你們知道嗎?據說千葉峰的錢平師叔其實是邪修呢!那功法是什麼傀儡宗?哇,當時驗出來大家都不信,錢師叔自己也不信,硬是驗了三遍,突然錢師叔就發狂了,從皮裡鑽出來個血淋淋的骷髏,見人就殺,嚇得大家夠嗆的,虧得周師叔三下五除二就把那邪物給抓走了。”

秋意泊聞言摻和了一句:“傀儡宗?是白骨教吧?他們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哎對對對,就是白骨教!秋師叔你知道什麼嗎?”小弟子們一聽就察覺到了其中的信息,紛紛圍了上來。

秋意泊笑嗬嗬地說:“我怎麼不知道?”

說到這裡,秋意泊不說了,咳嗽了一聲,當即有弟子殷勤地上前幫秋意泊倒了一杯茶:“師叔,喝茶!潤潤嗓子!”

秋意泊呻了一口茶水,對小弟子們的眼力界感到滿意,弟子們心急,有兩個眉目靈動的弟子當即上前來裝作要幫他捶腿捏肩,被秋意泊撇了開來,他笑罵道:“去去去……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大概兩千年前吧?白骨教也不是什麼大宗門,裡頭有一個合體真君三個化神,道統委實是詭異,專善控製他人白骨,不論死活,但凡中了他們的招,都可為他們所操控……最恐怖的是本人都不知曉,還當是自由身,不想內裡卻已經成了他人傀儡。這白骨教也算是在道界中惡名遠揚了。”

弟子們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聽他接著道:“流宵道君當時還是化神真人呢,一人一劍千裡追殺,應是將白骨教滅了去。不過這白骨教道統實在是惡心人,誰不知道有沒有人逃脫,大概是千年前吧,白骨教餘孽還闖了一回劍塚,當時有一屆弟子正在其中,最後還是孤舟道君親自進去救人的。”

眾人哇了一聲,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這白骨教這般恐怖的嗎?沒辦法徹底剿滅嗎?”

“那我們豈不是也很危險?”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秋意泊聽他們越說越慫,不禁搖頭,他咳嗽了一聲,道:“其實也還好,白骨教放在道界中也不算什麼危險的了,隻不過占了個道統詭異的優勢罷了,他們這等道統如此逆天,必然是有相應的劣勢的……白骨教取死人白骨先不論,若是要取活人骨,是要本人同意的。”

秋意泊淡笑著看著這群小兔崽子:“以後記得了?不光是身在何處,若有人似真似假的與你們玩笑,要你們的心,要你們的人……可得當心了,畢竟誰也說不好,人家是想要你的心與你過恩愛日子,還是要挖你們的心去吃。”

一眾弟子都是十幾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聞言嘻嘻哈哈都笑了起來,此前的恐懼一掃而空:“是是是,秋師叔說得對!我記下了!不過這個可害不到我!我可是劍修!彆問我,我的心早就給了我的道!”

“沒錯!正是如此!”

“彆說我的心,我的人都是我的劍的!”

秋意泊也輕笑了起來,低頭夾了個雞腿往嘴裡塞,雞肉煮的柔嫩入味,他美滋滋地吃完,又扒拉了兩口飯,然後隨手拿了一個弟子的靈果就走:“謝謝你的果子,走了,你們吃完飯趕緊歇一會兒,下午煉器課呢!拿不出精神來小心挨批!”

眾人想起下午的煉器課就哀鴻遍野,不是,他們明明是淩霄宗門下啊!為什麼要學煉器啊!懂不懂什麼叫做劍修?!劍修!難道宗門當人人都是長生道君,學什麼會什麼嗎?!

有弟子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果子失蹤了——他此前還當是彆人的。他不禁怒道:“秋師叔,你又偷我的靈果——!”

“你又不愛吃這個!”秋意泊咬了一口脆生生的果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嘖嘖嘖,一群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知不知道讓你們學煉器是為了以後不被煉器師騙啊?還抱怨?還抱怨!活該你們以後受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