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禮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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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瓶最後被沃格特女士從賓館裡的地毯上帶回來,差點就被打掃衛生的保潔人員當成垃圾給扔了。

這個小陶瓶整體呈現出一種土褐色,表麵帶著一種原始的粗糲感,它的一半刻著一個八芒星。這個八芒星刻的很不均勻,在轉筆處還有凸起的顆粒,不像是一個精致的工藝品,反而像是一個小孩隨手刻出來的。

在瓶子的背麵,也是用同樣的方法刻了一行字,筆記歪歪扭扭,看著像是兒童寫出來的字跡。這一行字母並不是現在流行的通用語,也不是古代人類社會通用的古拉德語,而是一排類似於圖標和符號字母結合起來的文字,圈圈勾勾畫畫的,帶著某種律動感。

這是米德赫魯人使用的象形文字,他們將文字用燧石刻在陶板上,燧石在某些地方的文化中帶表正義與審判。古代的米德赫魯人相信,使用燧石寫下文字是具有魔力的,它能驅逐邪惡,帶來正義與光明。

塞勒斯觀察著這一行字,“生命隻是一段夢中的旅途,我們在從出生到死亡的途中積累著苦難與幸福。”

塞勒斯緩緩的念出來這一行文字。

說完這一段話,他的腦海裡好像閃過了什麼東西,是一些模糊的色塊與圖像,有點像在影視剪輯中幾倍快進後的畫麵,信息量應該很大,但是他一副畫麵也看不清。

感覺有點頭暈,塞勒斯輕輕吸了口氣,選擇先把這段略過去。

阿普比先生感慨:“校長先生,您真的非常博學,米德赫魯人已經滅亡很多年了,文明斷絕,文化失傳,就連他們的遺址也隻能在考古材料中找到。我們真知學派一直自詡是知識的追求者,但是和您相比也不算什麼了。”

塞勒斯被眼前恍恍惚惚像是瀑布一樣流動的畫麵模糊了感知幾秒,一下沒聽見他說的話。

好在阿普比先生本來也就是自己感慨一下,沒有在乎反饋,自己說完就開始戴上手套,將小陶瓶放在眼前仔細研究。

“我感覺它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都不像是遺址裡麵發現的東西,更像我在旅遊城市的工藝品商店裡的低廉貨品。”他說。

他們幾個湊在一起研究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這個小陶瓶好像就像個普通瓶子一樣,還是個做工粗糙的普通瓶子。

當然,塞勒斯對於阿普比先生的評價還是有點分歧意見的,塞勒斯覺得彆說是古董了,這東西估計當工藝品也是賣不出去的。

沃格特女士解釋說:“確實是這個瓶子把我拉進去的。但是當時我把它帶回來,也隻是因為有一絲突然擊中我的靈感。”

他們一堆人對著這個小瓶子研究許久也沒能得出什麼結論,加上克萊拉大學的老師們臨近年末,最近還要忙學術會議的事情,就暫時放下了對於這個小陶瓶的研究。

約翰遜·泰勒倒是對於這個小陶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專門跑過來想要拿回去研究一下。

可惜在場的人都牢記著他的豐功偉績,一時沒人願意給予他這個珍貴的信任。

泰勒垂頭喪氣,抓著他唯一的朋友念念叨叨,再次把阿普比先生氣得跳腳。

塞勒斯一直在忙學術會議的事情。

同時還專門去把克萊拉大學嶄新的實驗樓給鎖好了,設置了任何人禁入的法陣——因為昨天有學生跟他彙報說,新來的那個小老頭老是在實驗樓外麵打轉,形容猥瑣鬼鬼祟祟。

學術會議計劃在年底召開,也就是新年之前,同樣是克萊拉大學的期末之前,時間已經比較緊張了。

在忙碌中,時間就過的飛快。

新查斯頓的天氣越來越冷,逐漸要進入冬天裡最冷的時期,同時,距離新年也就隻有一個月了。

最近兩天剛剛下了一場大雪,雪連著下了一天一夜,天氣預報上說這是近十幾年來最大的雪。

雪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從樹上、屋頂上,到地麵上,都是白茫茫一片,一望過去,配上今天剛出的太陽,亮的晃人眼睛。

塞勒斯望了一眼窗外,又趕快把目光收回來在這段時間,把手裡的一篇文章放下,在紙張上麵做了個標記。

這是一篇投來的文章,或許是因為扯了羅蘭**師的大旗,再加上他又借助之前的一些朋友的邀請。他最近還是聯係上了一些願意來參加學術會議的人員,總算不是除了自己學校的教師之外就隻有一個瘋狂的弗蘭肯斯坦了。

他要提前審稿、校訂,然後在將文稿整理一遍,最後將這些投稿文章在會議結束之後作為刊物印刷出版。

樓下,一群群學生走過去,他們又下了一節課,現在正在從教學樓前往學生餐廳。

歡笑的聲音幾乎要把積雪揚起,塞勒斯從自己的窗戶縫裡都能聽到他們快樂的聲音。

聽起來都很輕鬆嘛,我還以為大家對期末前的一個月會比較緊張來著。塞勒斯心想,看來這學期的教學成果是卓有成效的啊。

那對於期末考試的內容,大家肯定也會覺得很簡單吧!

......

艾瑪走在路上,一邊走還在一邊對烏鴉進行訓練。

她抬手將烏鴉放出去,再吹一聲口哨,烏鴉就自己張開翅膀從樹上撲啦啦飛下來,落在她的手上。

艾瑪摸了摸烏鴉的腦袋:“好孩子。”

然後喂給烏鴉一粒乾蜂蛹,再重複一遍各種指令。

再好的動物夥伴都是需要訓練的,用獎勵和懲罰教會它們行為的準則,尤其是那些聰明的。

他們就這樣一邊走,烏鴉一邊像回旋鏢一樣繞著他們飛。

加西亞這時候在滔滔不絕地講他新知道的八卦,就是新出現的那位怪老頭和真知學派阿普比先生的事情:

“他倆可是校友,都在哈羅德大學一路攻讀到博士,而且是同一屆的室友!”加西亞說。

“他倆還同時上過哈羅德大學的優秀學生表彰,泰勒甚至作為出色畢業生代表在典禮上發過言......而且那時候泰勒還被稱為是新世紀的生物學之光來著,他在本科階段就從實驗室裡就搗鼓出來了治療遺傳阿比蓋爾綜合症的特效藥,當時得病孩子的父母在哈羅德門口舉牌感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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