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看娛樂電影,也很少有時間網上衝浪的塞勒斯對身後的騷動不明所以,他看了一眼學生們,和卡帕爾蒂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幽靈船上靜悄悄的,它好像不需要乘客在碼頭專門登船的地方上船,它船頭金色的大海螺發出一聲悠悠的鳴響。
接著,這艘船的船頭像是在一瞬間解體重構了一樣,船頭翹起的部位散開,變成一個個兩人寬的平台。它們參差著漂浮在半空中,搭建成了一條浮空的長梯。
船頭的金色大海螺又響了一下,傳出嗡嗡的說話聲,說通用語的時候帶著柔軟的卷舌口音:“請上船吧,乘客們。”
加西亞在後麵越發的激動,威爾被他狠狠搖晃了幾下:“連上船的方式都和電影裡一樣!”
威爾頭暈眼花:“你冷靜一點!”
塞勒斯先帶頭走上去,學生們跟在身後,埃斯波西托先生斷後。
艾瑪也玩遊戲看電影,她和加西亞一起上船的時候,隻覺得手腳都在因為興奮發抖。
她無比憧憬甚至有些花癡地說:“不知道會不會見到瓦特林船長......”
加西亞聽見了,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那種向往的表情,他雙手在胸前合十,看著甚至有些呆:
“一定會的吧,他是我小時候的偶像,他真是帥呆了。”
瓦特林船長是那個電影與遊戲裡的主角,也是“巴林頓號”的船長。在電影裡,他由東大陸的一線影星菲洛索出演,雖然受到了詛咒,但是他英俊而勇敢,性感而不失智慧,還有時會露出那種永遠在海上漂泊的寂寥、孤獨與脆弱。
電影主要就是將瓦特林船長背負詛咒,帶著他的船員們在海上冒險,行俠仗義的故事。
艾瑪和加西亞暢想半天,然後對視一眼,同時都從對方眼睛裡看見了對彼此的嫌棄。
威爾在後麵很無語的推了推他們:
“有完沒完?你們到底走不走了?”
他們登上了“巴林頓號”的甲板,甲板還是木製的,踩上去咯吱作響,但是很平緩。在海上漂泊這麼多年,這個甲板竟然絲毫沒有被腐蝕損壞,好像每天都有人刷著全新的桐油一樣。
等到最後一個人登上甲板,船頭的金色海螺又響了兩聲,收起了浮梯。
從頭到尾,碼頭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這艘船。
加西亞和艾瑪兩人的眼睛四處亂看,試圖找到瓦林特船長的蹤跡,加西亞很激動:
“說起來,我和瓦特林船長都來自一個國家!”
他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把加西亞嚇了一跳。
“真的,你也來自卡斯提爾?我這艘船上好久沒有見過卡斯提爾人了!”
他轉過身,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站了一個胖乎乎的老頭,看著五十多歲,禿頂得厲害,隻在後腦勺上有著稀疏的幾根白頭發。
老頭長了一張圓圓的臉,大大的雙下巴和肉嘟嘟的大鼻頭,五短身材,看著像個海麵上的不倒翁。
他笑嗬嗬地看著他們,帶著那種卡斯特爾風格的小卷舌的柔軟口音:“早上好,歡迎來到巴林頓號,我是船長哈維爾·瓦特林。”
他說完,一片寂靜,海風吹起了他後腦勺的白發,零零星星的兩根在空中飄揚。
加西亞和艾瑪目瞪口呆,他倆旁邊不少學生都是這樣。
威爾在旁邊,好像聽見了大家身上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塞勒斯上前一步,跟這位船長握手打招呼:“很高興見到您,我是克萊拉大學的校長,塞勒斯·科爾伯恩。”
說實話,塞勒斯覺得這位船長長得頗像他穿越前的一位名人,就是有一張看起來很喜歡種玉米,但是卻不擅長種玉米的臉。
瓦特林船長開開心心地跟他握手:“希望您在巴林頓號上有一個愉快的旅途。”
腳下開始微微晃動,船開了。
他們離開甲板,走入船艙中,這裡沒有一個船員。
塞勒斯能看出瓦特林船長並非活人,而是變成了一種介於死靈生物和煉金產物之間的一種東西。
出於禮貌,他並沒有放開自己的魔力去窺探這艘船,而是問:“這艘船上就隻有您一位嗎?”
“當然不,好小夥們不愛白天出來,所以隻有我來迎接你們。但是要是有事想找他們,在船上大喊一聲就行。而且以前船老被人看到,我們習慣躲著人了。哎,這種情況在我們加了屏蔽法陣之後才好了一些。”
船艙裡麵還是上個世紀的裝修風格,追求富麗的視覺設計,也開始引入一些其他小民族特色的風格,講究保持材料的原色與鮮亮的金屬色彩。
船艙的扶手是青銅的螺旋形樣式,裡麵有大大的皮革和棉布的座椅與黑檀木的桌子,牆上掛著花紋絢爛的紅色掛毯,地上的地毯則是灰色的,頭上的黃銅吊燈肢體舒展,呈現出放射狀的太陽的式樣。
這種吊燈是當時一種極具特色的流行風格,雖然現在看來有點土。它最初來自光輝之主教會牆上的聖紋,但是後來被設計界廣泛的應用起來,迎合了當時大發明的工業時代蓬勃向上的曙□□象。
瓦特林船長驕傲的介紹:“我的船的速度可是非常快的,大概在40節左右,隻要四天左右的時間。說真的,這可比我們以前燒鍋爐快多了。”
加西亞忍不住好奇,問:“瓦特林船長,那路線呢?”
瓦特林船長拍著胖肚子笑嗬嗬的:“就是我們以前出事的那條,可近了。”:,,.