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趕快上前一步扶住裡塞勒斯,表情肅然:“您不能再了解過去的這些事了,您的靈魂並不完整。”
“我知道了,謝謝。”塞勒斯衝她笑了笑。
羅蘭轉移話題,開始說一些白塔這些年的變化,順口再抱怨了一下首席法師這個職位多麼煩人,天天加班。
塞勒斯聽著,在加班問題上獲得了強烈的共鳴,連頭疼都好了不少。
塞勒斯在聊了一會之後,想了想,又問起了威爾的事情。奧蘭德爾的血脈突然現世,而且威爾的命運還有著被乾擾過的痕跡,羅蘭說不定會知道些什麼。
結果羅蘭很爽快的就承認了:“那個小時候去他們家的神秘人特勒爾夫就是我,乾擾他命運的也是我。”
塞勒斯從自己的記憶裡扒拉了一下:“命運女神的絲線?”
命運女神曾經將自己拉動命運的絲線分成好幾份,滿世界發放,白塔也藏了一些。
“是的,您應該知道,奧蘭德爾的血脈突然出現是個非同尋常的現象,他們都消失四百多年了。”羅蘭回答:“我當時見到了威爾,為了避免這是什麼陰謀,所以我對他的命運進行了乾擾。要是他沒有遇見您,我會在他成年之後邀請他進入白塔。”
說完,羅蘭有些謹慎地補充:“奧蘭德爾家族的‘秘銀之血’被稱作是神之血脈,或許這件事跟代表光輝的那位有些關係。”
“我知道了,多謝你。”塞勒斯說。
聊了這麼久,他本來是想給羅蘭倒杯茶的,但是他突然想起來這是卡帕爾蒂的宿舍,而且主人還被他們關在了外麵,於是隻能進行口頭感謝。
他們又說了幾句,羅蘭準備告辭離開,她這次沒有再開那扇昂貴的傳送門,而是選擇自己趕路回白塔,她打開門把外麵的卡帕爾蒂放進來。
塞勒斯有些不好意思:“你要不要再學校裡休息一陣再出發?”
“不了。”羅蘭拒絕,然後臨走又轉過頭來補充說:“我給過您我的聯係方式,下次再找我就用這個吧,開一次傳送門實在是太貴了。”
她語氣裡帶著抱怨,塞勒斯摸摸鼻子,難得感覺有些尷尬。當時他猝不及防獲得了記憶,情緒實在有些不穩,就直接讓卡帕爾蒂把羅蘭叫過來了。
羅蘭走之後,卡帕爾蒂轉過臉,用那雙狹長的金綠色眼睛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塞勒斯:“彆看我,羅蘭**師不告訴你的我也不能告訴你。”
卡帕爾蒂瞪他:“你現在不說,我也早晚會知道的,我是下一任首席。”
塞勒斯微微一笑:“那麼那個時候,你也不需要我告訴你了。”
說完,他拍拍屁股就打算離開,“貝特朗,晚安。”
卡帕爾蒂氣得不行。感覺誰都瞞著他,難得開始說臟話:“安個屁!你自己安去吧。”
門響亮的關上。
塞勒斯一邊上樓,一邊心裡吐槽卡帕爾蒂就敢針對他,有種怎麼不跟羅蘭鬨去,個倒黴孩子。
羅蘭對他說的話基本應該可以相信,但是依舊對他有所保留。
塞勒斯自嘲一笑,想來也完全可以理解,羅蘭其實不是太相信他。一千多年過去了,這中間變數太多,誰知道當年的首席‘賽諾恩’現在還是不是像當初那樣呢?
羅蘭能夠給他力所能及的幫助,還讓自己的接班人在這裡,幫助他的已經夠多的了。
他回到自己的公寓,大腦裡的記憶鬨哄哄的,幾乎沒有停下來過。
他走到陽台上,呼吸著淩晨的涼風,看著遠處的天幕,一直站到了天亮,隻覺得恍如隔世。
亞空間的太陽仿照著外麵的同步升起,淺金色的美麗光芒開啟了晨曦,鳥開始在樹上嘰嘰喳喳。加西亞同學和一群孩子從樓下走過,他們眼尖的看見了站在陽台上的塞勒斯,於是大聲朝他打招呼:
“校長先生,早上好!”
聲音參差不齊,像一群嘰嘰喳喳的鳥。
塞勒斯失笑,也向他們問好。
威爾和加西亞說了幾句,然後從人群中脫離出來,跑進公寓裡敲他的門,睜著一雙淺藍色的眼睛,有些擔憂:“老師,您沒有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塞勒斯揉了揉他的金毛:“我沒事,就是做了一場夢,有些睡不著。不過沒關係,是美夢來著。”
威爾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您是因為約瑟夫·泰勒教授的事情生氣呢。”
塞勒斯心裡頓時升起一陣不詳的預感:“泰勒?他乾什麼了?”
“呃,您還不知道嗎?昨天開學典禮之後,他在實驗樓那邊做實驗,阿普比先生和他發生了一些小爭執,導致試驗品跑出來了,全校捉了一天的蜥蜴,現在應該還有一部分在逃......”
塞勒斯沉默半晌:“你幫我通知泰勒,我在辦公室等他。”
“好的。”威爾一邊往外走,一邊好心提醒:“您可以找找自己房間裡有沒有在逃的蜥蜴,昨天蒂芙尼在她的包裡拎出來一隻。”
塞勒斯微笑:“好的,多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