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就發現,私立大學,且該學校剛剛注冊成立,校址地點在新查斯頓市著名的鬼屋,研究方向是民俗神學與神秘學。
他還後附了一張原傑斯療養院裡建築破破爛爛,地麵雜草叢生的荒廢圖片。
該網友最後得出結論,這是個什麼奇奇怪怪的野雞大學啊?真的有人會去嗎?這不得三天倒閉?
底下一片讚同,紛紛表示這大學真是野雞的讓人長見識。
塞勒斯哭笑不得,覺得這孩子也算是給學校做了一波宣傳,為了獎勵他獨特的貢獻,那今天夢境麵試的第一個就是他了。
塞勒斯等著天光黯淡下來,星星明亮,逐漸進入了午夜,人們都陷入了甜美的夢鄉之中。
他點燃一根香薰,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塞勒斯進入了夢境的世界,沙沙的樹葉摩擦聲在他耳邊響起,他的腳下鋪開淺灰的地磚,學校的建築在夢境中被構建出來。
那個橄欖球男孩出現在了他對麵,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這夢見了什麼啊……”男孩傻乎乎地摸了摸腦袋,他不愧是學校橄欖球隊裡的,年紀輕輕就長得肌肉極其發達,像個小山包一樣。
“晚上好,孩子。”塞勒斯微微笑了。
男孩被嚇得一個激靈跳了起來,約莫類似於小山包起飛,然後摔了一跤。
“你夢見了早上拍錄取通知書視頻的那所大學——克萊拉。歡迎來到我們的入學麵試。”
男孩舌頭打結:“……什麼……什麼意思?”
塞勒斯隨手打了個響指,周圍的景物飛快的扭曲成抽象的線條,接著重組起來。
男孩努力在眩暈中清醒過來,抬頭看去,就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那條兩側有著高大樹木的大道,來到了一張桌子前,地麵上鋪著深藍色的柔軟地毯。
是木製的方桌,在暖色的燈光下透出點紅調來,另一麵,就是一排排高大的書櫃,它們佇立著,好像某種沉默而起伏的黑色山巒。兩側書櫃中間的走廊儘頭有著一個螺旋向上的樓梯,雕花的木欄透出溫潤的質感,在燈下投射出一排排暗影。
那個銀灰色眼睛的男人坐在桌子另一麵,“我是塞勒斯科爾伯恩,克萊拉大學的校長。比伯先生,歡迎來到克萊拉大學,你獲得了我們的新生資格。”
比伯長大了嘴,他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傻透了,但是她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表情:“你說什麼?這這這,真的有一所魔法學校?”
“對。”塞勒斯的嘴角翹起來,故意嚇唬他:“比伯先生,而你剛剛把它發在了網上,還上了熱度搜索榜單。”
壯實的橄欖球運動員比伯:“......”
他試圖把自己縮成一隻瑟瑟發抖的小雞,但是由於客觀條件限製,隻能看起來像一隻鴕鳥試圖依人。
當然,最後比伯還是通過了入學測試,塞勒斯發現這個孩子就是性格外向活潑還有點憨,其實也沒有什麼壞心眼。
走之前,他從旁邊的書架上抽出了一本厚的能墊桌腳的書,上麵用規整的印刷體寫著幾個單詞——“奧爾加法條”。
在用保密條例嚇唬了一番小鴕鳥之後,塞勒斯放比伯離開了夢境。
高大壯實的橄欖球男孩從床上彈起來,地板都跟著震了一下,他腿上出現了一點擦傷,傷口附近還有點泥土,是在外麵那個路上摔的。
他連滾帶爬的跑下床,打開那個信封,首先掉出來的是那枚墨綠的徽章,上麵的金色字母在他眼皮底下變成了他的名字。
比伯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同時,他注意到了手機的私信,那個之前給他留言說他也收到同樣的克萊拉大學錄取通知書的家夥又在一大早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問他做夢了沒有。
比伯回複:做了,我夢見了一個人。
然後,他走出房間,他媽媽已經在廚房裡忙活了,聽到他出來的動靜,頭也不回的大喊:“比伯!趕快去收拾一下,準備吃早飯了!然後你同學等你去打球!”
比伯這時候正忙著絞儘腦汁的和私信裡這個人對暗號,想要確定他真的是克萊拉大學的學生,確實做了那個夢。
他聽到他媽的話,捧著手機頭也沒抬的隨便應付了兩聲。
在媽媽將飯端上桌的時候,比伯拿起一個麵包,邊在上麵抹黃油邊嚴肅的宣布,“我不去歐文大學了,我要去克萊拉大學。”
他爸媽一臉懵逼,正在努力思考這是個什麼玩意,在記憶裡扒拉了一會毫無所獲。
而他十三歲的極其擅長網上衝浪的小妹妹嘻嘻一笑,順手搶走了他的一片香腸,尖著嗓子問他:“小湯米,你要去做魔法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