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2
眼看著離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塞勒斯在忙碌之餘還遇到了點麻煩事。
就像之前比伯同學遇到的那樣,不是每一個家長,不,是幾乎沒有一個家長能夠接受,他們的孩子在開學前夕放棄大好前途,跑去一個不知道是乾什麼的大學讀書。
當然,一部分原本打算高中結束的輟學的和原本要去社區大學的學生除外。
塞勒斯最近就是在忙這個事,他一直在辦特彆寬恕令的手續,辦了很久了,自從大學的建立申請遞交上去開始就在辦理,但是遲遲沒有下來。這是給學生家長用的,他需要適當給這些孩子的父母透露一點。
特彆寬恕令是指允許向普通人以一定規模的透露神秘界的一部分情況的法令。
這種法令的頒布條件比較嚴格,需要在當地通過之後,向奧爾加法庭提交報告,並且當場答辯,現場需要有至少6位議員審核通過,並由議長審批。
塞勒斯申請的這份特彆寬恕令就卡在了議長審批的部分,等的他簡直想通過卡帕爾蒂的途徑催一催羅蘭乾活。
其實平時保密條例管的根本沒有這麼嚴,要是他隻是想大致透露給一兩個人,並且保證這兩個人保密,那麼保密條例根本不管。
神秘界保密條例管理的範圍,隻涉及神秘有可能大規模泄露的事件。
但是塞勒斯從普通世界招來的學生不少,加上每年都招,那麼這些家長的數量也是不少的。
所以,他必須得申請特彆寬恕令。
特彆寬恕令遲遲不下來,他就遲遲不能去找那些家長。
比伯同學向著通知書附件上的電話號碼打了好幾通電話了,哭訴他可能不能來上學。
他屬於頭很鐵的那種,向著他爸正麵衝撞,堪稱不敗鐵頭娃。
一直負責接電的是奧羅拉女士,她還不知道這位哭哭啼啼的小男孩是個試圖依人的230磅鴕鳥,一直以為比伯是個身嬌體弱的小可憐,充滿一腔憐愛之意。
當然,也有不少學生打電話來聯係,提到自己的父母不同意自己換學校。
而之前在麵試的時候就已經提到過一次,當對著塞勒斯這種法師答應了保密的要求,就相當於立下了一個誓言。
他們沒辦法向父母透露,估計透露了也不會被相信,塞勒斯目前也沒辦法,隻能等著羅蘭大法師不知道什麼時候上班。
他在街上走著,龍牙樹的枝葉間上掛著彩色的絲帶和風鈴,風一吹就叮鈴鈴作響,絲帶和空氣摩擦,帶來輕微的音爆聲。
接著,所有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塞勒斯的腳步頓住。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下來,風被凝固在了半空中,飄舞的絲帶僵硬的頓住,風鈴再也發不出聲音。
某種玄妙的力量籠罩下來,無聲無息,但是彰顯著強大的存在感。
很強,塞勒斯心想,至少比我現在強。
幾乎是比肩神明的力量,但是介於神輕易不會親身降臨表世界,那麼,這個人就是僅次於神明的存在。
結合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有關的強者來推測。
所以……
塞勒斯抬起眼睛,笑了一下:“羅蘭大法師,很榮幸見到您。
他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一位女士。
這個人確實是突然出現的,但是居然讓人感覺不出一點的突兀,她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洋中。
麵前的女士也笑了一下,她抬起手一揮。
微風又在塞勒斯臉前拂過,樹葉重新沙沙作響,鈴鐺也發出輕輕的碰撞聲。
世界好像又活了起來。
這一收一放,舉重若輕,不愧是白塔的首席法師,守護這個世界上百年的神秘界第一人。
羅蘭向前走了一步,大大咧咧的一拍他的肩膀:“久聞大名了,科爾伯恩先生。走,陪我喝一杯去。”
她這話說的瀟灑又自然,極其的自來熟且不容拒絕,讓塞勒斯感慨卡帕爾蒂一天到晚的理直氣壯估計都是跟她學的。
他之前確實沒有想到過,這位傳說中的首席法師居然是這麼一個性格。
畢竟在大家的印象裡,這種存在一般都是個白發飄飄的老家夥,說起話來或許睿智深沉或許風趣幽默,但是總歸都是一身的大佬之氣。
但是羅蘭不一樣,要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的,估計就會把她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她個子不高,棕色頭發藍色眼睛,五官長的還不錯,但是細看卻也不算很漂亮,有些寡淡,同時也沒有什麼見之難忘的獨特氣質。
羅蘭左拐右拐,腳下生風,帶著塞勒斯走到了一家很老很舊的酒吧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這酒吧破破爛爛,一看就十分有年頭了,環境不好,但是價格挺貴,幾乎就是在門麵上寫著幾個單詞——專宰冤大頭。
他們走進去,正在打瞌睡的酒保明顯沒想到大白天也有冤大頭來,臉上非常不耐煩。
而羅蘭絲毫不以為意,她特彆沒有架子的找了個桌子坐下,“蛇毒啤酒,來兩杯,加冰塊。彆傻看著我,我知道這個酒很貴,但是我記得你們是有的,是從澤蘭高地進口來的,你們老板就是澤蘭高地人,所以酒還挺正宗。”
酒保愣了一下嘟囔了一句“怪人”,轉身去準備了。
塞勒斯不得不說話了:“……羅蘭閣下,蛇毒啤酒有六十多度。”
羅蘭挑眉:“廢話,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